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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門口的是個中年男子,膚色黝黑,穿著件青里透黑的長衫,體格孱弱,但骨頭架卻很大。男子臉部的線條很為明朗,仿佛是刀刻般稜角分明。雙眼中閃動的精光,無形中讓人感覺到他的不凡。
男子的身後背著一把重刀,和別的刀非要選擇多麼古樸的刀鞘不同,這把刀的刀鞘很簡單,就是大街上最為普通的那種。別說是靈器,就連俗器都談不上。然而這卻不是說你能忽視掉這把重刀,相反要更加謹慎。
他叫做展圖,是展猛一次外出執行任務時救下的孤兒,從進入黑市後便展現出修煉上的天賦,僅僅是用了幾十年的時間便晉級為靈皇。
放眼如今的黑市,絕對沒有誰敢忽視展圖。哪怕展飛心底對他有著再多的妒忌,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卻仍然會是他。
「展圖,他怎麼來了?」夏恂眉頭微皺,大家都是一品靈皇,在黑市總部中沒有道理不認識。
「少爺,咱們走吧」展圖露面後,掃了一眼朱寅,並沒有準備說什麼淡然道。
「好」展飛急忙起身,這幾天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著急著離開這座院落。「朱寅,你給本少爺等著,這筆帳遲早要算回來。」
「誰讓你們走了?」
但是就在兩人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朱寅懶洋洋道:「怎麼?難道展家的人都輸不起嗎?既然這樣乾脆就別賭。輸了不認帳,算什麼東西。」
赤luo裸挑釁的話語
「展圖,給我教訓他。只要不弄死怎麼都好說,出了任何事我來負責」展飛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轉身破口喊叫起來。被朱寅這麼羞辱,展飛是絕對沒有可能咽下這口氣的。
「閉嘴」
出乎展飛的意料,一直以來都是很聽話,很低調的展圖竟然對著他冷聲喝道。這還不算,當展圖轉身瞧向朱寅時,說出的話讓展飛有種急欲抓狂的衝動。
「今天的事錯在我們家少爺,我代表他給你說對不起。你看成嗎?」
以堂堂靈皇的身份向一個靈王道歉,如果要不是親眼見到,夏恂真的難以想像這樣的事。雖說他以為朱寅修為不錯,很有潛力,但那是以後的是,現在最起碼還不行。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景下,冷漠如冰山的展圖竟然道歉了。
這無疑於天方夜譚
「不成」
然而夏恂心中的震驚還沒有消失,耳邊順勢響起的聲音,像柄重錘似的狠狠砸來,使他當場發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亂了,一切都亂了。朱寅,你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底牌,竟然敢拒絕一個靈皇的道歉。要知道你現在已經不是黑市的客卿,沖這個展圖就算是將你殺了,都沒有誰能責怪半句。
「哈哈,聽到了嗎?他竟然敢拒絕你的話,展圖,這小子純粹就是來找事的。沒的說,給我打,廢了他」展飛猙獰的大笑起來。
現在最高興的莫過於他,好不容易逮住這樣的機會,怎麼都不能錯過。你朱寅就算再厲害,難道還能勝過展圖不成?靈王在靈皇面前,連個屁都不是。臭小子,這下你要玩完了。哈哈,你的女人要歸本少爺了。
「你早說一遍」展圖冷聲道。
「我說不行」朱寅笑道:「欠債還錢,願賭服輸,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這個膽量就別來賭,既然賭了就要認命。今天別說是你,誰的面子我都不會給」
「你好大的口氣,小心風大閃了舌頭」展圖陰森道。
「夏恂大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你是見證人,怎麼?現在你不準備說句公道話」朱寅冷聲道。
「我...」
原本想要看好戲的夏恂,誰想到朱寅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倒好,將他直接給卷了進來。想要左右搖擺的做好人,眼看是沒希望。但如果因為一個朱寅,就這麼得罪了展猛,又有些不值當。
怎麼說自己這才是第一次見到朱寅,而且對方還僅僅是個三品靈王。永泰當初也就是提過朱寅,並沒有很明確的說要保他。在這樣的情形下,拿朱寅和展飛放在一起的話,夏恂傾向更多的是後者,畢竟展飛有著一個好老爹。
夏恂的欲言又止,看在幾個人的眼中,展飛臉上露出的是興奮的笑容,今天這事只要夏恂閉嘴,那麼朱寅說破了天又能怎樣?又有誰能信?
朱寅也沒說話,雙手後負,嘴角微揚,眼光掃過夏恂,若有所思的落在身側的菊身上,似笑非笑著。
就在菊被看的有些發毛,想要站出來表明身份的時候,門外突然又響起一道聲音,緊接著走進幾人,為首的竟然是朱寅的老朋友。
「夏恂大人,你看到什麼就說什麼,難道這點都不做到?或者說你在外門負責人這個位子上坐的太久,都不知道怎麼做人了。」
赤luo裸的打臉
放在黑市中敢這麼說話的沒有幾個,哪怕是展飛在瞧見這人出現的瞬間,臉色都微微一變,不過隨後多出的卻是驚喜。
「路修,你怎麼來了?」
沒錯,此刻出現在小院中不是別人,正是鑽石分隊的隊長路修當初在獸戰中落敗後鑽石小隊便全都回到黑市總部,儘管遭到一些懲罰,但卻不要緊。而在這種懲罰的鞭策中,整個鑽石小隊像是瘋掉般拼命修煉著。
到現在為止,路修的修為已經一路飆升,穩穩的成為八品靈王
在任何一個宗門,靈王都是不可忽視的根基。只有成為靈王,你才有資格被門派扶植,才能享有宗門更多的資源。鑽石小隊雖說在獸戰中落敗,但現在卻都晉級,這麼多靈王,放在黑市中都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