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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帶著火氣往羅辰的洞府上空噴泄而。
榮慧卿在自己的洞府里正在哄著肯肯。她不想肯肯跟她出獵妖,擔心肯肯被某些心懷叵測的人渾水摸魚給害了。肯肯卻執意要跟她一起走。
一人一花栗鼠在屋裡大眼瞪小眼。
那烈酒帶著火氣噴過來的時候,肯肯第一個反應過來。吱吱叫道:「結界破了」
榮慧卿驚訝地走到窗口,正好看見尚護法大步走了進來。
整個龍虎門,除了羅辰,榮慧卿就是跟大師姐尚枷慈的關係好一些,對尚護法也不陌生,忙笑著迎了出來「尚護法,有什麼事嗎?辰叔不在,您等會兒再來?」
尚護法瞪著榮慧卿。
還是個小姑娘,雖然才九歲,個子好像很高,都快有自己這麼高了。(尚護法自動忽略了自己寬比長高的圓筒型體型…)
小臉嫩的恰得出水來,雖然有道疤痕,但是疤得恰到好處,正是吾輩中人。
不用說話,一雙大眼睛忽閃兩下,能看得你從頭軟到腳,心眼子都酥了,眉毛又黑又長,鼻子更是又挺又直,那小嘴就跟花兒似的,再加上頭上綁著的雙丫髻,怎麼看,怎麼就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怎麼會是欺師滅祖之人?
尚護法打心眼裡不信。
可是何堂主和門主也不像是說笑。
尚護法是金丹修士,活了兩百多年,自然知道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硬起心腸,尚護法臉上還是帶著彌勒佛一樣的笑,一雙蒲扇一般的大手卻已經凌空抓來,將榮慧卿的後頸衣衫拎住,順手堵起她的嘴,如老鷹抓笑一樣,將她拎到門主正殿的大廳里了。
榮慧卿不過是練氣七層的初階修士,以前在孟林真那個築基修士面前,都被欺負得手無還手之力,現在面對金丹修士,除了乖乖就範,完全沒有別的選擇。
榮慧卿心裡恨的翻江倒海,只暗暗發誓,如果這一次,她能逃出生天,一定不會再受制於人她當初怎麼就失心瘋了,非要入個門派先前從魏楠心手裡逃脫,她就應該直接躲起來算了…
榮慧卿一邊想著,一邊被尚護法如扔包袱一樣扔到門主正殿的大廳中央。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榮慧卿直接摔了個嘴啃泥,上唇被下頜的牙齒撞得出血,一陣鑽心的疼。
榮慧卿忍住痛,想從地上爬起來。
可是有人故意放出了築基修士的威壓,直接將榮慧卿剛爬起來的身子又壓趴下。
「讓我看看,這個膽大包天、欺師滅祖的逆賊到底是誰?」一個聽起來有些耳熟的聲音笑吟吟地在她耳邊響起來,帶有慣常的滑音和顫音。
榮慧卿一愣,緊接著頭皮一痛,左邊的丫髻被人抓住往上一扯,榮慧卿被迫抬起頭,映入她眼帘的,是孟林真這個死變態比美女還漂亮的面龐。
「死人妖我呸」榮慧卿一口啐到孟林真臉上,口水中夾著剛剛咬破嘴唇的鮮血,噴了孟林真半邊臉。
孟林真沒想到榮慧卿奄奄一息了,還能反抗,不由大怒,出手就甩了兩個耳光,將她直接打暈過。
尚護法有些不忍,仲手一擋,將孟林真平平架了起來,呵呵笑著:「小孟啊,我們龍虎門的人,還輪不到你們皇運寺的人教訓吧?」
孟林真修為不如尚護法,又嫌棄尚護法邋裡邋遢的樣子,連忙往後急退,順手掏出帕子擦了擦臉上的血水,冷冷地道:「這等欺師滅祖的賤人,你還當她是弟子?就不怕她以後反咬一口,將你們龍虎門全部拖下水?」
張呂依到底是女人,看著榮慧卿的樣子,半晌沒有說話。
何新鮮在旁邊輕咳一聲,轉身對張呂依拱手行禮道:「門主,是不是該開審了?」
張呂依醒過神,點頭道:「將她弄醒吧。」
尚護法仲手往榮慧卿頭上輕點,將一股柔和的靈力注入。
榮慧卿睜開眼睛,覺得兩頰火辣辣的疼,眼前依然冒著金星,心裡有些噁心,忍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大概是被孟林真兩巴掌打成腦震盪了…`。
榮慧卿恍恍惚惚地想著,在地上坐起來,就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孟林真嫌惡地看了榮慧卿一眼,往後退了一步。
一旁伺候的弟子忙過來使了個淨塵術,將榮慧卿吐出來的穢物都打掃乾淨。
張呂依就在上首威嚴地問道:「榮慧卿,我且問你,你上個月妖獸夜襲的晚上,在哪裡?」
榮慧卿心裡一沉。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抓她到這裡,是要問這件事「在哪裡?——快說」何新鮮跟著厲聲問道。
殺戮之道的殺氣翻滾,往榮慧卿那邊纏繞過。
榮慧卿更加喘不過氣來,又不肯低頭認輸,掙扎良久,才能抬起頭,不卑不亢地反問:「我還想問你,為何最厲害的妖獸,那一天晚上,先了我的洞府」
「是啊,為何最厲害的妖獸,先了你的洞府呢?——是不是你們本來就是一夥的,相識的,所以它先你的洞府?」孟林真搖著摺扇,笑得雲淡風輕。
榮慧卿大怒,可是想到自己不小心說了有歧意的話,只好強行忍住怒氣,正色道:「那妖獸第一個挑了我的洞府又打又砸,還想要我的命—敢問如果我跟它相識,它為何要將我的洞府夷為平地?還滿山的追殺我?」
第34章 欺師滅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