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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剛才我怎麼教你的,你都忘記了。還說什麼……喜歡我,差點就……,嗯……」阿嬈回過頭將小黑龍撈在懷裡道。
「我……」
小黑龍覺得自己的頭幾乎要燒起來了。他並不是忘了阿嬈的囑咐,而且他也控制不了自己。和阿嬈反目成仇什麼的,就算是演戲他也做不到。他說的都是他的真心話。那個時候,想都沒想,就說出口。現在被阿嬈問起,他反而難以將喜歡的話說出口。
「你怎樣啊?」阿嬈追問道。
小黑龍想要開口,轉念一想就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阿嬈等了半天,不見小黑龍有什麼動靜,轉頭一看,就見小黑龍板著一張冰塊臉,嘴巴閉的死緊,彆扭的要死的樣子。
「裝啞巴啊,哼,不說就不說吧,有什麼了不起。」阿嬈扭過臉,本來應該生氣的,不知道為什麼,反而覺得心情大好,看著面前的漫漫黃沙,就好像是看金沙一樣的感覺。
「已經抓了一個,咱們再去把那條老龍抓來,就差不多了。」阿嬈背起小黑龍,「雖然他和你是同族,可是,就像後面那個噁心的傢伙一樣。」阿嬈指了指身後拖著的那半截金身,「怕是想利用你獲得重生,才說那些話的。」
「你恢復的怎麼樣了?」阿嬈又問小黑龍。
現在已經不需要打燈籠照亮,天要亮了,那半截金身徒勞掙扎、咒罵,現在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看來在白天,他果然是沒行動能力的。
「好了一些。」小黑龍道,也許是抓住了半截金人的緣故,他的修為恢復了一些,起碼可以將身子縮小些,讓阿嬈背的不是那麼吃力。
阿嬈背著小黑龍,幾乎是手腳共用地爬上一座高坡。站在高坡上往下看,下面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坑內白骨累累,全是龍骨,幾乎將沙坑整個填滿了。
「我來了。」小黑龍飛起來,盤旋在半空中。他的吼聲在沙谷里引起巨大的迴響。
沒人回答。
「看看這是什麼?」阿嬈將那半截金身高高扔在半空中。
數道龍捲風卷著黃沙撲向那半截金身,卻被碧藍色的結界擋了回去。
阿嬈收回手,將半截金身踩在腳下。
「想要得到他,就讓你們的老大出來說話。」阿嬈道。
一會功夫,一條巨大青龍出現在龍骨堆上,龍頭微微一動,目光從小黑龍身上,移到阿嬈身上,最後落在半截金人和那碧藍色的結界上。
是黃沙聚積而成的龍,內在只有一顆巨大的龍頭骨。阿嬈知道,這就是她要找的正主了。
「你們竟然抓住了嚻」老龍的聲音有些沙啞,就像風吹黃沙的聲音。
「沒錯。你們這數千年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我們一夜之間就做到了。」阿嬈道。
老龍凝視著阿嬈。
「老龍,是你殺了這金人,還有他所有的下屬?」
「是我,他們殘殺我的同族,我殺他們,是為了報仇。」老龍答道,「也是為了子孫能獲得自由。可是嚻在最後時刻,用詛咒將我們都困在這裡。」
嚻,應該就是這半截金人生前的名字了。
「你們的恩怨,我沒興趣知道。只是,你竟然將主意打到同族身上,要用他的血肉,換你自己的重生。你和嚻沒什麼兩樣。」阿嬈斥道。
「不,我不是。」老龍搖頭,「我對這條小龍說的都是真的,並不是為了自己重生。進來這裡的龍,是沒法出去的,只會被嚻吞噬。如果嚻吞噬了活龍,他就可會重生。」
「所以還不如便宜了你是嗎?」阿嬈冷笑。
「我沒有想到,你們能抓住嚻。」老龍道,目光落在阿嬈手中的碧落劍上。「這把劍,是不是叫做碧落?」
「你認識我的劍?」阿嬈問。
老龍看著阿嬈,「看來天命終於肯眷顧我龍族,你們是天命派來消除詛咒,解放這個世界的使者。」
阿嬈沖小黑龍眨了眨眼,這老龍風向轉的還真快。
「嚻族的詛咒,讓你們不能離開這裡對不對?」阿嬈踩了踩腳底下的半截金人,「說吧,該如何消除這個詛咒。」
「將嚻燒為灰燼,詛咒自然就消失了。」老龍道。
「這麼簡單?」阿嬈歪了歪頭,她以為會很複雜的。
「不,這一點都不簡單。嚻已經得了金身,金身不滅。是我在他詛咒我的同時,用盡一身修為將他的半截金身帶了進來,才讓他進入假死。凡火根本燒不了他。如果進來的是條火龍,也還有一線希望。可是……」老龍看了小黑龍一眼,「如果我沒看錯,你是冰龍。」
「這麼說,如果這天下有誰能滅了嚻的金身,就只有我了。」阿嬈笑道,彈出一簇真火苗給老龍看。
老龍是識貨的,「蒼天有眼。那麼就請姑娘立刻燒了他。」
阿嬈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收起了火苗。
「我有條件。」
小黑龍扭頭看了阿嬈一眼,阿嬈果然是阿嬈,這個時候,還記得講條件。
「什麼條件?」老龍問。
「你,你們所有的龍,都要……認我為主。」阿嬈道,「聽我差遣,永不背叛」
老龍身後那些龍骨躁動起來。老龍高高昂起頭,居高臨下看著阿嬈。
阿嬈臉上帶笑,鎮定自若。小黑龍將身子繞在阿嬈周圍,昂起頭,與老龍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