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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船被赤豹扔了下來,還沒有落到海底,就被一個紅髮姑娘從斜刺里衝出來抱住。大叫「哥哥」!
對於慾火焚心的狼七來說,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哥哥」兩個字更讓它心動了。
再加上那紅髮姑娘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讓狼七聽了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是舒坦的。
它實在忍不住,捧住那紅髮姑娘的臉,在她嫣紅的唇上狠狠親了下去。
狼七本來只想借親吻舒緩一下它身體裡難以抑制的欲望,可是一吻之後,紅髮姑娘如同著了魔一樣,緊緊地抱住它不放。
狼七溫香軟玉抱在懷裡,能坐懷不亂就不是狼七,而是赤豹了。所以它沒有猶豫,跟著抱住紅髮姑娘,一邊親吻,一邊準備做「壞事」。
當它摸到紅髮姑娘原來不是姑娘,而是美人魚的時候,它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管它是人還是魚,反正自己也不是人…
狼七自暴自棄地想著,心神一時不察,就被凌空一陣大力抓了起來,然後和那紅髮美人魚姑娘一起,被扔進了一間粉紅色的「屋子」。
在那間屋子裡,它們終於拋開一切束縛,一起翻滾起來。
當一切結束之後,狼七才發現,哪裡有粉紅色的屋子?——它們還是在冰冷的海底,周圍搖盪著長長的海藻,一尾尾花色艷麗的小魚從它們身邊游過,海葵張開轉盤,抓捕著從它面前經過的小魚蟲。橙紅和白色的珊瑚疏影橫斜,將這一片小小的海底間隔開來。
狼七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才看見自己全身赤裸,驚慌地四處看著,「我的乾坤袋呢?」
「是這個嗎?」紅髮美人魚跟著遊了過來,手裡拎著一個小袋子,好奇地打量。
狼七這才看清這美人魚的樣貌。深凹的雙眼,白皙的肌膚,潔淨的額頭,高直的鼻樑,紅潤到有些紅腫的雙唇。蔚藍色的瞳仁,火紅的捲髮,碩大的雙乳在胸前晃動,竟然也是一絲不掛。
狼七嚴肅地道:「那是我的乾坤袋。」伸手接過來,從裡面掏了一套衣裳穿上,然後皺著眉頭看向紅髮美人魚,「你怎麼不穿衣服?」
「衣服?」紅髮美人魚的眉頭微蹙,似乎想起了什麼,在努力思考。
阿貴看到這裡,忙從一樹珊瑚後頭走出來,輕輕攬著紅髮美人魚的肩頭,柔聲道:「妹妹,我們在海底,不穿衣裳方便。」
狼七聽了大怒,一拳擊中阿貴的鼻子,吼道:「有你這樣做哥哥的嗎?!——簡直是畜生!」
榮慧卿聽了狼七的話,臉上的神情十分微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幫哪一方!
阿貴促不及防,鼻子上挨了一拳,又流出血來,氣得揉身上前,右手大力一揮,一支青銅色的三叉戟握在手裡,往狼七那邊隨手一划。一股巨大的海水從三叉戟裡面奔涌而出,往狼七那邊衝過去,正中它胸口,將它打得倒飛出去,直到撞到一樹巨大堅硬的珊瑚,才停了下來。背上被珊瑚刺得鮮血橫流。
紅髮美人魚阿娥驚呼一聲,迅速游過去,來到狼七身邊。將它扶起來,手掌一翻,一個小藥瓶出現在她手裡,往狼七背上塗去。
清涼的藥物很快治癒了狼七背後的傷口。可是它被那股巨大的水流擊打出來的內傷,卻不是那麼容易治好的。
榮慧卿看見狼七慘白的面容,知道它是傷得不輕。
「阿貴,你當著我這個主人的面,想要我的靈寵的命,難道問都不問我一聲?」榮慧卿說著,兩手一拍。一對日月雙鉤出現在自己手上。腳上不丁不八地站好,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阿貴這才看清楚榮慧卿手裡的日月雙鉤。十分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怎麼會有日月雙鉤?」
榮慧卿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它們是日月雙鉤?」
阿貴抱著胳膊,一副高傲的樣子冷笑道:「這日月雙鉤裡面的庚精,還是從我們海蛇一族交換走的。我們怎麼會不知道?」
榮慧卿想起這日月雙鉤是從葫蘆城的九尾狐族塗山王女那裡來的,便也釋然,笑道:「原來也是熟人。不知能否放我們一馬?」
這海蛇少年的修為似乎相當於人界的結丹修士。榮慧卿自忖打不過它,更不能保證能把狼七這個惹禍精帶走。——畢竟它上了人家的妹妹,讓它被打兩下。也是應該的吧?
阿貴放下胳膊,聲音也緩和下來,「既然是熟人,就開個價吧。這隻色狼,我妹妹阿娥要了。」指著狼七,毫不客氣地開口。
狼七氣急敗壞地衝過來,指著阿貴大罵:「你痴人說夢吧!我不賣!——你想買也買不起!」
阿娥一聽狼七這樣說,立刻用雙手捂住臉,撲到阿貴懷裡,哇地一聲哭起來。
狼七見了十分礙眼,走過去硬是將阿娥從阿貴懷裡拖出來,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它,對阿貴道:「你既然是它哥哥,應該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們是兄妹,雌雄有別,還是不要太親密。這樣惹人閒話。」
阿貴聽了,愣怔了半晌,突然捧腹狂笑起來。
榮慧卿也莞爾。看見狼七橫過來要殺人的眼神,榮慧卿忙收斂了笑容,轉頭看著海面上那處有亮光的地方,盤算著自己快要憋不住氣了,應該快快結束這裡,回寶船上去。
紅髮美人魚阿娥止住了抽泣,呆呆地看著狼七,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不是不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