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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事做多了,怕人認出來吧。」容宣答道。
阿嬈笑。
「其實,他剛才扮無塵,扮的很像,很用心,甚至連無塵後背的傷的氣息都沒有遺漏。只是,別人不了解,我卻知道。那種傷的氣息獨特,根本無法仿造,除非,他身上也有同樣的傷。」
「哦?」容宣,「可現在,我感覺不到他身上有那種氣息。」
「那是因為他帶了面具。這面具的材質特別,能夠壓制他的傷勢,阻斷觀感。」阿嬈道,「所以,他平時才沒有像無塵那樣弱不禁風。不過,毀容,也蠻可憐的。」
「怪不得從來不敢摘掉面具,那樣的傷……」容宣想到無塵背後的慘象,對玄霄表示了理解和同情。
玄霄被阿嬈和容宣一唱一和,揭破了所以底牌。
「你,是不是堯的轉世?」玄霄問阿嬈。
「這個,難道你不能判斷嗎?」阿嬈不答反問。
「玄青珠已經毀了,玄霄,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容宣道。
「就憑你們嗎?」玄霄不屑,「你們如果聰明,早就該逃了,而不是叫我來。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其實,你才不是我們的對手。」阿嬈道。
「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這,你一點勝算都沒有。」容宣道。
「天時地利人和,如果面對的是天下最強悍的武力,那也不過是個笑話。」玄霄狂妄地道,「這一千年,我時刻不停苦修,就算是鼎盛時期的堯,也不是我的對手,何況你們兩個小輩。」
「光說不練……是傻把式。」
阿嬈嘻嘻一笑,與容宣交換了個眼色。兩人同時吐出一顆流光溢彩的珠子,朝玄霄身上射去。玄霄還來不及拔劍,兩顆珠子就到了他的身邊。
「你們要和我同歸於盡?」玄霄怒道,他沒想到這兩個人上來就是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這兩顆珠子來勢迅猛,就算是撞碎了他的元神,因為慣性的力量,兩顆珠子勢必會撞在一起,也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切,你想的美,讓你開開眼界。」阿嬈挑眉道。
兩顆珠子的光輝融在一起,巨大的壓力,衝破了玄霄的護體靈氣,接著,就聽到玄霄的元神珠破碎的聲音。然後,如同玄霄所說,巨大的衝力,讓兩顆珠子朝對方撞了過去。但是粉碎並沒有發生,兩顆珠子毫無障礙地熔成了一顆,隨即,又分為兩顆,還依依不捨地相互蹭了蹭,才飛回了各自主人的手中。
「你們,竟然能共用一顆命珠。」元神破碎,玄霄還剩下一絲靈識。
「不僅如此,玄青珠的龍氣也被我們利用了不少哦。」阿嬈害怕玄霄氣不死,故意說道,「跟我們斗,你就是找死。」
玄霄果然被氣到了,大睜著眼睛倒下,死不瞑目。
「真好玩。」阿嬈道。這兩顆珠子這樣神奇,她要繼續開發新鮮的玩法。
容宣撫額,「先回上崑崙吧。」
上崑崙還有事情要解決,阿嬈還是知道輕重的。
要回上崑崙,最快的方法是……坐飛羽回去。
飛羽化作巨鵬,不過扇了一下翅膀,就出了北冥,再扇一下,就到了上崑崙的上空。阿嬈在空中看見崑崙墟上依舊是烏雲密布,無塵、鶴機子、紫曜真人領著上崑崙眾弟子,還有天玄仙帝留下的一眾天兵,一層層地守護在崑崙墟周圍。
巨鵬的翅膀,遮住了太陽。眾人抬起頭來。
「鯤鵬」
上古傳說的神物現身,眾人都紛紛拜倒。
阿嬈和容宣從飛羽身上跳下來,飛羽也化作尋常的灰鷹大小,依舊落在容宣的肩膀上。
「眾弟子退後,看我來重新封印崑崙墟。」阿嬈朝著上崑崙眾弟子喊道。
鯤鵬的現身,讓眾人都確信阿嬈有封信崑崙墟的力量,因此紛紛退後。
無塵還是站在原地。
「師父,看來你是不會彈琴給我聽了。」阿嬈笑眯眯地道。
無塵的眼睛收縮了一下。
「你們都知道了。」無塵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師父。」容宣叫了一聲,就再沒說別的話。
「我並不想害你們,我只是想再見堯一面。」無塵道。
「你想復活她是嗎?」阿嬈問。
「是的。」無塵點頭。
「你被騙了,玄青珠並不能復活堯,它能復活的只有燭九陰。」阿嬈道。
無塵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她就在這下面,我一直相信,她沒有死。後來玉機子算出來你會出現,說你是堯的轉世,我很期待,又有些害怕。你出現了,和堯很像,但你不是她,你沒有她的記憶也沒有她的感情,事實上,你們兩個很不同。你不是堯的轉世,你只是堯的真火珠……」
一千年前,他們三個落入崑崙墟中,堯用她的真火珠將無塵托出了崑崙墟,因此無塵才會得救。火珠是開天闢地,火的元神,她早就擁有自己的意識。火珠又分為核心和護衛兩個部分。因為在崑崙墟中受了重創,火珠的核心與外圍護衛分散,護衛露出紅蓮本相,落於南荒,火珠的核心則帶著紅蓮的那靈識的一瓣,機緣巧合穿越時空,去了另外一個時空,經過千年輪迴,在另一個機緣巧合之下,又在這個時空重生了。
「火珠至陽,你之所以能平安活到現在,應該是有高人指點,從小苦修的緣故。」無塵道,「我讓你跟阿宣學劍,也是希望你們能夠親近,阿宣的玄冰可以防止你走火入魔。……現在,你應該再也沒有這個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