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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的臉上寫滿了憤恨與絕望,那一對沒有生命的眸子依舊是絕美無雙,然而它們死死的睜著,睜得那樣**,那一雙黑色的瞳仁似乎要奪眶而出一般。
她是死不瞑目。
沈雲飛仍然站在原地。他定定地看著“花映月”那雙黑色的眸子,心頭湧起的震撼與那胃部噴涌而來的不適一同將他拋向漆黑的深淵。
她,她死了?
花映月竟然死了?
如果的真是死了。那現在活著的這個便”不對,死的那個是幻姬,那花映月又是
沈棄飛的思緒再度陷入一片混亂之中,而眼前的景色又如被攪碎的一汪湖水,變得凌亂不堪。
混亂之間,沈雲飛感覺整個身子急的下墜,耳旁有呼呼的風聲鼓譟著。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他揮動著四肢,卻是徒勞,只能任由自己下墜。說起來,之前有過兩次掉入懸崖經歷的沈雲飛對這種急下墜的感覺並不陌生,只是這一次,與前兩次相比,卻是缺了些真實感。大約是因為眼前看不見任何東西的緣故吧。
也不知這麼墜了多久。沈雲飛忽覺眼前一亮。驀地從黑暗中接觸到光線,反到耀地沈雲飛睜不開眼。沈雲飛只能將眼睛閉上,讓自己緩緩適應光亮。耳里卻傳來一個男人驚詫的聲音:“你還沒死?”
這正正是方才那幻辛的聲音,沈雲飛記得很清楚,只是這次,那冷若冰霜的聲調中平添了一些驚慌。
沈雲飛顧不得光線刺眼,也睜開眼想要看個究竟。這場景是沈雲飛熟悉的
映月樓二樓包間,相對而坐的兩個人,沈雲飛也並不陌生,一個正是方才辣手殺死“花映月”的幻辛,另一個
,正是映月樓的老闆花映月!
第二卷 御風行 51閱盡前塵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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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幻境中看到花映自,沈雲飛趕緊將她上下打量一番。
只見那曼妙的身子懶懶地倚著矮几而坐,正有一口沒一口的閒閒嚼著那西域綠菩提。一雙勾魂丹鳳眼春意盎然,那一粒粒晶瑩翠綠的葡萄被她那纖纖玉指緩緩送如那張殷紅欲滴的櫻桃口之中,竟是媚態
足。
莫非,這是九尾妖狐?沈雲飛心中暗道,扭頭卻見那一頭幻辛亦有些正襟危坐之感。只沉了臉道:“你如何逃脫一命 這一副肉身又是從哪裡而來?”
花映月面帶了些輕佻,慵懶地換了個坐姿,仍舊閒閒地將那葡萄一粒一粒往嘴裡送。那纖長的睫毛垂下來,在下眼瞼上打下一片陰影,她輕啟朱唇,仿若有一縷**挫骨的音律自她口中溢出:“我還是太信任你了,否則,也不會任由你毀了我那肉身。真是可惜
”她嬌媚無限地睨了一眼幻辛。“原本是留給你的。”
這樣挑逗的話語。莫說是幻辛,就是一旁旁觀的沈雲飛,也招架不住。只見幻辛身子不住地抖一下,然而畢竟是定力過人,須臾之間便恢復了常態:“你練的那邪魅的武功,我縱是近你一分都不得。你的身子,”冷哼一聲,“不敢指望。”
他努力要讓自己表現出不屑之態,然而在幻姬眼中。卻分明看到了他那僵直、不自然並且微微抖的嘴角。她於是笑了,笑得這般風華絕代,卻隱隱地露出了一絲愁緒:“只是那時”卻是真想捨棄這幾千年的修煉,與你雙宿雙飛。”
花映月搖頭苦笑:“當日,的確是被你那些源源不斷送來的金玉、器皿頗為動心,又被你的甜言蜜語所迷惑,還以為你是真心相待。”她笑得嬌媚,仿若三月里那漸次綻放的桃花,“殊不知,你對我,也不過如此!”
幻辛被她這一頓夾槍帶棒的話語說的有些惱了,眼一眯,便露了凶光:“既然這樣,你來找我做什麼,不怕我再殺你一次?”
“我九死一生才弄著這一副皮囊,卻是你手下的人,怎麼也得跟你打聲招呼不是?”花映月卻氣定神閒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主上對待沒有完成任務的屬下,是從來不留情面的。”
她笑著說道:“主上的脾氣你我都清楚,哪怕你每年為他斂財無數,他照樣會翻臉不認人的。”
幻辛的面色漸漸沉了下來,一望便知是以後了七八分的怒氣,雖是一味的忍著,但語氣到底是強硬了:“我現在也可以殺了你。”
花映月笑道:“想殺我?那一日你不過是占了天時地利,幻角、幻瑤合力傷我在先。我又對你心存希翼,才讓你得了先機。今日”
她目光一凜。那嬌媚之態尚未褪去,渾身倒先被一股九玄陰氣所包裹,房間內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只聽得花映月道。“你且試試看。若你能做得滴水不漏。也算你的本事”否則但凡有半點風聲漏到主上耳里,後果你也是知道的,”
沈雲飛聽著這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到對他們口中的“主土”起了好奇心。那“幻姬”幻辛、花映月,都是魂力卓絕的人物,怎的對那個“主上”卻是又懼又怕。聽他們所言,這“主上”定是暴戾狠毒之輩。他暗自猜度著,莫非這個,“主上”就是天下會大老闆吳懷辛?
幻辛的雙拳緊緊握緊,牙關緊繃,卻是半晌沒有開言。花映月所說倒也不假,映月樓乃天下會在西域最重要產業,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裡,若走出了一星半點兒的岔子,怕是不出半日便被別有用心之人摘到主上那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