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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青雲宗以前有四個元嬰修士,現在卻都在化神之時一一隕落,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獨木難支。
整個青雲宗,也就是自己的逆子。金丹期的朴宮贏最有可能結嬰。可惜他不知為何。早年出去遊歷之後,遇上心魔。從此被心魔縈繞,數次衝擊結嬰失敗。後來便破罐子破摔,成日去秦樓楚觀眠花宿柳,連修煉都放棄了。
他們不想靠這個人,可是卻又不得不靠這個人。
「這是魏楠心給你的信,你拿去好好看看,明天就收拾東西啟程吧。—這一次去大楚國,說不定能讓有所收穫,悟出心魔的弱點,成功結嬰。」朴宮掌門忍了怒意,有些虛弱地吩咐朴宮贏。
朴宮贏才看見自己爹爹蒼白的臉色,還有各位叔伯怒目而視的眼光,詫異道:「發生什麼事了?」說著,又左右看來看去「誰惹咱們掌門生氣?!——出來,讓我收拾你!」 朴宮掌門抓起桌上的茶杯劈頭往朴宮贏頭上砸去「滾!你今天就給我動身!別等明天了!」
朴宮贏閃身避開裝滿茶水的茶杯,一目十行地看完信,喜不自禁地道:「魏兄不愧是我的知己,真是深知我心!——我這就去準備準備!」說著,也是一溜煙就離開青雲宗的大堂,回自己住的院子招集人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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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國京城的葫蘆城內,一個紅衣烈烈的女子手持一條墨色長鞭,玉腕輕抖,就將一棵大樹攔腰折斷,露出樹幹裡面藏身的一個妖冶蛇女,對著那紅衣女子口吐長信,桀桀道:「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你為何死死追著我不放?!」
第66章 援手
姽嫿冷笑一聲,長鞭揮舞,晴空中亮起幾道金色閃電,在墨色長鞭四周上下翻滾。
鞭風凌厲,呼嘯著往那蛇女頭頂抽。
蛇女見逃也逃不過,索性從半折的大樹樹幹中間躍了出來,兩手一拍,將自己的本命法寶,一對日月雙鉤亮了出來,握在手裡,對姽嫿厲聲道:「你們塗山氏一向高高在上,可是我們風氏也不是那麼好欺侮的!論起血統高貴,誰有我們風氏厲害?——想對我趕盡殺絕,問問我手上的日月雙鉤答不答應!」
姽嫿看向蛇女手上的日月雙鉤,心頭怒氣更盛,也不答話,一個旋身,平地捲起一陣旋風,只見旋風當中紅影閃動,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後,看得蛇女目不暇接。
蛇女之前就被姽嫿抽過一鞭子,受了重傷,人形快保不住了,只好化為半蛇半人的原身,一路逃了過來,躲在這棵大樹的樹幹裡面,企圖將這一劫躲。
可惜姽嫿的修為比她高深,蛇女根本逃不過姽嫿的圍追堵截。
眼看姽嫿來勢洶洶,蛇女只得將雙鉤舞得密不透風,聊以自保而已。
「你這個瘋子!我到底是哪裡惹著你了,你總得說句話吧?若是讓我做個糊塗鬼,我死不瞑目!」姽嫿的鞭子無孔不入,蛇女左支右絀,躲得十分狼狽。
姽嫿看蛇女還能抵擋,也是怒從心頭起,左手一揮,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掏出一把雪狼牙煉製的彎刀,用盡大力往蛇女手上的日月雙鉤砍,橫刀扎進,順手回帶,將蛇女手上的日月雙鉤絞在一起,動彈不得。 姽嫿右手的長鞭再次高高舉起,一股靈力從鞭尾傳到鞭梢,將一根軟軟的長鞭舞得如同一根筆直的長劍,如流星一樣往蛇女的心臟處穿刺而過。
蛇女大叫一聲,噴出一口碧色鮮血,兩眼瞪著姽嫿,慢慢地往後倒了下去。
姽嫿回手,將長鞭和雪狼刀收到乾坤袋,低頭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蛇女,伸腳踹了她一下,將蛇女的日月雙鉤和乾坤袋都收了起來,冷笑著道:「我打架的時候,從來不廢話!」 一場械鬥,以蛇女被殺終結。
一旁圍觀的幾個衙役扶著帽子跑過來,對姽嫿拱手道 :「多謝塗山王女出手,幫小的們抓到這條通緝已久的妖蛇!」 一個衙役忙道 :「咱們衙門有懸賞的,塗山王女要不要去領賞?」
姽嫿姓塗山氏,乃是青丘國京城裡面城中之城葫蘆城的王族之女。這個葫蘆城也是妖修在人界的聚居地之一,比大楚國永璋城的葫蘆街要大,也是葫蘆街的妖修卯光這一次求助的對象。
聽見衙役說的「懸賞」,姽嫿放聲大笑,清脆的笑聲如黃鸝般動人,笑顏怒放,不是特別美艷,卻是極端媚惑。
「不用了。那些賞錢,你們兄弟分了吧。這條妖蛇,」姽嫿看著幾個衙役將妖蛇的屍首抬走,嘆息道:「 還是抓的太晚了。她在人界不知吸乾了多少男子,從少年到老翁她都不放過,不吸則已,一吸就要人命,實在是我們妖修之恥!」 幾個衙役也面露不忍之色。
姽嫿將蛇女的乾坤袋拿出來。 蛇女已死,乾坤袋上的神識已經消失了。
姽嫿不費力氣就打開了蛇女的乾坤袋看了看,便丟給那幾個衙役,「有些靈石,還有符籙,你們拿去分了吧。」說著,揚了揚手裡的日月雙鉤,「這個我留下了。」
按理說,姽嫿殺了蛇女,蛇女的東西應該都由姽嫿得了去。
不過她願意和衙役分享,也是由得她。
幾個衙役興高采烈地跟姽嫿告別,抬起蛇女的屍首,回衙門銷案去了。
這裡地方偏僻,行人極少。 一場械鬥,也只有相關的妖修才。
姽嫿回到塗山王府,迎面就看到王府管事遞給她一封信,道 王女 回來了,王爺在正房等著王女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