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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那食人樹精。」
小羊羔點頭,「他想要告訴你迷鏡的事,結果……」
「所以你一直裝聾作啞,能說話卻不肯說是不是。」
小羊羔點了點頭,她怕她一開口,就會泄露機密。「我、我不要緊,可是會連累桂姨。」
她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找上阿嬈,因為被阿嬈找到了她藏身的金桂樹,怕阿嬈會傷害金桂樹,所以才再次現身。
「阿嬈,你打敗了朱麗娘,阿嬈你本事厲害,心腸又好。」小羊羔星星眼地望著阿嬈,「我想你可以幫大家,我、我也能幫你。」是阿嬈故意引走了朱麗娘,她和金桂樹才沒有被殃及。她擔心阿嬈受傷,取了桂花露去找阿嬈。雖然阿嬈並沒有用桂花露,但是桂花露救了王小虎,她也很高興,感覺是還了阿嬈的人情。
「後來在結界的地方,你從聚寶兒懷裡跑了,也不是自己要跑,而是受了迷鏡的禁錮,出不了迷蹤谷是不是。」
小羊羔點頭如啄米,「阿嬈,迷鏡就是迷蹤谷的天,可是阿嬈那麼簡單就打破了它的結界。那時我就想,阿嬈你一定能打倒壞猴子,給大家自由。我、我好擔心你不會回來了。」
阿嬈想起小羊羔再次見到自己時高興的模樣,就算威脅說要吃掉她,她依舊往自己身上蹭。
「小東西,你嘴巴夠甜的,說的這樣好聽,其實一直想利用我拿到迷鏡對不對?」阿嬈抓起小羊羔,狠狠地在她頭上砸下一個爆栗。桂花糕認識白頭靈猿,知道迷鏡在他身上,她從頭到尾那些古怪的表現,這樣就都能夠解釋清楚了。
小羊羔有些心虛,「我、我也有幫忙的,迷鏡的血契,只有我能消除。」
「就像你剛才那樣?」阿嬈給了桂花糕一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阿、阿嬈,」因為害羞的關係,小羊羔說話開始結巴,「我、我一出生,就只吃桂花、桂花蜜和桂花露,我很乾淨的……,我的……嗯,能解毒除晦,要解除迷鏡的束縛,只能用我的……血、或者……。」
小羊羔吭吭哧哧地說完,就抱著迷鏡跑到小溪里,認真地洗了起來。
「又沒說嫌棄你。」阿嬈把小羊羔拎出來,只吹了一口氣,便將小羊羔身上的毛都吹乾了。小羊羔歡喜地撒歡,用腦袋瓜蹭阿嬈的手。
「對了,你說的桂姨……」應該就是那棵金桂樹吧。
小羊羔一隻前蹄向旁邊指了指,方才束縛了沼澤怪,將其化為土壤的粗大樹根,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桂花香氣越加濃郁,幾根碧綠的枝條從樹根中伸出來。
「多謝阿嬈姑娘,救了谷里的生靈。」金桂樹的精靈並非實體,不過聽那聲音分明是男子。
「原來你是桂花糕的奶……爸」阿嬈恍然。
「奶爸?」桂花糕靠在金桂樹根邊打了個滾,抬起頭問,顯然她不是很懂奶爸的意思。
金桂樹的枝條溫柔地拂過小羊羔的身體,並沒有解釋。
「現在如你所願,我打倒了壞猴子,救了大家。桂花糕,你現在已經自己洗乾淨了,那下一步是不是要自己跳到烤架上,做烤全羊給我吃那?」阿嬈拎過小羊羔道。
金桂樹枝嘩啦啦響,似乎是在笑。話說有人要吃你奶大的孩子了,你的反應不該是這樣吧。
「阿嬈,你,你還想吃我……咩?」小羊羔也完全沒有要被吃掉的自覺,很自然地賣萌。
「桂花味的小羊羔,聚寶兒還沒吃過,一定要吃……咩。」聚寶兒湊過來學小羊羔說話。
兩人正在逗弄小羊羔,就見數道金光落在眼前,是懷真、帶著同叔等人御劍到了。
「阿嬈,聚寶兒。」懷真第一個從劍上跳下來,「還好你們沒事……」
這明明就是方才光芒大盛的地方,可是根本不像發生過什麼惡戰的樣子,除了……地上白頭靈猿的屍體。
「這不是鶴機子師叔養的那隻老猿?」一個小道士嘴快道。
「……被擊碎了內丹,還遭到血契反噬。」同叔走過去略一查看,就走了過來,警戒的站到懷真身側。他的目光從金桂樹根、移到小羊羔和聚寶兒身上,最後凝注在阿嬈身上,「阿嬈姑娘,久違。」
明明前天才見面的好不好。
還沒等阿嬈與懷真說上話,谷外就響起了洪亮的鐘聲。
「馬上就到午正時分,這是召集參加試煉的修士集合,要舉行入門儀式了。」一個小道士說道。
「啊」阿嬈驚叫,就顧著和桂花糕說話,忘了時辰。她費了這麼多力氣來通過試煉,如果最後還是趕不及,豈不是太冤枉了。「我要馬上出谷……」
「我帶你出去吧。」懷真提出御劍帶阿嬈出谷,「同叔,麻煩你幫著師弟們在此善後。」
「阿嬈,用這個。」小羊羔抱著迷鏡跳到阿嬈跟前,歡快地搖著尾巴道,「這個快,一眨眼,就能出谷。」
金桂樹根朝著阿嬈和小羊羔揮了揮枝葉,鑽入地底不見了。
是御劍還是用迷鏡,阿嬈飛快地做出決定。「懷真,那個猴子麻煩你帶上。」
「哦……,好的。」
阿嬈一手拉了聚寶兒,一手攬住小羊羔。小羊羔抱著迷鏡,前蹄往迷鏡上一拍,幾個人頓時化作一道白光往谷外射去。
……
「真的好快。」果然是一眨眼的功夫,阿嬈已經站在了上崑崙的山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