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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仁義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迎面而來。那是屬於元嬰修士特有的威壓,而且是元嬰後期,不是他這個元嬰初期能夠比擬的。
「請問閣下是…?」鍾仁義彬彬有禮的問道。
魯大長老見鍾仁義沒有被自己的威壓嚇倒,也頗為驚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就是鍾仁義?被稱作是修行界的良心的鐘仁義?——我看不過是假仁假義吧!」魯大長老故意說得十分刻薄,想激怒鍾仁義。
鍾仁義抱著長劍,微微一笑,往後退了兩步,「前輩修為高深,我鍾仁義自愧不如。不過我們有理講理,前輩又何必仗勢欺人呢?」
魯大長老哈哈大笑,「鍾觀主,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我們修行界以實力為尊,莫非你都忘了?——還給我講道理。我的拳頭比你硬,我的修為比你高,我的話就是道理!不服嗎?不服就放馬過來,我們斗一場,看你服不服!」
鍾仁義嘆口氣,仰頭看著天空,「前輩,我們都是修行中人,當知道修行者,以天道為尊。天道是什麼?天道就是善意,就是規則道理。凡事不講道理,只求實力,豈是我輩中人所為?」一邊說,一邊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榮慧卿躲在一旁的牆角,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有一丁點的變動,會讓這兩個元嬰修士察覺到異樣。
不過看見鍾仁義擺出這幅道貌岸然的「修行界良心」的樣子,榮慧卿還是忍不住想對他豎起中指,送他六個字:賤人就是矯情!
「既然你們不肯認,我也無話好說。——告辭!」魯大長老的威壓越來越重,鍾仁義快支持不住了,忙拱了拱手,轉身就走。他的身形也很快,馬上就在眾人面前消失了蹤影。
那幾個龍虎門的修士灰溜溜地從地上爬起來,飛快地跟在鍾仁義背後消失了。
「哼!想跟我們二級宗門討公道,做夢吧?!」魯大長老十分鄙夷,甩著袖子消失在王府前面的空地上。
榮慧卿等這裡的人都走*了,才悄悄回到自己屋裡。
狼七老老實實蹲在地上,一動不動,腦袋趴在自己的前腿之上,一臉昏昏欲睡的樣子。
榮慧卿回來看見狼七這幅樣子,反倒樂了,「你倒是萬事不愁啊。」
狼七睜開眼睛,「有主人在,我愁啥?」
榮慧卿笑著點點頭,「晚上跟我出去一趟。」然後就去了陸奇宏的屋子。
想不到魯瀅瀅就坐在陸奇宏的屋子裡,正跟他品茗聊天。
榮慧卿就問道:「陸師叔,今日鍾仁義折羽而歸,恐怕知道事情有變,我們是不是該早做打算?」
陸奇宏神情一凜,站起來道:「有理。我去見魯大長老。」立刻離開了屋子。
魯瀅瀅惴惴不安的道:「榮…師妹,我…我就是來跟小師叔喝杯茶。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榮慧卿實在忍不住,捂住嘴笑起來,「你想和陸師叔做啥?」
魯瀅瀅一下子羞紅了臉,卻又不敢怒視榮慧卿,只好將頭一扭,縮回椅子上。
榮慧卿看魯瀅瀅不想走的樣子,點點頭,「你坐吧,我先走了。」也跟著離開陸奇宏的屋子,找到魯大長老住的院子。
陸奇宏正在裡面勸說魯大長老。
「大長老,晚輩覺得事不宜遲。既然已經打草驚蛇,我們就該趁勝追擊,免得對方狗急跳牆,我們就得不償失了。」陸奇宏有些焦急。榮慧卿提醒得對。之前鍾仁義還可以慢慢布局,是因為他知道,大楚國只有他一個元嬰修士。就算二級宗門派來的精英弟子,最高也只有金丹修為,他一點都不害怕。
可是魯大長老今日貿貿然出現在鍾仁義面前,是在明明白白告訴他,二級宗門派來了真正的高階修士,他鍾仁義,恐怕不能在大楚國說一不二了。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早就心懷不軌的鐘仁義來說,當然是要趕緊起事,想幹嘛幹嘛。不然難道等著二級宗門派來越來越多的高階修士,直接將他拿下嗎?
魯大長老一聽,也明白了陸奇宏的意思。
「那好,我們也提前吧。之前派人去探聽那個孵蛋的地方,都打探好了沒有?」魯大長老將自己的法器半月盤祭了出來,在空中繞行幾圈,檢查有沒有問題。
陸奇宏忙道:「應該明天就回來了。」
「那等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我們再出發也不遲。」想起一事,魯大長老又問陸奇宏,「剛才那些人說的什麼色狗,你怎麼看?跟我們的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陸奇宏臉色有些奇怪。魯瀅瀅先前在他屋裡坐了半天,話里話外暗指那些人找的「色狗」,就是榮慧卿的靈寵狼七。陸奇宏雖然表面上不以為然,可是心裡倒覺得魯瀅瀅說得有一定道理。
那隻狼,讓人看著就有氣!
不過在魯大長老面前,他不會說的,就笑著道:「就算跟我們有關係,大長老也得裝聾作啞,當做是沒關係。否則的話,他們要交就交,我們多沒面子?」
魯大長老最好面子,聞言忙點頭稱是,「言之有理。輸人不能輸陣,什麼都可以商量,就是面子不可以商量。——行了,我知道怎麼做了。你下去吧。」對著陸奇宏揮了揮手。
陸奇宏應了,從屋裡退出來。
來到外面,陸奇宏看見榮慧卿居然守在魯大長老的小院門口。
「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