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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現讓沈雲飛吃驚不已。
一方面,他突然覺自己的眼力又更進了一步,居然可以直接看到地底深處的魂力涌動。
而另一方面,他終於明白了這個祭台到底有何作用。
所謂水神祭台,原來就是連接整個上京城池下河道的一個水眼。藉助地底暗河的能量,洪喜自然能動起非常人所能使用的巨大能量。
天水雖然可怕,但隱藏在地底的陰河,又豈能等閒視之?
地脈魂力越涌越急,就像數條急流同時沖堤,一但這些能量被集中到了祭台之下,即使沈雲飛如今已有定元期的修為,也不可能對抗得了。
畢竟,那是大自然的神力,最為原始、也最為強大的上古神力。
“不能讓他繼續下去。
”沈雲飛心中暗道一聲,眉頭一挑,當即選擇了一個最有效的方法。
魂槍在手,一股透明如水的魂力脫手而出。竟如鞭子一樣卷上了洪喜手中的共工水神戟。
洪喜畢竟不是水神,只要他沒了共工水神戟,便不能控制這些神力了。
沈雲飛想得的確沒錯,而洪喜也的確沒有能力與如今已有定元期的三少相抗衡。只在眨眼之間,共工水神戟便已到了三少的手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沈雲飛卻突然覺,神器被奪,洪喜的臉上居然沒有出現絲毫的憤怒與不甘,反到是帶著一絲猙獰的冷笑。
“不好!”
沈雲飛心中暗叫一聲。因為他突然現,共工水神武雖然已不在洪喜手上,但是早已掀起的地脈暗涌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到是猶如決堤大河,奔流得更為兇猛。再有片刻,便要衝到祭台底部。
這些能量一但衝撞到一起,那將會是怎樣可怕的一場災難?沈雲飛不知道,也不願意去猜想。因為最大的可能,便是這些失去控制的能量生衝撞。以至於將整個,上京城化為一片廢墟。
怎麼辦?
沈雲飛看了看手中的共工水神戟,想試著用它控制住地底的暗流。但是共工水神戟雖然是神器,但卻也不是什麼人拿在手裡都能揮作用的。
任何一件上古神器,都必須要有一套相應的心法才能夠完全控制。如非這樣,雖然威力比起普通的兵器大上許多,但卻揮不出它原本的功效。
沈雲飛雖然已得到了上古神力的認可,但卻沒有相應的功法。雖然以他的眼力與領悟能力,用不了多長時間,也能琢磨出共工水神戟的用法,但是現在,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祭台上,洪喜出一聲狂笑,極為囂張地大聲叫道:小子!就算你得到了神力又能怎樣?!就算你拿到了神器又能怎樣?!上京城,我洪喜得不到,那就誰也別想得到!”
說完,他的五官開始扭曲起來。免費提供身體骨骼也開始變形。他的背部高高地壟起,手腳也正不斷地伸長、變粗,,
雙頭蛟!
只在眨眼之間,洪喜變回了原形。化作一條巨大的雙頭蛟龍。由於已墮入魔道,洪喜身上原本湛藍的鱗片上泛起一層墨黑色的光芒,而雙頭四目之中,也閃爍起妖冶的紅光。
就在洪喜變回原形的同時,沈雲飛分明留意到,那原本不受控制的地底暗涌,竟然輕輕顫動了一下,隨後又更為洶湧地朝前奔進。便像是六神無主的洪流大軍,又重新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雖然失去了先前的狂躁,但衝擊度卻更快了。
共工水神戟不是已經不在洪喜手上了嗎,為什麼他還能,,
只在一轉念的功夫,沈雲飛便已明白了過來。
洪喜是誰?他曾經是共工的坐騎。除了共工本人之外,他便是最熟悉這股上古神力的人。
雖然沒有削“水神戟在,他丹法動讀此潛藏在地底深外的卜古神力略州忱北,一但這股力量乙經被動起來,那對於洪喜來說,有沒有共工水神戟便不是那麼重要了。
如今之計,除非共工再世,否則的話,絕不可能還有誰能壓製得住這股地底洪流。或者,沈雲飛現在立夯就能使用共工水神戟,充分地掌握其中的神力。
可是很明顯,別說現在沈雲飛沒有能力控制得住共工水神戟,就算他有那個領悟的能力,眼下也沒有時間讓他領悟。
明白了情況的危急,沈雲飛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他凌空一指,一道雪白的魂氣已如利箭般射向了正飛向空中的雙頭蛟。與此同時,他回頭沖花映月高聲地喊了一個字:“走!”
他沒有時間說更多,因為洪喜不會給他那麼多的時間。雖然沒有了共工水神戟,但已化為本體的雙頭蛟,本身就已是一個不小的威脅。剛才那一槍,只不過能暫時阻擋一下洪喜的攻勢,而這一槍,所帶給沈雲飛的時間,也只夠他說那麼一個字而已。
雙頭蛟的腦袋輕輕地偏,已閃過了沈雲飛刺出的那一道魂氣,緊接著。便張牙舞爪地朝著沈雲飛撲了過來。
他沒有使用任何的法術,因為他不需要。身為暫日的上古神獸,雙頭蛟的身體無比強悍,對付一個人類。哪還需要使用法術這麼複雜。更何況,他早已看出,用法術魂力對付沈雲飛,絕對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所以,他決定用最簡單也最原始的方法,用一種近乎野獸的方法。那就是將沈雲飛的身體直接撕成碎片。
沈雲飛的魂力的確厲害,有靈根在身,又剛剛繼承了一部份上古神力,他的魂力絕對是洪喜無法匹敵的。但是,沈雲飛的進步的確是太快了,快到他的身體與魂魄已經生了很大程度的脫節。他的魂力的確是上去了,但是沒有經過長時間的魂力沖刷,他的身體還停留在原來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