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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出什麼事了?福爾隆那?外面發生這麼大的騷動,本少爺出現,他怎麼不出來那?這太不正常了!朱寅承受著格無雙的進攻。眼神一凌然,身子一錯,右手閃電般的成爪攥住格無雙的咽喉,左手閃爍起的水屬性靈氣同時封鎖住他的四肢。
「鬧夠沒有?如果鬧夠了的話,就帶我去見福爾隆大師!說,大師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快點說!」
格無雙被朱寅攥著咽喉,臉色鐵青,眼中的憤怒卻是沒有著一點減弱,額頭青筋暴露,狠聲道:「虧你還有臉在這提師父的名字,朱寅,師父當初真的是看錯了人,會送你出去蛇冢!早知道這樣的話,就帶著你一起埋骨在這兒!」
「什麼?你說福爾隆大師死了?」朱寅急聲道,眉宇間的那種焦慮是真實的,沒有著絲毫做作的意思。同時朱寅解除對格無雙的封鎖,將其放下。
「嘶嘶!」
「喀嚓!」
外面山道內不斷的傳出傀儡和大青蟒交戰的聲音,格無雙似乎是被這種對戰驚醒,整個人略微恢復些神智,凝視著朱寅道:「師父沒有死,不過和死也差不多了,如果你要是再來幾天,我保證你將會看到一具屍骨,跟我來吧!」
朱寅跟在格無雙的身後走向旁邊一處山洞,在這段前進的路上,朱寅從格無雙的口中逐漸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清楚為什麼格無雙會如此的憤怒。心中的一點芥蒂蕩然無存。沒想到福爾隆強行打開空間結界,整個人的修為便受到影響,在接下來斯貝莎的進攻中,不幸的被重傷。
如果不是擁有著一些積攢的傀儡,福爾隆想要堅持到現在都是一種奢望,但就算如此,福爾隆能夠活著的日子也很短暫,生機被斯貝莎切斷,他現在只是苟延殘喘而已。格無雙憎恨的是朱寅為什麼不早點來,早點來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將福爾隆營救出去。對朱寅的進攻只是想要發泄出心中的憋屈。
但是在被朱寅擒住的那刻,在山道中傳來傀儡和蟒蛇交戰聲音的那時,格無雙就醒了。這一切還真是怪罪不到朱寅身上,如果說朱寅乾脆不回來,大不了就是失去佛蓮妖炎的消息,卻還不至於將性命留在這裡。朱寅卻硬是回來了,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能夠不忘記自己的承諾,格無雙便從心底肯定著朱寅。
實際上就算是朱寅回來,就算是當初福爾隆沒有為朱寅破開空間結界,格無雙也清楚想要躲避斯貝莎的殺戮是沒有可能的。當初能夠逃走的也只有朱寅和雷德曼連,換做他們師徒兩個任何一個。都會因為身上所背負著的烙印,遭受到斯貝莎無休無止的追殺。
福爾隆躺在另外一個山洞中,為了更好的和斯貝莎僵持對戰,格無雙藉助著傀儡的幫助,在山洞中開鑿出了十幾個小型山洞,可惜的是每一個山洞都會因為空間結界的阻隔而只能挖到一定的限度。
「大師!」朱寅瞧見福爾隆的瞬間便急步上前道。
此刻的福爾隆果然是處於瀕死的邊緣,蒼白的臉龐沒有絲毫血色,全身的肌膚乾癟的像是枯樹枝,失去了應有的水分,蜷縮在一個角落中,不像是一個一品靈皇,和一個風燭殘年的乞丐差不多模樣。如果有誰見到這一幕的話,絕對不會相信,眼前這個老頭就是風靡一時的偶皇。
「師父!」格無雙跪倒在地,眼眶中充滿著淚水。
格無雙的心中,福爾隆不僅僅是師父那麼簡單。格無雙是一個孤兒,從來不知道父母是誰,有記憶時便是經常混跡在市井,靠著一些小手段勉強填飽著肚子。是福爾隆將他帶走,不但收養他,更是傳授他傀儡製造術。在格無雙的心中,福爾隆就是他的父親,一個值得他用一生去敬仰的父親。
如今那?福爾隆卻就要死掉,格無雙卻是沒有著任何辦法能夠去挽回他的生命。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中,格無雙就像是一頭充滿著暴戾氣息的猛獸,只要給他機會,都會發瘋般的想要撕裂碎斯貝莎。
伴隨著朱寅一道水屬性靈氣的傳入,福爾隆昏濁的雙眼緩緩睜開,瞧見是朱寅時。眼底划過一抹驚喜和欣慰的光芒。
「沒有想到在我臨死之前,還能夠和你相見,朱寅,看來上天對我還是不薄的,給了我這個機會!你們誰也不要說話,聽我說,我沒有多少時間可浪費!朱寅,你也別費勁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如果不是由著六階本命傀儡扮演著我的角色,斯貝莎早就會攻殺進來。」福爾隆顫聲道。
朱寅的水屬性靈氣不斷的在福爾隆身體內遊走,終於還是無奈的選擇放棄,正如福爾隆所說的那樣,和斯貝莎的一戰,徹底的摧毀了他的生機,全身的骨骼血脈都盡碎,能夠堅持到現在,還是福爾隆動用了一些傀儡術,藉助著和傀儡術的那種無血脈運用手段才得以支持著。如果沒有算錯的話,朱寅相信福爾隆熬不過今晚。
「無雙,我知道在你的心中對朱寅是有著憤恨的,放棄吧,就算是沒有朱寅出現。咱們師徒兩個也不能逃出。現在既然他回來了,那麼我想至少能夠帶著你逃出去,答應我,在沒有絕對實力前,千萬不要找斯貝莎報仇!」福爾隆凝視著格無雙道,眼光分外的灼目,流露出的那種憂慮是發自內心的。
「是的,師父,我知道,我什麼都想通了,你放心。我會找斯貝莎報仇的,我會在擁有強大實力後,再找她。」格無雙飽含著淚水哽咽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