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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李信春的不信任,蒼夜的心裡自然是清楚的。他雖不至於站到“夜壺”那邊,但是,與沈雲飛是敵是友,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就更不用說取得李信春的信任了。
此時,蒼夜只能輕輕地後退了半步,以表明自己的立場。
此舉換來李信春一絲感激的神色,至少他退開的這一步,免去了李信春腹背受敵的困境,也更有機會帶著沈雲飛逃走。
“看來,信春兄也是不太清楚指揮使的狀況啊,我還是親自去瞧上一瞧好了。夜壺”微笑著說道:“說起來,我對盅毒一類的術法。還是略知一二的,信春兄既然盅毒初愈,還是不要妄動真氣為好。”
“你怎麼會知道?!”聽到這話,李信春不由得臉色大變,而對面那位,卻是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至於一旁的蒼夜,壓根兒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也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只是,這一切,只在一個聲音響起之後,便頓時逆轉過來。“他當然什麼都知道了,因為那隻九焰焚心盅,根本就是他放的。”
隱龍魂障漸漸散開,沈雲飛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三人眼前。
“你”你沒事了?”李信春驚喜之餘,仔細地打量著沈雲飛。只見他面色紅潤,氣息均勻。額角鬢間雖有細細的汗珠,但整個人的精神卻是格外爽朗,全然不像是盅毒入體的樣子,反到像是剛剛喝了一碗滾燙的大補湯藥。
“都跟你說了,我不會有事的。”沈雲飛笑著拍了拍李信春的肩膀;轉身衝著“夜壺”微微一笑:“不過這位,恐怕就有點事了。”
“怎麼可能?!”一見沌雲飛現身,“夜壺”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竟是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怎麼可能什麼?”沈雲飛向前邁出一步,直逼“夜壺”身前:“你是在奇怪,為什么九焰焚心盅入體之後,我怎麼還可能活蹦亂跳地站在你的面前?”
“等等,你是說,我剛才所中的九焰焚心盅,其實是他放的?”李信春這才反應過來,失聲問道。
“還能有誰。”沈雲飛笑道:“之前那幫傢伙。早就被焰妖弄得六神無主,哪還有什麼空閒釋放什麼毒盅。就是這個傢伙,趁著之前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就把盅卵種到了你的身上,而恰好又在那個時候發作而已。否則的話,即使九焰焚心盅就算再你又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原來是你!”李信春轉頭望向“夜壺”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
他沒辦法不恨。這九焰焚心盅差點要了他的命不說。還讓他再次欠下沈雲飛一個天大的人情。就沖這個,他就非把這傢伙碎屍萬段不可。
“夜壺”默不作聲,一切全當默認。而片剛過後,他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原來如此。夜壺”笑道:“我說九焰焚心盅怎麼可能被解掉,原來是你用血魂為引,將其轉嫁到了自己的體內。我到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曾經接觸過金蠶盅王。不過,很可惜啊,金蠶盅王早已不復存在,只是在你的體內留下了一些氣息而已。就算你能暫借這股氣息將九焰焚心盅壓制住。但你的實力,發揮不出原來的三成。”
“就算只有三成,要對付你卻是足夠了。”沈雲飛棄淡風輕地說
又,況。我身邊邁有位好賞弟會保護我吧。信隸所
李信春嘿嘿地笑了兩聲,卻未做答。聽了“夜壺”的話之後,原本放下的心立刻又懸了起來。原來,沈雲飛只是暫時壓住毒盅,並沒有解掉嗎?如此一來,這個人情還是欠得很大啊。
“說到兄弟,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那個榮幸,也能幫你一把呢?”一旁的蒼夜突然說道:“雖然我不太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不過聽起來。雲飛兄可是一位能為了兄弟捨身忘己的人。我平生最恨就是沒能交到這樣的生死之交,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這個機會。”
“恐怕,還有別的原因吧?”沈雲飛突然回過頭,衝著蒼夜眨了眨眼。
蒼夜也回之一笑,默默地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大家都是聰明人,犯不著把話說得那麼直白。
“哎呀,說起這件事,我到是忘了。”沈雲飛突然拍了拍額頭,扭頭對李信春說道:“說起來,很久以前,你就說過要跟我結拜兄弟的吧?不過當時情況比較特殊,所以也只是隨口說了就算。今天看來咱們免不了要經歷一場生死之戰了。不如趁此機會,正式結拜如何?”
“當然求之不得。”李信春也知一場大戰在所難免,索性也不管不顧了,大聲應道:“從今天開始,咱們兩個就是生死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別慌,可不止咱們兩個。”沈雲飛擺了擺手道。
“還要加上他?”李信春指了指一旁的蒼夜。
“難得狼王太子看得起,咱們當然也要把他算上。”沈雲飛一語點穿了蒼夜的身份,但又接著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個結拜義兄。而他又有個。結拜兄弟。咱們都約定了要同年同月同日死,要結拜的話,還得把他們兩人個捎上。”
“不是吧?”李信春瞪了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