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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雲飛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不認得它了?這是”莆牢啊?”
三少有意加重了“莆牢”二字,想看溫如霞有何反應。卻換來她手中的小莆牢狠狠地瞪了一眼。
“這小東西叫莆牢嗎?真可愛!”溫如霞看到了莆牢的眼神,竟然咯咯地笑了起來,指著沈雲飛說道:“看到沒有,它不喜歡你呢!”
“看來”是真的不記得了。”沈雲飛喃喃地說了一句。同時也望向溫如霞手中的莆牢。
“什麼不記得了?”溫如霞漫不經心地問道,冷不防手中的莆牢竟然光芒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咦?上哪兒去了?”
“在你的離珠裡面睡著呢。”沈雲飛搖了搖頭,腦海中已響起謝冉的警告。
他嘆了口氣,只著依著謝問的編造出來的說辭講道:“莆牢是離珠的守護魂獸,你現在的了離珠,它當然會跟著你了。”
“是嗎?”溫如霞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到從離珠中傳出的一絲溫熱,同時,還有一種莫名地、熟悉的感覺。
就在那一瞬間,溫如霞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下子跳了起來,開始滿地亂找。
“你找什麼?”沈雲飛問道。
“找那李老二的屍體啊。”溫如霞罵道:“你腦子燒壞了還是怎麼的?不是你說那鯨尾鯉的內丹可以幫住我們回中原的嗎?”
“啊?”沈雲飛張了張嘴,“我忘了。”
而他心裡卻暗暗罵道:“你這丫頭腦子才壞掉了呢!這謝問,亂改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不過,這句話卻是提醒了沈雲飛,他二人此時正被困在無涯島上,距離中原還不知有幾千里的路程。而鯨尾鯉的內丹,的確可以幫助他們回到中原。
想來,這是謝問一早安排好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莫名其妙地把那兩隻妖怪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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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以後,東海中一塊礁石上,站著渾身濕透的一男一女一
“都怪你!說什麼鯨尾鯉的內丹可以幫助我們回中原。現在好了!”
“這能怪我嗎?都說讓我來御丹,你非要試。你現在可是有離珠在身,那小小的一粒金丹。能經得起你的離火嗎?!”
第二卷 龍御風行 17.重返中原天一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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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鎮的碼頭上,一艘剛剛停入的大船正在御貨,來往的工人忙著將一箱箱的貨物從甲板上扛至碼頭。側面的跳板上,走下來一老兩少三個人,正是沈雲飛、溫如霞,與船主司徒先生。
沈溫二人在海上飄流了數日,才終於遇到了司徒先生的貨船經過,將他二人救起。
溫如霞得了離珠,這樣的事情不得不向俠義門總壇稟報,正好司徒先生的船要到涿鹿,兩人便搭船前往。
這位司徒先生雖是生意人,但早年間也曾入過仕途,也算得上是飽學之士。一路上與沈雲飛談天說地,十分聊得來。到是溫如霞,因為對方商賈的身份,不太願意與之過於接近,但礙於別人救命之恩的份上,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每每只站在一旁聽沈雲飛與司徒先生聊天,越地覺得自己這個未婚夫懂的東西極多,實在不像傳說中的那些紈絝子弟。富豪公子。
天一鎮是涿鹿最南邊的門戶,從這裡沿河北上,便能直達京都黃帝城。聽說沈雲飛他們要去黃帝城的俠義門總壇,司徒先生表示可以送他們過去,不過要等他先把天一鎮上的生意處理完才行。
溫如霞雖有些不樂意,但現在自己與沈雲飛身無分文,附近又沒有俠義門的分壇分舵,若是冒然拒絕,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日才能抵達總壇。因而也只得答應下來。
司徒先生主要經營的是藥材與茶葉生意,在小鎮上也開著幾家鋪子。他原打算讓沈溫二人先去他在鎮上的宅子落腳休息,自己去鋪子上照看一下。但沈雲飛一來是客氣,二來他本身也是商人之後,對於各種生意也頗有興趣,因而便要與司徒先生一同前往。溫如霞再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總也不能一個人跑去別人家裡住著。如此一來,這三人剛一下船,便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鎮上集市,司徒先生的藥鋪商號。
看得出來,司徒先生雖是半路出家,但這藥鋪卻開了有些年頭了,兩進八間的大門臉,兩丈來高的大黑藥櫃裡,生熟藥材不下數千種。另有診廳、藥室,鋪里還專門請了大夫、藥師,可供一般病人診病開方,甚至直接熬藥治療,這可不是一個半路出家的藥材商就能積得下來的。
聽說是這鋪子是司徒先生祖上留下的積業。他當官不成,便又重新繼承了家業,才做起了藥材生意。因為自己喜歡品茶,才又另開了幾家茶鋪,不過跟這藥材鋪比起來,那是差了許多。
沈雲飛一面聽著司徒先生講起開藥鋪的經歷,一面四處打量,腦中勾勒著一個青年棄官從商,經營家族生意的種種情形。在這年頭,棄商從文或從武都不新鮮,甚至回歸農耕狩獵,也不奇怪。但是在商人如此不受待見的世道,放棄大好前程,棄官從商,這可需要難得的氣魄才行。
想起這些,沈雲飛不禁對司徒先生生出一絲佩服之情。
正聊著,就聽得門外傳來一聲驚喜的叫聲,一個腳夫打扮、約摸三十左右的男子沖了進來,腳還沒及站穩,便已跪倒在司徒先生的面前,口中說道:“恩公。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您趕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