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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怎麼會!」
「很可能,就是這樣。現在,輪到你了。」
在杜如晦的錯愕吃驚中,蘇葉的手爪準確的抓住他的脖頸,只要輕微一使勁,便能將他的腦袋給擰下來。
第七章 賭命
「不,不要殺我,只要放了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咔嚓!
蘇葉根本沒有去聽杜如晦在喊些什麼,手爪猛然一緊,硬生生將他控制住的同時,果斷的揚起右腳,踢中他的膝蓋。在骨頭的碎裂聲中,上演著和剛才杜小妹一樣的畫面,杜如晦跪倒在小院中央,向著時雨的棺材磕頭祭拜謝罪。
哪怕心中有著再多的不甘,哪怕心中有著再多的憤怒,哪怕在這基德城內的身份如何高貴,現在的杜如晦都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向自己親手殺死的時雨跪拜。
「杜如晦,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蘇葉冷冷道。
「好,只要你不殺我,多少頭我都磕!」杜如晦完全沒有剛才的威風,像是喪家犬的急忙跪拜著。每個頭都不敢耍花樣,磕的那個實在。幾個下去額頭便出現一片血漬,卻仍然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不殺你,卻不是說別人不能殺。你的生死就掌握在我兄弟手中,想要活命看他的心情。」蘇葉轉身道。
杜遠一步步走來,盯向跪倒在地的杜如晦,眼底閃爍著幽冷毒辣的目光。「杜如晦,時雨是被你殺死的,我不會讓你就那樣痛快的死去。我要在這裡,當著她的面,讓你嘗嘗撕心裂肺的滋味。」
喀嚓!
杜遠一腳踢中杜如晦的右腿,在清脆的喀嚓聲響中,生生將其腿骨擊碎,「這一腳是為時雨踢的,希望她在天之靈能夠看到,我正在為她報仇。時雨,你一路走好,我會讓這個畜生嘗遍人間所有的苦痛。」
「這一腳是為我踢的,是你害我失去最心愛的女人,從此變成一頭遊走的野狼。」杜遠第二腳踢碎了左腿骨。
杜如晦額頭的汗珠成片的向下滑落,緊咬著牙關,死死承受著。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都不願放棄。只要再拖延一會,杜家的人就會趕來,到那時他便不會死掉。只要能活著,這筆帳遲早要算回來。
「這一腳是為老大踢的,要不是你老大也不會大老遠的從諾頓城回來,還惹上這麼大的麻煩。」
「這一腳是為那些被你欺騙的女子踢的,空有著一張漂亮臉蛋,辦的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
「這一腳是為...」
杜遠就這樣每踢出一腳便為了一個人,前前後後踢出了十幾腳後,杜如晦全身的骨頭都碎掉。要不是有著魔靈支撐,現在早就死掉。饒是如此,他也不敢放肆的喊叫咒罵,生怕被秒殺掉。
必須忍,我杜家的人就要到了。
蘇葉站在一邊,冷然的瞧著杜遠的動作,沒有開口阻止。心愛的人被殺,這樣的事如果發生在自己頭上,同樣是沒有辦法容忍。假如唐蒂發生這種意外的話,他相信自己肯定會將一個城池的人都屠殺乾淨。
剛才之所以不殺杜如晦,便是為杜遠留著。有些事情必須有當事人去解決,才能宣洩出那壓抑著的憤怒。
砰砰砰!
杜如晦的腦袋不斷磕碰著地面,額頭血痕累累,俊美的臉蛋早就破相。要不是親眼所見,沒有誰知道他是誰。刺骨的疼痛,尊嚴的羞辱,使他這麼多年頭次感覺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整個靈堂在他眼中早就變成了血的世界,那個被自己殺死的女子,時雨仿佛站在棺材上面嘲笑著自己一般。臉上的不屑,眼中的狠辣,像是一柄刀深深的刺進他內心。原本想著就此昏過去算了,誰想越碰腦子越清醒。
貧民窟四周住著的人,聽著從小院中傳來的打鬥聲,硬是沒有誰敢冒頭出來看看。沒有誰想著因為好奇被殺,在底層討生活的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有時候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這一腳是為了你家老子,真不知道是怎樣的爹,才能夠教出你這樣的兒子。沒家教的東西,活該被人打。」
杜遠最後一腳狠狠踢出,準確的命中杜如晦的胸甲,將其踢到房內,直勾勾的跪倒在棺材前面,地面上平行著滑出一道刺眼的血跡。
暴力,血腥,殘忍,果斷,小小的靈堂,將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揭露著基德城最為真實的一面。
「老大,我要殺了他!」杜遠轉身沉聲道:「殺了他,我便沒有任何負擔,便能夠追隨你離開這座城池。」
「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說過,沒有人能夠欺負我兄弟。有我給你撐腰,放心大膽的去做任何事情。」蘇葉點頭道,眼中散發出一種鼓勵。
「好!」杜遠轉身,慢慢的走向棺材,每一步都像是死神在靠近,讓杜如晦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
難道就要這樣死掉?不,我不想死。哪怕成為一個廢人,只要我還活著,家族就會想方設法的救好我。我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杜遠,你要敢殺我,杜家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不動你,你以為杜家會放過我嗎?」杜遠冷漠的一揚眉角,「當初暗殺你的時候我就說過,你的命屬於我,我要拿你的腦袋,祭奠時雨。現在是時候了,你認命吧。」
嘭嘭!
就在杜遠右腳狠辣的踢向杜如晦的腦袋時,一道破空聲突然般出現,一個拳頭恰到好處的出現,堪堪救下杜如晦的同時,將杜遠狠狠的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