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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哪裡?」
朱寅並沒有輕率的跳下劍齒翠鴉,藉助著夜色的掩護,一般的靈師想要發現朱寅的蹤跡根本就是奢想。身為四階魔獸,劍齒翠鴉的飛向高度足以橫掃靈將級別的靈氣修煉者,只要朱寅不準備暴露,便會這麼遮藏在空中。
「走!」
朱寅操控著劍齒翠鴉,在製造出一片區域的大慌亂之後,便開始向著府邸其餘方向搜尋而去。沒有放過一處,朱寅仔細的搜索著。幸好府邸的建築和上次被毀之前一模一樣,像是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改變,烙印在朱寅腦中的那張地形圖,使他能夠輕易的辨別出每一條道路。
處於焦急中的朱寅,在這一刻,甚至都沒有想到為什麼會出現這一幕。難道說哈米斯是一個戀舊的人?
「王,朱寅應該就在咱們附近,可是到現在卻都沒有發現它的蹤影,要不要我出去?」哈米斯沉聲道。
迪卡斯淡然的掃向眼前的湖水,夜色中一圈圈漣漪沉浸在清風中,蕩漾開來,勾勒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哈米斯,既然朱寅想要玩,那咱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執棋者,去吧,外面的事情從現在開始統統由你主持,動用什麼手段,發生任何事都不用稟告,我要的只是一個結果,生擒朱寅!」
「是,王!」哈米斯眼底划過一道凌然殺機,轉身消失在涼亭中。
艾利威爾站在迪卡斯身側,瞧著哈米斯逐漸走掉,緩緩道:「王,你說哈米斯真的能夠制住朱寅嗎?」
迪卡斯搖搖頭,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笑容,不置可否的端起茶杯,輕輕的品嘗著,淡然鎮定,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
邦寧城皇宮,公主院落。
伊莎貝爾一系長裙站在窗前,雙眼眯縫,感受著哈米斯府邸傳來的波動,手指彎曲撫摸著一側的窗欞,眼中閃爍著一道道複雜的光芒。今晚發生在邦寧城的動靜沒有瞞過她的眼線,調動禁軍這麼大的手筆,理由只有一個,公國這近乎一年舉全國之力布下的一個大陷阱。
梅丹城朱氏家族不能明面動,這已經嚴重損傷掉索達尼亞公國的威嚴,倘若不能夠殺死朱寅雪恥,可以想像,周邊幾個公國必將藉助各種理由發動戰爭,到那個時候,可就不是一個朱寅的問題。
「公主,咱們現在怎麼辦?」
「以靜制動,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出去,同時將眼線全都給我撒開,我要第一時間知道伯爵府的動靜!」伊莎貝爾鎮定道。
「是,公主!」
「朱寅,希望你這次能夠逃出生天!」
伊莎貝爾自己都說不清楚心中是一種怎樣的情緒,朱寅在自己而言應該是敵人,但自己卻不希望他就這麼死掉。朱寅一死,哈米斯的聲望將達到一個空前的高度,到那時,再想要對他構成制約,伊莎貝爾知道那將是怎樣困難的一件事情。
......
第一齋,地下黑市。
德蒙蘭從朱寅發動第一次試探性攻擊便從修煉中醒來,睜開雙眼,眉頭閃過一種疑惑,隨後而來的便是一種震撼。
「不是異火的氣息,這種冰冷的氣勢,難道說...」
「父親,是朱寅!」
就在這時,貝瑞從外面急步衝進來,急聲道。憑藉著地下黑市無孔不入的眼線,發生在邦寧城這麼大的軍團調動自然瞞不過他們。只是沒有想到,朱寅真的會再次前來,單槍匹馬的營救卡梅倫。
「朱寅!真的是他!」德蒙蘭沉聲道,身上湧出的是一種難以克制的強大氣勢,瞬間籠罩住貝瑞。
「是,我敢肯定是朱寅!不然的話,迪卡斯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手筆。父親,咱們怎麼做?」貝瑞感到呼吸一窒,德蒙蘭靈王的修為絕對不是擺設,儘管很短暫的一種本能氣息釋放便讓她有種束手無策的無奈。
「貝瑞,傳我令,索達尼亞公國地下黑市進入一級戒備狀態,隨時等待著命令。」德蒙蘭沒有一點猶豫斷然道。
「是!」
貝瑞應聲道,隨後有些疑惑嬌聲問道:「父親,咱們真的要幫著朱寅嗎?他值得咱們這麼做嗎?要知道外面可是邦寧城舉國最精銳的軍團,要是一個不慎便會讓咱們分部陷入必死局面。」
德蒙蘭臉上閃過一道凝重,緩緩道:「貝瑞,只要過了今晚,你就會知道我這麼做是絕對英明的,現如今的朱寅,要是我們不施以援手的話,恐怕以後想要讓他為我們做事便是一個奢望。」
......
置身在最為危險的境地中,像是一頭獵物般來回的遊走著,一個伯爵府,朱寅花去了相當長的時間,卻硬是沒有搜尋到半點蹤跡。每一處都站滿著靈氣修煉者,最弱的都是靈師,不同顏色的靈氣光芒噴吐著,宛如一條條毒蛇,等待著自己的降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朱寅雙手後負,站立於劍齒翠鴉背上,眉頭閃過一道冷漠,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原本以為只是一次平常的偷襲,能夠和上次一樣將卡梅倫救走。誰成想哈米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弄出這樣大的手筆。
憑藉著朱寅的聰慧,稍微一琢磨便清楚,今晚肯定是一個早就布下的局,而這個陷阱是相當的巧妙隱秘,竟然能夠瞞過所有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布成。看來,為了自己,迪卡斯還真是費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