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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們最近忙著三年一度的入門試的大事,就讓明月帶著楚楚從太華山跑出來了,並且徑直來到青雲宗,站到了司安大人面前!
太華山這次帶隊過來的金丹修士差一點就要暈過去了,肚子裡只把太華山負責暗中看守明月和楚楚的那些修士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是罵歸罵,就算他回去還能找他們算帳,可是眼前的燃眉之急,光是罵那些人還是解不了的。
「司安大人,這是你的女兒,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明月啊?你當年在明月觀,跟我出雙入對,雙宿雙棲了半年時間。司安大人,難道你都忘了嗎?」明月聽見司安在問旁邊的人·這是誰的遺珠,心裡不由一沉。
難道他想不認帳?
沒那麼便宜!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司安跟她的那些旖旎時光!
她活了這麼大,這輩子只有過司安一個男人!
自從司安去後·她就有了身孕。
那時候,司安隱瞞了修為和身份,還只是太華山的一個金丹修士而已。
明月偷偷把孩子生下來,起初也沒有想過要司安負什麼責任。
可是後來司安一舉成為五州大陸數千年來第一個化神修士,又回歸了頂級宗門。他的身份大白於天下,明月才心心念念,要讓自己的女兒楚楚認祖歸宗。
如果楚楚一輩子跟著自己·她只能做一個不入流的野觀的傳人。
而跟著司安,楚楚便是五州大陸道門頂級宗門大修士司安大人的親生女兒!
這種身份,放眼看去,只比光明神殿的聖女差一點點而已!
這樣好的機會,於公於私,明月都不會放過!
她只是沒有想到,她帶著女兒來到太華山,偷偷將楚楚的身世告知太華山的幾個高階修士知曉·這些修士不知怎地,居然就將她和楚楚半看管起來,既不去頂級宗門回報·也不給她們特殊待遇,讓明月著實惱了許久。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修為只是築基,當然不可能明著違背太華山高階修士的意思,只好裝作不知道,隱忍不發,等待時機。
等了這麼些年,終於讓她說服了太華山金丹修士衡廬真人幫助她,並且她答應衡廬真人,只要楚楚順利認司安為爹爹·被帶去頂級宗門,她就有法子,將衡廬真人的愛徒林飄雪,也弄到頂級宗門去。
她這一次能帶著楚楚順利從太華山逃到青雲宗,就是衡廬真人幫了大忙。
當她終於見到司安的面,還以為這麼多年的等待和屈辱·都要今日得以償還了,可是司安冷若冰霜的樣子,又讓明月的心如墜冰窖。
難道她又一次看錯了人?
難道男人都是這樣負心薄倖?上床叫嬌嬌,下床就翻臉不認人?!
明月瞪著司安,終於流下淚來。
那太華山的金丹修士唬得魂飛魄散,顧不得司安在旁邊,猛地就向明月和楚楚發出一股凌厲的靈氣,企圖將她們弄暈過去。
司安本來一臉詫異。他認出來明月女修,以前也跟明月女修有過一段舊情,可是天日可鑑,他跟那些女修之間,從來就是發乎情,止乎禮,根本就沒有過肉體上的關係。而且他自己修煉的功法限制,他到現在還是童男!
可是明月卻信誓旦旦,指著他說,他是他女兒的爹爹!
司安的面色絲毫未動,目光卻轉向楚楚。
細看之下,司安也不由得一愣。
這個孩子,確實跟自己生得有七分像。
司安袍袖一揮,一根梅花細針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往楚楚臉上飛過去,在她頭頂百匯穴划過,取了一滴血珠,然後盤旋著飛回司安手裡。
司安久久盯著手上梅花細針上的那滴血珠,心頭大震!
怎麼回事?這個孩子果然有著自己的血脈!
可是自己絕對沒有跟女人交合過,怎麼可能生出孩子?!
司安回頭,不動聲色地對自己身旁的護衛道:「把她們母女帶到一旁,等入門試結束之後,我再來細查此事。」
明月聽了,再也忍不住,摟著楚楚的頭,對司安怒道:「你可以不認我,可是你不能不認自己的女兒!」
在場的所有人一片譁然。已經淡漠了的。
可是司安一怒,大家又從心底里感受到了這種凡人才有的體驗,一個個都哆哆嗦嗦起來不時有人撲通撲通地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九天之上風雷滾滾,烏雲低低地懸在天邊,似要馬上傾泄下來,重重地壓在眾人身上,將萬物都碾為齏粉。
明月不過是築基修為,楚楚更是才鍊氣後期,同樣被司安的威壓困住一下子跪在看台前面的地上。
榮慧卿和苗媛竹是青雲宗的門人,有昆吾山陣法天然護持,同時也死死抓住自己面前的長桌才沒有如同那些三級宗門的修士一樣,很丟人地滑到地上趴著去。
司安的一個護衛走上前來,指著地上跪著的明月和楚楚,朗聲道:「你們是什麼目的暫且不說,但是今天這件事,一定要先給大家一個交待,免得日後有人有樣學樣,企圖魚目混珠。」說著,探詢似地看了司安一眼。
司安對著他緩緩點頭。
那護衛便揚聲道:「我們道門大修士司安大人,修煉的本是混元三清功!」
「啊!」
道門的修士都倒抽一口涼氣再看向明月和楚楚,都帶了鄙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