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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部的拱了拱手。說道:“在下部毅。既然洪兄這麼說了,那在下自然不敢不信。”
“既然相信,那就請動手吧。”洪烈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真的是在打劫與被打劫嗎?”花映月躲在暗處,微微皺起眉頭。
從頭到尾,她預料中的那種混亂場面一點也沒出現,這些個盜強到真是聽話得很。那個洪烈說什麼就是什麼。而自己這邊的人除了那全部毅之外,其他人居然也都沒說什麼。
不是說還有幾個練家子嗎?怎麼全都不動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部毅跟別人打?
饒是花映月活了上千年的歲月,對於這一怪異現象,卻還暫時沒能看透。
要說洪烈與部毅的打鬥,對於花映月來說還真是沒什麼看頭。兩人都只是稍具武藝,身心氣魂四道上,勉強算是身氣二道之流,但都上不得什麼台面。兩人雖然你來我往,哼哼哈哈地打了一陣,卻都只是些拳腳功夫。外行人看看到還有些熱鬧,但要放到內行人眼裡,那就真的沒什麼趣味了。
“打這麼久還分不出勝負,還真想動手幫他們一下。”花映月心裡小聲地嘀咕著,卻見原本稍處下風的郜毅突然一個疾步,快速欺身於洪烈身後,手中的長劍一個翻轉。竟向著洪烈的腰上削去。
這一招並不怎麼出奇,但奇怪的是,他手中的劍身之上,竟然隱隱浮現出了一道淡淡的紅光。
“咦?這是”
“殘陽劍?!”沒等花映月想出答案,那洪烈便已叫了出來,顯然他也認出了部毅所用的招數,臉色也稍稍發生了一點變化。與此同時,他的身體陡然間扭動了一下,整個腰身以一種極不可思議的角度轉了個彎,隨後身形一閃,竟平平地滑出近兩丈的距離,險險地躲過了部毅的那一劍。
部毅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失手,同時也驚訝對方居然能認識自己的招數,不由得愣了愣。
“你居然認得殘陽劍?你到底是什麼人!”
洪烈沒有回答,反而後退了幾步,從肩上摘下了那把一開始就背著,卻並沒有使用的獵弓。
普通人拉弓,自然是一手伸直握柄,一手彎曲拉弦,箭尖肯定是指向前方或側邊。而洪烈拉弓的方法卻與別人不同。竟是單手斜舉,而拉弦的手,卻是放到了身後,繞過腰際,從背後將獵弓拉開來。
“射月弓?!”
看到洪烈的這個動作,郜毅也是大吃一驚,眼神中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
“殘陽劍?射月弓?這兩全部族居然沒有滅絕嗎?”花映月這時也喃喃自語地陷入沉思。
殘陽、射月、泣血、凝霜,原本是上京郡附近的四全部族。他們出現的時間很早,甚至早於上京城修建的時間。
後來龍珠降世,九大部族依照九珠出現的地方修建了九座城市,四大部族也被負責掌管上京的共工所收服,成為共工的侍臣。其中,殘陽劍與射月弓,正是殘陽與射月兩大部族的看家本事。
只可惜,共工與祝融的一場大戰,使得共工一脈被逐,失去神位,這四大侍臣家族也因此而受到牽連,失去了原有的神力,變為普通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世人都以為這四個侍臣部族已經消失,可誰知道,殘陽劍與射月弓居然再現人間。
雖然在花映月看來,這部毅與洪烈都沒什麼實力。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是這兩大侍臣之後,那麼說不匙,
花映月兀自陷入沉思,而部毅與洪烈的神情卻顯得猶為複雜。
殘陽劍”射月弓,當年的兩大侍臣家族如今都已沒落。但他們畢竟曾經都是共工氏的侍臣,算起來也是一脈相承。
如今,兩邊的後人相遇,竟然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也不得不說一聲事世的無常、命運的捉弄。
“還要繼續嗎?”洪烈收起獵弓,平靜地望著部毅。
“你肯退回去?”部毅瞅了瞅其他的強盜,也淡淡地問了句。
“不可能。”洪烈搖頭:“說實話,我們這也是萬不得已。要是不帶回去這批糧食,塞子裡的人恐怕撐不了幾天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就更不應該動手了。”一個聲音突然從兩人之間插入,說話的,卻是那位吳老夫子。(未完待續)
第二卷 龍御風行 9,臨危不亂說分由
二應該動年。洪烈挑了挑眉,將那吳老夫午卜下番,又轉頭看向郜毅。
“這位是南瓊書院的吳正吳老夫子郜毅簡單地介紹道。
“書院的夫子?”洪烈的眉頭挑得更高了。他怎麼也想不出,黃帝城南瓊書院的一名夫子,怎麼會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而且還對自己說這種屁話。
“老夫是書院的夫子不假。但那已經走過去的事情了吳老夫子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慢聲說道:“現在。卻是受當今太子所託。輔佐上京新任太守
“上京新任太守?!”
聽到這個,稱謂,洪烈的眼中光芒一閃,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眉頭逐漸越皺越緊。
不管怎麼樣。上京總算是又有了太守,而且是軒轅皇帝派來的。這無論如何都應該是件好事。吳夫子這麼說,也是希望洪烈知道,如今上京城又有了主人了,地麼這些流亡在外的百姓,也就又有了依靠。不必再過著這種打家劫舍、有一餐沒一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