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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震驚了,難怪沈雲飛要叫他們走。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即使是擁有了上古神力又能怎麼樣?眼前的情形,已猶如天災一般地令人無法抗衡。
人們不禁想起了傳說之中,共工與祝融的那一場驚世之間。也難怪當年共工要被奪去神個,如此可怕的力量被用於人間,那所帶來的,必將是毀滅性的災難。
這一段歷史早已過去,人們當然無從想像當年二位大神將天撞破時的情形,但是眼下,他們卻知道,上京已成死地,絕無可能再逃出生天。
“映月,借我魂力!”眼見著那猶如上古凶獸的洪水越來越近,姬曉白突然對花映喊道,同時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玉牌。
魂力注入,那條雕玄著六龍追日的玉牌上突然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金光作六股,朝著四面擴散,但任誰都能看出,這金光絕不會是洪水的對手。
姬曉白也清楚,即使是藉助花映月的魂力,他也不可能對抗得了這存積了千年的地底洪流。他所要做的,只不過是帶給眾人一條生路。
軒轅六龍踏雲車,這是軒轅皇室的最高法寶之一,幾乎便是室位繼承人的象徵。
洪水的隆隆聲中,太子手中的玉牌突然變大了無數倍,並逐漸變化了形態,變成一輛巨大的玉輦。輦上有寶座華蓋,而前方的空位,竟猶如平台廣場,可以站得上近千人。而先前那六股金光,已化為六條巨龍,正拖著玉輦浮於半空之中。
“上車”。姬曉白高聲喊道。
“上,上這個車?”別人不知道,皇甫華卻不能不知道。這是太子的坐騎,或者說,是太子的坐騎。六龍踏雲車,雖還不是軒轅車。但已不是普通人有資格上去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顧那些!”姬曉白喊道:“不上去,我何必借魂力將車變這麼大。”
皇甫華默默地點了點頭,果然不再多說,趕緊招呼眾人踏
踏雲車雖然已經變大,但一時之間要站這麼多人,卻還是顯得有點擠。
只是不管再擠,也沒有人敢冒然坐到車心那個寶座上。
見眾人皆已上車,姬曉,白沖花映月使了個眼色,二人合力,催動玉輦上的陣眼,讓玉輦凌空飛起。
玉輦剛剛上升,就聽得“轟”地一聲巨響,洪水已至,片刻之前他們所站之處,轉眼已成一片汪洋。而目光所及之處。只剩下洪水活天。巨浪狂奔,若大一個上京城,居然就在這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化為了一片白茫茫的大海。
水面上,到處飄浮著斷裂的房梁、樹木,還有不少蠻妖在水中掙扎。只有少數的地蛟,躲過了洪水的衝撞,而此時到了水中。卻是自在得多。
“上京城,毀了。”姬曉白喃喃地說了一句,但誰也不知道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懷揣著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一切,並沒有因此而結束。
雖然整個上京城幾乎已被淹盡,但洪喜似乎並未滿足。
他一面與沈雲飛纏鬥,一面繼續興風作浪,使得那地底湧出的洪水一浪高過一浪,竟還在繼續向上攀升。
沈雲飛心急如焚,照此下去,別說是上京城,就算是整個上京地界,也難逃滅頂之災。
洪喜看著已成為汪洋的上京城。不由得哈哈大笑,狂聲喊道:“怎麼樣?就算你的共工水神戟在手,同樣也奈何我不得!我告訴你,想要控制神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沈雲飛臉色突然一變。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這突然的變化意味著什麼!就見一道金光已直挺挺地朝著自己射了過來。
“我的確不知道應該如何動共工水神戟的控水神力,但我卻知道。它原本就是一件兵器。而兵器最大的作用,便是殺敵我!”沈雲飛目露寒芒,眼含殺機。僅管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壓得下這滔天的洪水,但卻知道,引這洪水的根源在哪裡。
共工水卑戟、洪喜。只要這兩股力量消失。那這地脈中的能量,自然便會消散。
毫不猶豫地,沈雲飛將自己的想法付諸了實踐,把手中的共工水神戟狠狠地砸向了雙頭蛟。
看到沈雲飛竟然將共工水神戟扔向自己,洪喜下意識地想要去接。表面相看,他似乎對沈雲飛奪去共工水神戟毫不在意,但事實上,要說洪喜不在意這件神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沒有共工水神戟,他頂天也就只是一頭妖獸。而一但擁有了這件上古神器,即使失去了上京城的地脈神力,他也有機會再一次奪得神位。
沈雲飛正是瞧准了洪喜的這種心態。所以他並沒有使用自己的盤龍魂槍,而是將魂力貫注到共工水神戟之上,朝著洪喜砸了過去。
若換作別的時候,敵人擲來的兵器,又有誰會輕易去接?但洪喜卻吃准了沈雲飛只是魂力厲害,且看出這一擲的力量不大,自己完全有能力接得下來,所以便毫無顧忌。張口便要去接那共工水神戟。可誰料。神戟剛一入口,洪喜便覺了事情不對,一道強悍無比的魂力突然自共工水神戟上爆炸開來,將洪喜的腦袋炸得四分五裂。
他哪兒能想得到,沈雲飛這一抬原本就只是個。陷井。他將魂力隱藏於共工水神戟之中,只待洪喜接住,便立刻爆出來。
若洪喜還保持著人形那便罷了,這一炸充其量能炸掉他一支胳膊。但他卻以雙頭蛟的形態用嘴去接,魂力一經爆,直接便炸掉了他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