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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這傢伙居然跑來提出這種要求,自己再說知道,卻又偏偏不說,豈不是有故意隱瞞的嫌疑?
如果蒼夜真是沈雲飛的親信到還罷了,說不說都是一樣的。可他偏偏不是,只是在外人看來,他似乎一直都是跟沈雲飛一起的罷了。
於是,他把目光投向了沈雲飛。如果沈雲飛把這傢伙趕走的話,那自己就替他解釋一下後面的規矩好了。如果他要把這傢伙留下,那自己只好假裝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沈雲飛掃了一眼蒼夜,其實這蒼狼在想些什麼,一點都沒能逃過他的眼光。既然大多數到這裡來的人都知道規矩,沒理由他不知道。而他之所以不說,其實是出於蒼狼族本能的傲氣。
說實話,沈雲飛對蒼夜這個蒼狼族未來繼承人其實挺感興趣的。他比一般的狼妖更懂得識時務,但偏偏又有時放不下架子。因此,他常常會做出一些完全不像是蒼狼族的人會做的事情,然後再為自己拋棄了狼族的驕傲而深深地自責。
就像之並,沈雲飛分明是看到這子要逃跑似的,但是最終,他還是留了下來。這就是血統所賦予的天性,與自身性格的矛盾。
沈雲飛望向那黑袍者,輕輕地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和善的微笑:
“好啊,要能這樣,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不知先生該如何稱呼?。
“不敢稱先生。”那黑袍人呵呵一笑,拱手道:“其實到這裡來的人,大多都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使我報了名字,也是假的。指揮使又何必問呢?”
“這也是規矩?”沈雲飛笑道:“不管是真是假,總要有個稱呼吧?總不能你啊我的,這誰能分得清啊。”
“說得也是那黑袍客點了點頭:“那指揮使就暫時叫我“夜壺?!”沈雲飛險些被口水嗆到。這傢伙,怎麼給自己取這麼個名字。再看一旁,李信春早笑得一跟斗翻到地上去了,口中還嚷嚷:“笑死我了,居然有人叫夜壺!”
這一聲嚷,可是讓毒個大殿內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那黑袍客也才意識到自己的名字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不過這時候再改,未免就有些太那個了,索性把心一橫:“夜壺就夜壺吧。反正都說了是假名,等回頭。鬼知道我是誰。”
“有個性!”沈雲飛撫掌一笑:“夜壺兄果然敢言敢當,小弟佩服”。
李信春此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拍著那“夜壺”的肩膀說道:“本來我還想好好笑話你一下,不過沖你這脾氣,有種!對我胃口!”
那“夜壺。抬手正要說句客套話。就聽沈雲飛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信春哥,你居然對夜壺有胃口,弟我真是”夠個性!比這位“夜壺。兄還有個性!”
這話一出口,連一旁坐著的蒼夜都忍不住笑噴了,更不用說旁邊那些豎著耳朵偷聽的人。只不過,礙著沈雲飛現在是指揮,沒有人真的笑的太大聲而已。到是有好幾個,為了憋笑,生生給忍得岔了氣,趕緊屏息凝神,擔心走火入魔。
大殿中原本凝重的氣氛一下子變的緩和了許多,沈雲飛沖那“夜壺”拱了拱手,忍著笑說道:“湖兄別見怪,兄弟我就是這張嘴討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管都都不住。絕沒有故意取笑湖兄的意思。在下先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哪裡,哪裡。不怪,不怪。”那“夜壺。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坐到了沈雲飛的旁邊。
沈雲飛咳嗽了兩聲,這才問道:“湖兄之前不是說,只需要等傳送結束,自有魔王使者前來接引嗎?這會兒又有何指教?”
“夜壺”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這才低壓嗓門說道:“指教談不上。只是網想起來,有一件事,指揮使可能不清楚。”
“哦?”
“是這樣的。夜壺”瞄了瞄四周,這才說道:“之前看指揮使輕爾易舉就制服了那個挑戰者。想來實力自是不用多說。不過在下還是要提醒指揮使一句,一但進入了第一關挑戰之後,還是儘可能地不要殺人得好。”
“哦?這又是為何?。沈雲飛挑了挑眉。
“是這樣的。夜壺”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這第二關的開啟,必須是在第一關的人全部通過或者是死亡之後。只要還有一個人留在第一關里,第二關都不會開啟。”
“只有全部通過第仁關之後,第二關才會開啟?怪不得這些人會心甘情願地與其他人合作呢,原來是這樣。”沈雲飛點了點頭。
李信春在旁邊插了一句:“不是死了都可以嗎?趕在過關之前,把剩下不可能過關的人全部都殺了不就行了?。
沈雲飛又點了點頭:“對啊。都死乾淨了,第一關不也就沒人了嗎?”
那“夜壺”抬起一隻手,輕輕晃了晃:“指揮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很多人第一次進入魔王殿,都會抱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只要到了第二關,就不會再這麼想了
“那又是為何?”沈雲飛問道。
“因為”那“夜壺”低聲說道:“但凡在第一關內死去的人,其魂魄都會被直接傳送到第二關。被魔殿使者復活,成為挑戰者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