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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著花映月。這女人,平日裡不顯山漏水,竟是這樣的精明,自己平日裡只為她風姿所動,到還小瞧了她。
權衡半晌,幻辛心知花映月特地下了帖子邀他到映月樓一敘,不會真如她所言,只是“打個招呼”必定另有所求。自己方才未料到被自己殺死的幻姬竟然奪了花映月的肉身,便對這一會面毫無準備。既失了先機,便也無話可說,到聽聽她究竟想要什麼。於是便開口道:“你想怎麼樣。
花映月終於將手中那鮮翠誘人的葡萄放回果盤裡,坐直了身子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想求幻辛大人,繼續讓我打理這映月樓罷
。
她語氣稀鬆平常。雖說是“求”卻絲毫沒有屈尊的口氣,“主上何等精明乖覺之人。你這映月樓掌柜的無故失蹤,多半會有所警酬杳。我琢磨著。日後東躲西藏畢竟不是長久遼計。…止小心就安安心心扮演這映月樓的掌柜。想必主上也想不到,他要追殺之人,正是躲在他的手下吧?”
幻辛聽完,冷笑道:“你倒想得好。若是東窗事,我便是先被牽連其中的人。我怎麼可能同意?”
花映月也不著急。只將肩頭一聳,無辜道:“那也好。我這便天涯海角地逃命去。皆是若是主上怪罪下來,可別恨我。”
幻辛一時語塞。半晌,竟怒極反笑:“你以為,就憑這個,就能要協我?”。
花映月聽幻卓這口氣,雖是極度的不甘心,卻也少不得答應了。便笑著說道:“若是幻辛大人包庇小女子,或者主上便不會現大人與我的小秘密。小女子心甘情願為幻辛大人效勞,幻辛大人何樂而不為呢?”
她一口一個,“幻辛大人。”聽到幻辛耳里卻是異常的刺耳。雖然作為屬下,欺騙主上乃大罪;然而他亦是精於算計的商人,利弊權衡之下,竟不得不認同花映月方才所提出的條件。
他卻十分討厭這樣被算盡的感覺,憤而起身,冷冷撂下一句:“你自己好自為之,若是哪日東窗事,我必是要提著你的頭向主上請罪
。
便拂袖而離。
花映月依舊是那副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個,以手支頤,眸色含春,似笑非笑地看著幻辛方才坐過的地方。
沈雲飛在一旁看著。他出身自商賈之家,雖從未系統學習過經商之道,卻也自耳濡目染。由衷地對花映月這番計量佩服萬分,同時又覺心驚。這樣的女子,才將被心愛之人傷筋動骨;不過轉面之間,便又能心平氣和的與之對坐商議。他心裡一時半轉千回,也說不出對花映月是傾佩、心痛。還是別的什麼,只覺一顆心就這麼沉沉落下,空空落落。
然而花映月的面色卻漸漸起了些變化,眉心收攏、額頭也沁出點點冷汗,她捂著胸口。一開口,聲線卻是陰冷異常,帶了惡毒的怨恨:“你是什麼東西,我苦修了幾千年的肉身,怎容你輕易占了!”
沈雲飛心頭一驚,認出這是那狐妖在說話。
接著便是花映月那低沉的音色,帶了些輕佻的語氣說道:“那日我元神離體,若不趕緊找個,**附身,便要魂飛魄散了。恰巧你便在附近,也不能說我強奪吧。只能說是你時運不濟。”
那狐妖恨恨道:“你休要猖狂!不過是仗著九玄陰氣暫時將我壓制,待到朔望之日,看我如何收拾你!”
花映月仿佛胸有成竹一般,只淡淡說道:“少廢話,給我閉嘴!”
風雲變幻,如夢初醒。
一絲涼意將沈雲飛拉回現實之中。
剛才所見的一切雖然斷斷續續,但也足以說明一切。
原來,不是狐妖占了花映月的肉身,而是那個幻姬,因受傷身死,才魂魄離體,找到了這隻修煉千年的九尾狐妖作為寄身之所。
按理說,一具肉身是容不下兩個魂魄的,以幻姬的魂力修為,原是可以將九尾妖狐的魂魄趕出體外。但由於她自身魂魄受損,而那千年的狐妖也已有了些道行。竟然與她在體內僵持不下。
這些年來,每逢朔望之日,那九尾狐妖便伺機而動,想要一舉奪回肉身的掌控權,可大約每次都被幻姬給壓制了下去。
幻姬雖能暫時壓制住九尾妖狐,但卻無法將其誅滅,時日一久,那妖狐始終是要變強的。而她自己卻因魂魄不全而無法修煉。遲早有一天會弄得神形俱滅。
就像這一次,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遇到了風雲噬月,使得那妖狐實力大減,恐怕從此世上,便再沒有幻姬這個人了。
沈雲飛看到的這些。分明是幻姬的記憶,只是為何這些記憶會突然在自己眼前出現呢?
三產正味回著適才所見,突然覺得懷中一片溫熱,睜眼再一看,驚得他險些大叫出來,卻始終沒敢叫出聲。
原來,他此時仍舊與花映月糾纏在一起,兩人身上皆不著片縷。最要命的時,那花映月此時正以雙腿勾在自己的腰際,身體如波浪一般微微起伏,嬌喘聲竟不絕於耳。
“聳,”
“不想死就別動!”花映月沉聲說道,其語氣中的冰冷,與身體的滾燙完全不成正比。
第二卷 御風行 52忘卻舊恨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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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宮圖,沈雲飛看得不少。那些古玩字畫當中,這類東西自然是不可或缺的。而自幼酷愛鑒寶的沈雲飛,又怎能沒見識過這些玩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