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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完全沒來由的。這讓他有些心煩意亂。自從將肉身拋諸腦後,完全以魂魄獨立存在於這個世上開始,他以為自己早已經遠離了這種世俗的痛苦,然爾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痛苦並沒有遠去,甚至比以前活著的時候,還要更加折磨。
因為他知道,這種來自於魂魄深處的預感,絕不是毫無根據的。多次的靈驗,讓他不得不重視現在這種惱人的煩躁。更何況。這一次的預感。來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難不成會是一件滅族之禍?!
“到底是因為什麼?”老祖反覆地思量著最近發生的,或是即將要發生的事。就目前來看。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魔王殿的盛會了。
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
灰白的額頭皺出一個,。字,蒜頭似的鼻子用力地向眉心靠攏。他毫無意義地揮舞著自己的拳頭。仿佛想要將這種情緒趕開,然而這種做法顯然是徒勞的。
一想到可能會是這個,原因。便讓他心中的煩躁又增添了幾分。為了這次的盛會,他已經花費了太多的精力。幾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這件事情而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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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甚至不惜將外界優哥的後輩子孫強行留在了血海炎城。
這幾乎已經是孤注一擲的做法,燦若不然,他應該把最優秀的後輩留在外界,讓整個蠻妖族發展得更為強大的。
可現在,他已經這麼做了。在將所有能集中的力量全部集中起來之後,他認為這次的盛會應該會萬無一失的。但是,這種毫無來由的不祥預感。讓他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不會真的要出什麼意外吧?難道”是因為血妖島?!”
老祖突然眉心一跳,想起了蠻血送來的那幾個族人,還有隨著他們一同前來的那個景山。
“怒河”。他大聲喚了一句,水神殿長老應聲而入。
“老祖?發生了什麼事?。怒河恭聲問道。和往常一樣。在老祖思考問題的時候,幾名長老都守侯在殿外,自然不難發覺老祖此時的煩躁。
“我讓你去查血妖島那傢伙的來歷,你查清楚沒有?”老祖問道。
“已經查過了水神殿長老回答道:“那傢伙的確是來自血妖島沒錯。這一點已經得到了證實。不過
“嗯?”老祖的眉頭高高地挑了起來,難道問題真的就出在這兒?
怒河抬頭看了老祖一眼,低聲說道:“回老祖,那景山的來歷的確沒什麼問題,但是身份上,卻有疑問勺”
“怎麼講?。
“這個”屬下也不太清楚怒河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這才說道:“據回來的探子所形容,血妖島上的那些傢伙,在提到“景讓。這兩個字的時候,都帶著一種莫名的敬畏,甚至多有避諱。所以“所以”這傢伙應該是個大人物”。老祖嘖了嘖嘴,猛地把頭一抬:“你親自去試煉場那邊看一下,如果這傢伙真的是別有用心,恐怕赤劫跟蠻鐵應付不了。”
“是”。怒河應了一聲,就要出門。突然。蠻妖老祖發出一聲痛呼。捂著胸口,把腰彎了下去。
“老祖?!”怒河趕緊停住腳步,關切地望著老祖。外面四位長老聞聲,也趕緊沖了進來。
老祖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這可不會是生了什麼病。身為魂魄之體。出現這種狀況,那只能是”,
“蠻鐵”出事了!”老祖咬著牙,冷冷地說道。心中傳來的那一陣刺痛,清楚明白地告訴他,他的某一個血親出事了,魂飛魄散。身為蠻妖一族的先魂老祖,他能感覺到任何一個直系後輩的生死存亡。
“蠻鐵他怒河正思索著會出什麼事,一旁掌管族中本命玉碟的木神殿長老突然刷地白了臉色、失聲說道:“不僅是蠻鐵。看來赤劫也沒能倖免
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一片碎裂的玉碟。正是赤劫的本命玉碟。亞、碟既碎,那赤劫本人定是凶多吉少。
問題一下就清楚了,這兩人、都是被派去安排那幾個人試煉的。現在兩人同時出了事,只能是那邊出現了問題。
“走!去看看”。老祖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這麼多年來,似乎從來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地憤怒二漢現在,他必須親自出馬,尖解決泣個能夠令他感洲麻煩。
“老祖”水神殿長老還是猶豫了一下:“既然事情關係到血妖島,是不是”。
“你什麼意思?!”火神殿長老怒目圓睜,大聲吼道:“我不管什麼血妖島不血妖島,這裡是炎城!是怒焰堡!血妖島就算再厲害。但既然已經爬到了咱們頭上,難道還要忍氣吞聲不成?!”
“恐怕”沒那麼簡單怒河皺了皺眉頭:“我也不是說要忍氣吞聲。只是,咱們不能就這麼直衝沖地過去。得防著血妖島那邊還有什麼後招,萬一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聽到這話,原本怒不可竭的蠻妖老祖也停下了腳步。
“這樣他回聲說道:“水神跟木神兩殿的人留守,防止外敵入侵。另外三個,跟我去試煉場看看,也不用再叫人了
“是”。眾長老異口同聲地應道。
試煉場內,原本就是一片血腥之地。而此時。這一抹血腥,卻被濃濃地加上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