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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霞麼,皇甫靜對付不了,她這會兒手底下沒人,也沒法子,頂多兩人見面打打口水仗,動不出什麼真格的。
至於花映月,不知道為什麼,石鈴兒一看到花映月就覺得從腳底利背心一陣陣陣地發寒,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最好不要惹。
三苗女子向來信奉的是一夫一妻,這會兒多出來三個,已經讓她的得夠委屈了,眼下居然又有一個送上門來的,還不得讓她火冒三丈?
石鈴兒是實心眼兒,皇甫靜可不是。真要讓她在這裡動了手,那兩人都脫不了干係去。
更何況,花映月只是讓她看著豐懷瑤。可不是要她殺人啊。
皇甫靜眼明手快地將石鈴兒拖到柱子後面,將她的彎刀壓了下去,低聲說道:“可不能衝動,這個女人不能殺
“為什麼?”石鈴兒瞪著眼睛問道:“難不成,她也是什麼門的堂主,或者哪裡的郡主不成?!”
“那到不是皇甫靜說道:“你今天沒有去大殿,自然不知道她的來歷。她可是燕王送給沈雲飛的賀禮,這可是官家的臉面。就算二哥再不願意收,不也得收下麼?你這會兒要是殺了她,可是會給二哥惹麻煩的。別說是殺,就連攆都攆不得。難道你願意看著沈雲飛跟燕王翻臉?”
“再說了,現在時局很不穩定,要是上京跟姑蘇鬧起來,就是你師傅加上鬼王也保不了你。所以啊,聽我一句話大局為重!”
皇甫靜居然說得出“大局為重”這種話,要是換了花映月聽到,非得笑掉了大牙不可。可憐石鈴兒不知道皇甫靜其人,還信以為真,皺了眉頭,跺著腳問道:“既然是這樣,你幹嘛還專門跑來告訴我。眼不見為淨也就罷了,現在殺不能殺,攆不能攆,這不是眼睜睜叫我難受麼?不行,我還是要殺了她!”
說著,石鈴兒又要拔刀。
皇甫靜雖是唯恐天下不亂,但也知道,豐懷瑤真要出了什麼意外,倒霉的不僅僅是沈雲飛,恐怕連她跟她哥也都跑不了,她哪兒能真讓石鈴兒動手?
連拖帶拽地將石鈴兒遠遠地拉至牆角,她這才說道:“想讓她別打你相公的主意,也不一定就非要殺了她啊。咱們想別的辦法。”
“還有什麼別的辦法?石鈴兒瞪著眼睛說道:“你不說她是燕王送的,連攆都攆不得嗎?。
“也不一定要攆走啊皇甫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一手扶於腰上,一手輕拂著下巴:“咱們想辦法把她塞給別的男人,那她不就沒辦法打你相公的主意了?”
石鈴兒用力地眨了眨眼,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咱們這就去給她找個男人,讓她別老惦記著我家相公
“別那麼急皇甫靜揪住扭頭就要去找男人的石鈴兒,“語重心長”地說道:“她既是燕王送出的禮物。本來也還有點名氣,要是咱們隨隨便便給她找個男人,別說她不願意,就算傳了出去,也不好聽。”
“這麼麻煩?”石鈴兒皺了皺眉頭:“那依你看,得給她找個什麼樣的男人,她才會不糾纏相公,還不會惹出麻煩?”
皇甫靜用手指輕點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男人麼,必須得有一定的身份,至少說出去,不會丟了二哥的面子。而且,模樣也不能太差,否則的話,那女人萬一來個死活不從,那就麻煩了。最好是”
“洪烈他們三個都不錯石鈴兒說道:“雖說是下人,但好歹也是侍臣出身,也都是上古血脈,而且模樣麼,都還不差
“不行皇甫靜立刻搖頭道:“他們三個雖然都不錯,但怎麼著也是二哥的手下。送給自己的女人,卻轉手送給了手下,這不是明擺著對這份禮物不滿意麼?那不也等於駁了燕王的面了?身份得再高些才成。”
“再高”石鈴兒眼睛一亮:“皇甫將軍就不錯,又是相公的結拜兄弟。讓她跟了他,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我哥:,對不行!,皇甫靜古刻叫道!”真要讓她嫁給我哥,必州處城了我姓子了?我才不要這樣的女人當我嫂子,一輩子騎在我頭上。”
“這不行,那不行!你說到底要怎麼樣嘛!”石鈴兒的耐性早已被磨得差不多了,伸手往腰上一搭:“我還是去殺了她,一了百了
“別!”皇甫靜趕緊一把拉住:“我想到了!有一個人,正合適!身份地位不低,模樣也不錯,而且還是單身!如果讓那女人跟了他,恐怕她會很樂意。”
“誰?”石鈴兒寒著臉問道。等了這麼久,她早就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這咋。麼,”皇甫靜抹了抹下巴,賊賊地一笑,
一片蓮花盛開的湖面上,一座小樓立於湖心之上。
微風吹來小樓中懸掛的紗簾微微起伏,襯著湖上蓮花,格外地賞心悅目。
小樓中擺著一張矮几,几上果品陳例。酒香撲鼻,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只可惜,坐在幾邊的人兒,卻似乎沒什麼心情。
豐懷瑤半倚在幾邊的靠枕上,目光掃向湖中通往小樓的曲徑。就存半個時辰以前,有人通知她,說是沈雲飛邀她到此賞花。
雖說她的心裡並沒有沈雲飛,但是事已至此,卻也容不得她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