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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中年男子挺身說道,只可惜嘴上並沒有改口,引的沈雲飛好一陣無奈。
“你不用這麼介意見那中年男子已繞到馬車那邊,去通知後面的人,花映月小聲地對沈雲飛說道:“這些人原本就是獲罪犯官的家人。原本早就該被處死了。再不然。就是被送去為奴,干苦力。能成為你的僕從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他們要叫你主人也無可厚非。畢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的心裡安穩一點,找到一絲歸屬感。”
“我明白沈雲飛聳了聳肩。沒再說話。
離開涿鹿郡的地界已有將近十天了。對於太子送來的這二十個人,沈雲飛也算是大至有了一定的了解。而這二十個人的表現,實在是令沈雲飛頗有些頭痛。
那十個官奴就不用說了。由於一早就知道太子已經把他們送給了淀雲飛,那沈雲飛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只要三少一個不樂意,隨時都有可能把他們重新打回罪人的身份,因此伺侯得格外小心,就連一個稱呼。沈雲飛再三的叮囑都還是沒有改過來。
這還不算什麼,沈雲飛也是有錢人家出生,雖說沒有被這麼多人伺侯過,適應適應總還能過去。關鍵是那十個文人,三少都懷疑太子是不是有意整他才把這些人弄來的。
這些個,書生文人,也不知是不是在皇帝城裡被壓抑得太久了,怎麼看都是死氣沉沉的。就連沈雲飛找他們說話,也都是問一句答一句,愛理不理。表面上雖然十分恭順,但眼神兒里,卻多少流露出一點不屑的神態。
對於這點,沈雲飛也能理解。畢竟自己還背著一個“商賈出生”的名聲在那兒,對於這些文人們來說,當一個這樣的人的手下,實在是失了大德了。
要不是他們在黃帝城實在是沒有出路,怎麼著也不會跑來接這種差事。
其實,想要收拾這幫人,實再是再容易不過。沈雲飛自己也是個飽讀詩書之人,只消在這些文人面前透露個一星半點,保管也能讓他們服服帖帖,自此收起那不屑與商賈為伍的傲氣。
只可惜,三少一來不願賣弄;二來。沈雲飛心情原本就不怎麼好,別人不理他也就算了,他也不想用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三來,他也想先在暗中觀察一陣。畢竟,要鑑定文人,可沒有鑑定武者那麼容易,一個人的品性學識如何,可不是光靠眼睛看長相身材就能斷定的。
趁著現在關係不太近,到方便暗中觀察。這不僅僅是考驗沈雲飛的耐性,同樣,也是要考驗這幫書生到底有多少耐性。若他們真是一味地擺著自命清高的模樣,那這樣的人,不用也罷。
”
幾個簡單的營帳很快就在小河邊搭建起來,沈雲飛盤坐在河邊一塊突起的岩石上,看似正閉目養神。其實卻正用神識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花映月四處尋視去了;僕人們正在升火燒飯,準備今天的晚餐;而那幾個書生,卻圍坐在火堆前,既不幫忙拾柴,也不幫忙打水,一個個。伸伸胳膊腿兒,便一動不動,好似周遭的一切都跟他們無關似的,沈雲飛看得是
其實沈雲飛早就已經看出來了,這幾個書生心裡憋著氣呢。
按他們想,他們好歹也是太子派來的人手,即使不是什麼曠世奇才。但既然被派來了,多少也該受些重視。可誰想到,從一見面,沈雲飛除了一人身上掃過一眼之外,就再沒跟他們說過一句話,這可讓這些書生文人的自尊心大受打擊。
照理說,沈雲飛多少也應該虛心向他們求教一番,就算現在距離上京還遠,那至少也應應該大至說明一下上京的情況。到了地方之後,眾人的工作該如何開展,具體應該如何治理,總應該是要商量一下的。可是現在,他沈雲飛卻對這幫人不聞不問,好像有他們跟沒他們沒什麼兩樣似的。
要換了常人,主人不問,那他們也該毛遂自薦,自報一番家門,好讓沈雲飛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可這些傢伙呢,一個個自命清高。硬是不屑去跟沈雲飛這個“商賈之後”打交道。兩邊都有意不說話,那可不就僵起來了麼。
沈雲飛這邊還好,他早囂,已經看出端倪,自然不用擔心這些書生們出什麼狀況,可那些書生們可沒那麼好的耐性啊。一連被晾了這麼多天,他們的心裡也犯著嘀咕呢“
本來在京城就已經是懷才不遇了,原以為換個地方便可以大展拳腳,可誰知道居然遇到這麼個主,那他們的前過…一片黑暗啊。
知道就別擺什麼架子了啊。要知道,自己這十個人,總算也是被太子點名送來的。而且別人不知道。他們自己心裡可是很清楚,太子這回挑的人,可都真有些本事,足以說明他對這位上京太守的重視。要是他們在此人手下毫無建樹。那將來再見太子,可是不好交差。
不好交差到也罷了,要是被太子認為自己這一干人等全都是虛有其表,那這輩子的前途,可就真的完蛋了。
要說這些個書人,也不個,個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只是因為當時太子送人時沒有詳加考慮,竟把他們連同一干犯奴隸一同送出,這可是讓這些書人的自尊心大受折損。為了表示自己與那些罪奴的區別,這些書生們也不得不臨時抱成團,有意擺出清高的樣子,避免沈雲飛把他們也都當成了奴隸。只要沈雲飛開口一問,自然便能區別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