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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嬌媚同樣是激動著,換做是其餘任何一人,就算是林猛到這兒,都是無能為力。這裡的主人竟然設計的如此精巧和艱難,非要異火和奇水同時施展才行。七品靈皇,真的很想見識你到底是誰?
「冰原甬道?」朱寅卻並沒有得意忘形,要是沒猜錯,冰雕門後的冰原甬道才是真正的重頭戲,除非是能夠安然走過,不然別想能夠輕易的得到寶藏。
「走吧!大家爭取都在一起,木谷主你和任嬌媚兩人就斷後,確保沒有任何危險,我來探路!前進!」朱寅沉聲道。
「呼!」
伴隨著朱寅第一步的邁出,冰門後方的甬道清晰的呈現在眼前,和冰窟中憋屈壓抑不同,這條甬道很長,潔白無瑕的蔓延開來,沒有誰知道到底有著多長,能夠判斷出的只有一點,甬道不是平行前進,而是螺旋著向海底延伸。
冰原甬道內的寒徹是尋常人沒有辦法抵擋的,除非是達到靈王,憑藉著靈氣形成的防禦罩才能夠抵消。像是蘭妮蒂和陳晉現在全身哆嗦著,那股寒徹深入骨髓的氣息,冰封著他們的血脈,連呼吸都很艱難。
「金甲銀盾!」朱寅笑著揚起手指,金甲盤旋在蘭妮蒂肩頭,銀盾則是落在陳晉肩膀,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精純的能量氣息擴散開來,將兩人包裹在內,瞬間便將甬道內的氣息阻攔在外。
「好精美的冰雕!」任嬌媚忍不住的失神驚呼道。
在冰原甬道兩側洞壁上,每隔多遠便能夠瞧見一尊寒冰雕刻成的海獸模樣,每一尊海獸都惟妙惟肖,擁有著各種不同的表情,有的是面目猙獰,有的則是溫和如風,有的是閒庭信步,有的是憤怒掙扎。
每一尊冰雕代表著每一種表情,活靈活現,像是隨時都會活過來,撲向每個人似的。朱寅掃視著冰雕,心中被深深震撼著。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靈皇絕對是一個陣法大師,看似是一座冰雕,實則每尊冰雕都代表著一個陣法。
陣法鑲嵌在冰雕中,構建成整個冰原甬道。有著多少尊冰雕,便意味著有著多少種陣法。這座冰原甬道看似普通,可就算是一個巔峰靈皇想著毀掉都沒有可能。
「朱寅,這個甬道不簡單那!」木超然沉聲道。
「當然不簡單!」朱寅笑著道:「陳晉,要是有可能的話,我真想讓你在這裡修煉。水屬性靈氣的修煉者,只要在這裡修煉,比外面要快上幾倍不止。要知道,這一尊尊冰雕可都是海獸,本身便具備著濃郁的水元素,再加上陣法的烘托,乖乖,這座甬道中的水屬性靈氣幾乎將其餘屬性靈氣全都排斥掉。你說這樣的地方,怎麼會簡單?」
「主人...」
陳晉剛想開口說話,朱寅卻是笑著搖搖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現在不行,鬼知道咱們背後有著多少人在跟著,有著咱們打頭陣,他們想必很快便能趕過來,留下你在這兒修煉,實在是危險的很。走吧,繼續前進,我想既然靈皇提醒咱們要小心冰原甬道,想要安然的走出,恐怕是沒有道理的,隨時戒備!」
「呼!」
一股股冰冷的寒風仍然是不間斷的從甬道地步向外刮動著,朱寅走在最前面,雙眼眯縫在一起,擎瀾戰甲密實的包裹著每一處,狼血拳套和蝶焰冰髓印隨時握在手中,心弦緊繃著。
一個喜歡將陣法施展在每處的靈皇,朱寅可不相信這條甬道會沒有著任何機關,就這樣讓他們一行安然的度過。憑藉著他當年在仙界所經歷的那些險地來看,最起碼會有著一些暗藏的進攻術。
「嗖嗖嗖嗖嗖!」
就在朱寅一行繼續前進時,冰痕中降落五道身影,每一個都在落地的瞬間便調動起靈氣防禦著,沒有誰有任何鬆懈,這五人赫然便是林猛,歸羅,華都臣,白展和沐萬里。作為三個門派的實權強者,擺脫掉漩渦風旋,出現在岩漿湖前。
「朱寅人那?」林猛眉頭一皺喊道。
四處除卻翻騰著的岩漿外,便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強烈的高溫火焰迫使著每個人都必須進行防禦。
「會不會掉進岩漿湖中死掉?」華都臣猜測道。
「絕對不可能!」歸羅果斷反駁道:「你們是靈王,木超然和任嬌媚也是,你們都不會落進岩漿湖,他們怎麼會?何況這裡要是沒錯的話應該便是靈皇洞府的範圍,他們既然消失,肯定是找到入口。岩漿湖,肯定是岩漿湖!」
「不錯,就是岩漿湖!歸羅,想要找到朱寅,就必須進入岩漿湖,走吧!」林猛一下將華都臣包裹在靈氣罩內,率先邁步走向岩漿湖,雄渾的靈皇靈氣,將岩漿逼散開來,很快便消失掉。
歸羅和白展緊隨其後,沐萬里眉頭微皺,卻是沒有一點遲疑,四品靈王的修為使他也勉強能夠藉助靈氣抵消岩漿的威脅。
朱寅五人前進了大概幾個拐角,蘭妮蒂卻是突然間喊叫起來,「哥哥,快瞧,那是什麼?天哪,竟然是水精金髓!我要,我一定要得到那個,只要能夠藉助一點水晶金髓,我便能夠煉製出養顏丹,那樣我就會永遠保持著現在的容貌,不用擔心會變老!」
任嬌媚被蘭妮蒂的話一觸動,眼中也閃爍起火熱的光芒,沒有哪個女人不夢想著能夠永葆青春,就算是任嬌媚現在修煉到靈王,比蘭妮蒂要大的多,勉強藉助著各種丹藥保持,才擁有現在的容貌。但是那卻不是養顏丹,一顆養顏丹的價值,對女人來說,甚至要高過一件三品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