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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眼光,他自然也不會太差,不然也不可能擔任評定鑒寶師等級的司職。不過一個人眼光再好,終還是有一定的局限性。按沈雲飛來看,這李信春可能也就是達到破光級別,連法眼都還不到,若是再有一個眼力出眾的幫手,再立下幾次功績。想要拿下一個堂主之位,想來不是什麼大問題。
沈雲飛雖然不喜天下會,但對於像李信春這樣的直爽人到還有著幾分欣賞與敬佩。畢竟在這年頭,偽君子多不勝數,真小人反而更討人喜歡。
這傢伙明擺著是要跟沈雲飛做交易,卻一點也不拐彎抹角,就沖這個。這朋友也值得一交。
沈雲飛當即說道:“結拜就不必了,我也不會加入天下會。不過信春哥這個朋友我到願意結交一下,如果有什麼需要用得著在下之處,自當竭盡所能
像不加入天下會這種話,要換了別人肯定是不敢說的。
人家網剛才給了你神目令。你轉眼就翻臉不認人,那不是明擺著討打麼?
更何況如今天下會幾乎掌控著整個華夏的經濟命賣,只要以後還想做生意,就不得不跟天下會拉上關係。
而鑒寶師這個行當,註定是要與賣買商業唇舌相依的,除非能找到實力強大的靠山,否則的話得罪了整個商業。你一個買不到東西的鑒寶師,拿來還有何用?
不過,沈雲飛已吃准了李信春不會在意這些,與其要一個可能不會實現的承諾,還不如要個實在的朋友。因此,沈雲飛表面上雖是拒絕,但卻已經答應了李信春的要求,把他當成朋友。至於結拜這種話,他李信春或許不在乎,但沈三少輕易可不是跟誰都能成為兄弟的。
既然已經成了朋友,那李信春自然就要拿出當朋友的樣子來了。一聽沈雲飛是住在驛站,而且是三人擠一個房間。他立刻便吩咐下去,叫人給三少準備了三間上房。雖然是臨時塔建的帳篷隔出的小間,但是天下會准堂主的臨時行帳,又豈會
沈雲飛原本不想接受天下會的好處,但李信春的盛情實在難卻。再加上這信春哥臨了又補上一句,凡是參賽的鑒寶師其實都有這待遇,算不上特殊照顧,沈雲飛這才欣然接受。
不喜歡天下會是一回事,吃天下會的住天下會的又是另外一回事。沒說我跟你是仇人,就連你送我的東西都不要了。
又不像俠義門裡的人,寧可活活餓死,也絕不吃仇人的飯菜。要換了沈雲飛,巴不得把你吃得一窮二白呢。
因為要換地方,沈雲飛就得回去通知溫如霞,僅管李信春再三挽留,要拉他一起喝酒,也被三少婉言謝絕了。
由於大賽在即。李信春身為考官之一,也不敢對外表現出對沈雲飛的過於親熱。因而沒敢把他送出神目廳,連隔間的大門都沒出,便揮手說聲再會。
而沈三少出了裡間,外面的顏盈早就不見了,桌前換了一個白鬍子老頭,看來是接替她的位置。司徒先生正面對屏風而站。手上虛握成筆狀,連指帶劃,似乎還在揣摩書法意境。
沈雲飛上前打了聲招呼,司徒先生這才回過神來,笑著說道:“還是雲飛老弟有先見之明。剛才與顏盈姑娘聊了一番,真是令我茅塞頓開,實在大有收穫。不過顏盈姑娘也說了,她要跟你雲飛公子比起來,那可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她已經把你剛才寫的那字那去裝狹了,說是以後誰也不給看,要留著自己欣賞,連老朽想多看兩眼都不成。回頭你可得給我寫幾幅字,不然我可不依。”
見這司徒老先生居然如此可愛,沈雲飛心裡也十分高興,連聲說道:“回頭你把藥鋪的帳本拿來,我幫你抄一遍,字夠多的了吧?”
司徒先生哈哈大笑,說道:“你要是幫我抄了帳本。那我請的那老掌柜的可要不依了。以後要做帳沒了帳本,他還不找我急啊?”
“怎麼會沒有帳本呢?”三少問道。
“都被我當寶貝收起來了唄!”司徒先生擠眉弄眼地說道,兩人頓時放聲大笑,相讓走出神目廳。
沈雲飛當然不可能真的去幫司徒先生抄什麼帳本,但是幫他寫幾幅字到也不是不可。畢竟司徒先生對他還有救命之恩,兩人又相談甚歡,大有忘年之交的意味。如果連這點小小要求都辦不到,那也就太見外了。
兩人又聊了半天書法,司徒先生才想起來問神目令的事情,結果當然是大喜過望。兩人趕緊回驛站叫了溫如霞,一起去到李信春安排的臨時住處,一老一少秉燭聊到深夜,這一天才算勉強過完。
三天過後。鑒寶大會才算正式拉開了帷幕。一如先前所知,此時的鑒寶大會由於增加了“神目”二字,因此便與往年不同。
三塔之外,聚寶台上,依舊是普通的商家評品,賞物鑒寶,進行各家店鋪的鎮店之寶名次排列。而三塔之內。才是真正地巨商雲集,準備見識這神目鑒寶。
雖說內外不能兼顧。但只要腦子沒進水。就該知道塔內所進行的才是真正精彩的內容。因此,即使有部份原先打算競爭外面的商寶排行的,只要能有資格進入三塔,也都放棄了競爭的機會,要進來一開眼界。以至於塔外的鑒寶雖是熱鬧。但所鑒寶物商品。竟是比往年遜色了許多,儼然已成了中小商人們競價爭雄的翻身良機。
既然是神目鑒寶,自然就是以鑒寶師之間的實力比拼,沈雲飛早早地便由侍者領著往前三塔中的人和塔第三層。進行賽前準備。而司徒先生則與溫如霞留在塔內底層,等侯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