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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騎千軍關不破,擒得敵打馬還。”
“旌旗蔽日士爭先,出入往返江湖遠。”
“翻手為雲覆手雨,銀龍狂舞碎九天。”
這詩,是他七歲時剛讀完一篇《縱馬千騎》的文章之後信筆所作,當時封先生給出的評價是:語境平平、心境平平、意境平平。連續得了三個“平平”那自然是說他這詩作得不怎麼樣了。但是,沈雲飛清楚地記得。當封先生看到這詩後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再做出了評價。那個眼神,至今仍讓沈雲飛記憶猶新。
最關鍵的是,封伯熙在給出了那三個“平平”之後,竟然又提起筆,在詩稿的頂上寫了四個字:“戰意槍魂”當時,著實是令沈雲飛百思不得其解。
而當他向封先生提出詢問的時候,先生卻說:“這便是你的魂境,以後你自然會明白。”
如今,沈雲飛猛地回想起這詩,以及封先生給出的那四個字,竟是突然間恍然大悟一難不成,就在那個時候,師傅便已料定,我將來若是能凝出魂兵。便註定會是槍麼?
這件事情原本不是什麼大事,沈雲飛自己也早就忘了。但此時,腦海之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當時的情形,就連他在做這詩時的心情、意境,也回憶的清清楚楚,洗若就生在昨天一般。
他口中喃喃自語。叨念著這十幾年前所寫的詩文,心中突然一動。而就在這時,手上的盤龍槍突然出“嗡”地一聲輕響,與此同時,脖子上的玄光佩。竟也出了警示。
抬眼一看,只見眼前一片銀光晃動,那九尾妖狐所幻化出的花映月,竟被李信春一棍打了個粉碎。
“臭小子!敢對我使用幻術!”李信春大聲吼道。表情十分猙獰。顯然,在他認出眼前人並非自己所想,而是受妖狐迷惑之後,胸中那股憤怒頓時如火山噴一般,一不可收拾。
就在剛才,他受狐妖盅惑,以為花映月已回心轉意,決定終生與自己相伴。使得他險些便收了金盞,放沈雲飛離去。但就在他即將收回混元盞的時候,卻突然間覺了真象。
也怪那時候沈雲飛只顧著回味幼年時所寫的那詩,竟然連召喚出來的九尾狐已魂力不足也未曾覺。若是當時他留意到這種情形,給喚靈狐妖補充一點魂力,只怕那李信春早就已經把金盞給收了。
可惜他沒看到。讓九尾物魂力大失,露出了破綻。李信春原本就因為沈雲飛搶走了花映月而將其帶到此地,此時居然再受這樣的“戲弄”自是怒不可竭。
眨眼之間,李信春手中的長棍已經揮了過來,內斂無光的漆黑長棍,猶如泰山壓頂,四面風聲猶如虎嘯一般地狂吼起來。沈雲飛只覺得身體兩側似有一雙大掌正向內緊壓,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看來,這次李信春走動了殺念,一心想要置沈雲飛於死地;就連逃跑的機會也不給他。
此時,根本已容不得沈雲飛再有其他念頭,只見他右手手腕一翻,左手上抬,那杆兩丈長的銀白盤龍槍已橫於胸前。
“萬騎千軍關不破,盤龍槍魂龍城萬里一攔!”
一聲龍吟破空而起,萬丈銀光自沈雲飛手中的長槍上一躍而出。雪白的魂力真火,朝著左右再方連綿而去,仿佛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直線。那條直線猛地地抖,一片白光已如城牆般地直豎而起,牆上鱗紋畢現,隔在沈雲飛與李信春之間。
“轟一
”
李信春的鐵棍已敲到那白光之上,卻是出一聲震天巨響。便猶如轟天巨錘,猛的砸上了玄天龍城的百丈城牆上一般。
轟鳴之聲不絕於耳,整個混元盞也隨之“嗡嗡”作響,震顫不已。
花映月與皇甫靜二人伏在盞外,聽得裡面的動靜竟然如此之大,不由得心急如焚。
這麼驚人的聲響,絕不可能是沈雲飛弄出來的,李信春既然動了殺招,那三少自然是凶多吉少。
“這可怎麼辦啊!”皇甫靜拼命地敲打著金盞的外殼,連說話都已帶了哭腔。
“別急。
”花映月強行穩住心神。對皇甫靜說道:“我能感覺得到,雲飛暫時沒有危險。剛才這聲音”莫非他真的已經領悟了槍魂戰技?!”
“不會吧?”皇甫靜怔怔地說道:“難不成,我告訴他的十二字槍決,真的有用?”
“有可能。”花映月點頭說道:“真是想不到,他居然有如此的悟性,這麼短的時間裡,便已領悟了魂戰。若是再能融會貫通 說不定李信春還真不是對手。”
“真的嗎?”皇甫靜擦了擦眼淚,滿懷希望地看著花映月。
“希望 ”花映月緩聲說道。或許,他真能創造出一個棄跡也說不定?
”,
沈雲飛的…幾旨了。當然不僅僅是靠的靠甫靜所說的那十二個字。”
此時,龍魂戰槍已與他心念融合,無需沈雲飛再去多想,招示自然而然地便會自腦海中浮現出來。
他幼年時所寫的十二句詩,此時已演化成為十二個招式。所欠缺的,便只有應用與熟練而已。
在龐大的力量衝擊之中,黃沙退盡。金盞之中,所有的沙塵飛灰,全都被死死地壓伏在地面,纖塵不起。李信春那富有暴炸般力量的身軀橫空出世。直挺挺撞上了沈雲飛的“萬里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