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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奈法利安蛋定地喝了一口酒,「命運之說無稽之談,你相信命運,它就會把你折磨死。如果你不相信……反而有機會絕處逢生。不是嗎?」
「那倒也是。」那人拿起奈法利安帶過來的酒杯,微微靠近兜帽,詭異的場景發生了,酒杯中的液體竟然開始迅速減少,那人微微感慨,「這裡的酒還是這麼醇正……」
奈法利安微微垂著眼,開始在心中分析他們交談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奈法利安……我們玩一場遊戲吧。」那人沉默一下,然後突然開口,語言中帶著些瘋狂的意思,「如果你的人生就是我看到的那樣進行。你活著,我死。如果你的人生還是一如我看到的那樣,那麼……你死定了。我會給你報仇的。那些不配合的演員全部要去死!」
「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奈法利安聽到這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個傢伙明顯是個瘋子麼。什麼游不遊戲,這個人的思維有些問題吧?而且……「我怎麼知道你看到的未來是什麼樣子,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你說什麼是什麼?」
「唔……這個也是哦。」那人一聽奈法利安這樣說。情緒竟然穩定下來,聲音中帶著些困惑,「我不可能將你的未來告訴你,這樣對我不公平。不若這樣,假如你最大的敵人不是我,而是某個傢伙。就算是你輸,你死。假如你最大的敵人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就算你贏。如何?」
奈法利安冷冷地說了句,「那還真是抱歉,我有這個感覺,我最大的敵人是你而不是別人。你若真要將這個當做遊戲,你輸定了。」
「不不不。未必的。」那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帝都的方向,蛋、蛋地說了句。「你的敵人是誰,還說不準呢。在遊戲出結果之前,我希望你能活著。」
「我倒是覺得自己今天很不幸運,遇見一個腦子明顯有問題的傢伙。」奈法利安開始肯定,自己一定是腦子有問題了,不然不可能會和這個傢伙磨嘰大半天。
「你也許在懷疑吧,我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妖星』?」那人的呵呵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不是讓天下大亂的『妖星』,但我得知你存在的第一天起,我就時刻關注著你。你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這種危險足夠將我毀滅。可我依然讓你活下來了……因為我想看看,既定的命運到底會不會發生逆轉……所以說,你最好還是將今天的話牢牢記在心中吧。」
「瘋子!」奈法利安將酒杯放下,打算起身回去。他本以為自己認定的「妖星」會是智謀無雙或者陰險毒辣到一定境界的傢伙,沒想到浪費這麼多時間試探,對方竟然是個莫名其妙的瘋子。
「對啊,我就是瘋子。」瘋子二字似乎是什麼敏感字眼,讓對方受到非常大的刺激,他幾乎聲嘶力竭地衝著奈法利安咆哮,「對啊,我就是瘋子!一個莫名其妙的瘋子,一個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的瘋子!」
奈法利安反射性地倒退了兩步,看著那個人在原地發瘋咆哮的模樣,突然有些感觸……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觸。
但他明白,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直覺,他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己似乎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個古怪的念頭一升起來,他都被嚇了一跳……不過轉念一想也是,他是自己認定的「妖星」,終究會給他帶來災難的人,他們之間怎麼會沒有關係呢?
因為這個「殺神」的突然發瘋,周圍喝酒聊天的客人全部被嚇到了,立馬退得遠遠的。空出一大片地方給奈法利安和那個「妖星」。過了小半會兒,那人雙手按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用一種嘲諷的口氣說道,「奈法利安,我希望你能贏……不然的話,我現在的模樣便是你的下場……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你若是輸了,很快就能體驗到。」
「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去找醫師或者牧師好好看看,你的腦子似乎很不正常。」奈法利安雙手環胸,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淡然道,「雖然不知道你受了什麼刺激,但作為一個對手來說,我不大喜歡自己的對手是個時不時就會瘋癲的人……這樣會影響你水平發揮。」
這話還真是傲到了極點,若是換了別人,肯定以為奈法拉安在嘲諷自己。但那個「妖星」明白,對方這是給自己下戰帖了,而且還是將他當做了一個值得正視的對手。
那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過了好久才勉強將自己的情緒徹底平復下來,淡然道,「這已經是老毛病了……時不時發作一次,我都已經習慣了。當然,你也別天真地以為這個症狀能影響我的能力……你想贏我,還不如先想想怎麼超凡入聖再說吧……」
「對方是聖域……他的實力非常隱晦,我完全看不出他的底子。奈法利安小子,要沉住氣。」就在奈法利安想要上前之時,阿茲莫丹略顯乾澀的聲音傳入他的大腦,「對方非常恐怖,正如他所說,你想贏他,至少也超凡入聖才行。」
【聖域?】奈法利安聽到這個詞,湛藍色的眼眸睜得老大,【這怎麼可能……】
按照他的演算,對方的年紀和自己一般大的……這個年紀就成就聖域,這怎麼可能?還是說,他的占卜演算出了差錯,將對方的年紀算錯了?
「對方的實力非常古怪,我和博格兩人活了這麼多念頭,還沒見過這樣奇怪的例子。」阿茲莫丹和博格雖然沒有切里拉這麼變態,但兩人聯手的話,天下間能逃過他們視察的人還沒有呢。但奈法利安口中的「妖星」,顯然就是個讓人不怎麼愉快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