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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背後一陣撕裂般地疼痛,胸口更是脹滿欲迸。沈雲飛忍不咐一戶。額上青筋暴起。眥目欲裂。
“別動!”懷中的花映月大聲喊道:“這妖狐的內丹在外,本身也是陰魂,占不了你的純陽之身。趁現在濃雲噬月。它的魂力大打折扣,你用魂力將它鎖住,我好徹底地將它滅掉!”
沈雲飛早已心亂如麻,想不到跑來看個熱鬧,竟然鬧出這樣的事,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還難說,哪還敢違背花映月的意思,趕緊以魂力守護心神,不讓那妖狐的魂魄入侵。混亂之間,只覺得體內如有一團陰邪寒流橫衝直撞。欲衝破魂**,直取中庭;而下腹丹田附近,竟也有一縷寒氣隱隱而上,一路追逐著那陰邪寒流,正是花映月借二人陰陽合體,將魂力順勢推入沈雲飛的體內,趁機滅掉那妖狐魂魄。
這一人一妖兩者的魂魄全都侵入沈雲飛體內。且兩者都屬陰寒之氣,一時之間,三少只真得全身上下如墜冰窟,由里至外,冷得咯咯抖,全身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一般。但在下身丹田處,卻還隱隱燃著一股熱氣,徘徊不去。才使得他沒有一下子被凍暈過去。仔細一想,便知道這股暖流正是與花映月陰陽交合的所在之處,一時之間不覺又十分羞愧。臉刷地一下紅了。
那妖狐的魂魄在沈雲飛體內四處亂竄,想尋道轉入原來的肉身,豈料沈雲飛聽從了花映月的指示,以自身魂力相阻。封閉了諸多魂**,使得那妖狐處處碰壁。行動得十分艱難。
原本以它的魂力,要直接衝破魂**、決堤沖關壓根兒就不是什麼難事,但偏偏此時沈雲飛與花映月陰陽相接,氣息相連,一但強行沖毀了沈雲飛的魂**。那花映月的肉身也自然跟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九尾妖狐投鼠忌器,只能忍氣吞生地再尋他路。
而花映月。此時與沈雲飛心氣相通,魂魄相連。自然沒有這麼多的顧忌,一路狠擊猛打、窮追不捨。
只是,她的魂力在流經沈雲飛體內的魂**之時,覺只要觸碰到中極、大巨、關元等**,便隱隱有一股力量在與自己相抗,使得她也無法直取腹中氣舍、占據神堂、育盲。
起初,她以為是沈雲飛還在從中作梗,但仔細一琢磨,卻又覺得不像。以沈雲飛的魂力,若不是因為那妖狐投鼠忌器,也絲毫抵擋不住,如今兩人氣血相連,絕不可能還有意阻攔自己。
正想開口詢問,突然覺得沈雲飛的體內魂力突然掀起一股巨浪,竟出現了第四股魂力o而這股魂力,比起花映月與那九尾妖狐,居然毫不遜色。
花映月心中一笨”趕緊將自己的魂力收回,而那妖狐雖然察覺到大敵當前,卻是避無可避,只得東逃西竄,比起先前更為狼狽。
沈雲飛乍覺體內竟然又竄起一道魂力,還以為又有什麼敵人趁機偷襲。可等們稍一定下神,便不由得長鬆了一口氣。原來,這突然出現的第四股魂力。赫然便是守護在他心脈之處的金蠶盅王。
金蠶盅王雖是百毒克星,但畢竟不是九尾妖狐的對手。只不過,此時濃雲噬月。那妖狐魂力大打折扣,再加上戰場又是沈雲飛的體內,陰陽屬性不合。那妖狐更是倍受煎熬。
而金蠶盅王以沈雲飛的心脈為家,這裡儼然就是他的地盤。此時熟門熟路,沒幾下就將那妖狐趕狗入窮巷,逼得走投無路。
原本,若金蠶盅王肯與花映月合作,要收拾那妖狐更是易如反掌,但金蠶盅王畢竟還是盅中之王,又怎能容得在自己的地盤上向人借兵,因此幾番周折。不但控制住了那妖狐,還連帶著給花映月也下了
“逐客令”
三強鼎立。沈雲飛區區隱魂境界的魂力,簡直是連說話的餘地都沒有,偏偏戰場還是自己的身體,只能眼巴巴望著不敢吱聲,唯恐這三位老大哪一個不高興,與自己來個。玉石俱焚。
好在花映月感覺到金蠶盅王的抗拒,主動收回了魂力,沒有再強行突入,這才使的沈雲飛稍稍好受一些。
此時,體內金蠶盅王與妖狐正在做著最後的決戰,而沈雲飛赤身露體地與花映月抱在一起。雖是周圍有濃霧相掩,附近又沒有旁人,但是四目相對,仍舊免不了十分尷尬。
在九尾妖狐尚未解決之前,二人絕不能冒險分開。沈雲飛只要一低頭,便能看到花映月那雙黑得令人悚的眸子,未免尷尬,他只得仰頭轉面,不與對方目光相觸。
就是這一仰頭。卻是令他大吃一驚。
只見那漆黑如幕的夜空之上,一道道紫色電光猶如長蛇一般來回竄動。而在另外一邊,卻有一道青光正搖擺不定,似與那電光相抗,又像是受到電光所引,竟與那電光糾纏在一起。
一青一紫,光芒閃爍,雷聲震震,竟將整個夜空攪了個混亂不堪。
花映月之前的注意力全都在九尾妖狐身上,壓根兒就沒留意到空中的變化。直到此時才現,原來剛來的濃雲噬月,竟然就是由這一青一紫兩道光芒的爭戰所至。
而沈雲飛的吃驚還遠不止如此,他清楚地看到,那一青一紫兩束先,芒,雖一形如閃電。一動如流水,實則卻猶若兩條蛟龍,翻騰於九天雲海之上。
早已見識過陰陽珠與離珠的魂氣,此時再一對比,沈雲飛當即斷定,這兩道光芒。赫然便是兩粒龍珠。除此之外,絕不可能再有其他力量可能達到如此改天換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