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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宮中,一片歡聲笑語。女娼殿內,杯影交錯。
女虞親自設宴,款待眾將官,而沈雲飛等人,自然也作為首要功臣,位列其間。
女奶氏的幾名長老,這時候才算是真正意識到了沈雲飛的實力,更是知道他極有可能會成為郡主的夫婿。一但將來女虞退位,鳳語夢便是無可非議地鳳翔女主,而沈雲飛,也就會是下一任的鳳翔主婿。此時若不把關係搞好,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當然,也有人是真心佩服沈雲飛其人。誠意結交的。
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宴席之上,沈雲飛的跟前就一直是人滿為患,鳳翔的文官武將,車輪一般地齊齊上陣,這個一杯,那個一盞,紛紛向沈雲飛敬酒。
就連沈雲飛身旁的部毅、洪烈、聶海幾人,也都少不得被灌了不少。
而花映月跟姬曉白幾人,因是女子,到是沒有被灌酒。來敬的人雖也不少,但是卻用不著像那些個大老爺兒們一樣一飲而盡,只消用嘴唇沾上一點,便也能算過關。
皇甫靜這會兒是難得有機會開懷敞飲。反正她老哥不在,花映月跟沈雲飛又沒功夫管她,便是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地狂飲,看得那一干前來敬酒的將軍們是目瞪口呆。
不過,也正因為她的豪爽,到也贏得了不少的掌聲。
溫如霞也不甘其後,雖是早已喝得滿臉紅霞,卻依舊喝得爽快。
至於石鈴兒,那就更不用說了。不管她本身酒量好與不好,但當人們發現,每次與她對幹了之後,那人便會醉得不省人事。久而久之,也沒多少人敢去敬她的酒了。
豐懷瑤也在宴請的名單之中,這一次的行動,她也出力不少。
趁著酒意上涌。懷瑤突然盈盈起身,端了一杯酒,竟朝著女虞走了過去。
慶功宴上無大就算有人向女虞敬酒,也不奇怪。只是,沈雲飛都還沒動,花映月跟姬曉白也都還坐著。就算要敬酒,也輪不著她。
有人已留意到了懷瑤的動作,但卻沒有言聲。畢竟,懷瑤仙子的名頭還是擺在那兒的,見她出列,別人也沒多想。
豐懷瑤端著酒杯來到女虞跟前,眯著一雙醉眼,似笑非笑,也沒說話,就那麼站在那兒。
女虞見有人來到跟前,抬頭看了一下,發覺竟是懷瑤敬酒。雖是有些驚蔣,但也沒有多疑,微笑著將酒杯舉了起來,示意乾杯。
懷瑤也恭恭敬敬地舉起了杯子,與女虞碰杯。也不知她是不是喝多了,竟然站立不穩,身體微微一晃。
也就在這一晃之間,懷瑤手中的杯子已然落地,而她的手中,卻是多了一把匕首。
此時,正是歡宴之時,豐懷瑤又是沈雲飛帶來的,誰也沒有會想到她竟然會行行刺之舉。一時之間,就連女虞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那鋒利無比的匕首,眼看就要刺入女虞的胸膛。
就在這個時候,一片綠光突然自女虞的胸並閃起,一道人影陡然出現,替她擋住了那致命的一刀。
而眾人也在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早有人將懷瑤按到了地上。
沈雲飛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也發覺了懷瑤的情形。扭頭再看之時,卻禁不住驚呼出聲。
女虞此時正扶著剛剛出現那人,眼中儘是驚疑之色。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本應身在崑崙的鳳翔主婿、女虞的夫君、鳳語夢的親生父親一
封伯熙。
此時,封伯熙倒在女虞的懷中,胸口上赫然插著一把匕首。殷紅色的鮮血猶如艷麗的桃花,在他的衣襟上緩緩綻放,而他的臉色也顯得蒼白無比。
“你”你怎麼會回來?!”女虞懷抱著自己的夫君,伸手便欲去拔那匕首。伯熙卻搶先一步握住了女虞的手腕,搖頭說道:“這是斷腸刃,若是拔了,那我馬上就沒命了
沈雲飛與鳳語夢這會兒也撲到了近前。望著封伯熙不知所措。
花映月走到懷瑤跟前,發覺她竟已暈了過去。她伸手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扭頭對沈雲飛低聲說道:“她是中了移魂咒,剛才動手的並不是她
“移魂咒?”沈雲飛暗暗吃驚,心想:她什麼時候中的招,自己竟然沒
花映月知道沈雲飛的想法,解釋道:“這種移魂咒你是看不出來的,因為中咒之時,她還尚在牆褓之中,咒術與她的魂力,早已融合為一體,就算是魂力再高深的人,也看不出來
“下咒的人是誰?”沈雲飛問道。
“那還用說嗎?”花映月輕嘆了一口氣,望著懷瑤昏睡的臉頰:“除了我那不爭氣的妹妹,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對女虞恨之入骨。”
沈雲飛怔了怔,比然道:“你說的是”不對啊。若這咒真是自幼就種在懷瑤的體內,為什麼她上一次不動手?她可不是第一次見到女虞啊。”
沈雲飛想到的自然是郡主出嫁那次,那次的宴會上,豐懷瑤也是以賓客的身份到場的。
花映月想了想,便猜出了答案。
她道:“如果我料得沒錯,本來她上一次就想要動手的。結果被你那麼一鬧,自然就沒有了機會
沈雲飛在這邊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那邊,女虞卻已從封伯熙的口中得知了剛才的兇險。
斷腸刃、別骨刀、斬魂劍,原本就是世間三大兇器。具需被其削破一點皮,見血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