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頁
本質來說,他,龍傲娣,一直是個自卑的可憐蟲。一開始,他的名字不叫龍傲娣,初中兩年級之前喊做「石田磊」,這才是他的本名。優等生向來是老師心目中的硃砂痣,像是他這樣的差生,連做蚊子血的資格都沒有。
進入社會之後,龍傲娣見識到社會的殘酷,也前所未有地憎恨教導他學習的班主任以及各種科任老師!如果不是他們鬆懈對自己的管理,他不會『迷』戀抽菸喝酒泡妞,不會和社會上的小混混勾搭當兄弟,更不會荒廢學業,更加不會將小說當成精神寄託……
他對老師的恨根本是罄竹難書!如果他們再對自己嚴格一些,再關注一些,不要那麼冷冰冰,不要總是用分數和學生平時的表現衡量一個學生的分量……也許他會是班級里名列前茅的好學生,也許他會進入好的高中,好的大學,有一個好的前程……可惜,這些都只是如果。
因為沒有如果,他漸漸被那些「好兄弟」鼓動起來。他們說學習沒有用,還不如早點到外邊闖一闖,跟著他們混沒有問題!他相信了,放棄了學習,無視了女盆友可可(小名)的勸道,義無反顧地踏上成為人上人的拼搏歷程。
為了鼓勵自己,他甚至將自己的名字改成龍傲娣……嘛,原來是想叫龍傲天的,不過他認為這個名字太過招搖,乾脆弄了個和天相反的「地」。不過「地」不好看,就採用諧音的「娣」。
然而,社會殘酷得讓他不忍直視。他那個時候能回到校園的,不過他若是回去,那些成為自己學長學姐的曾經的同級童鞋,肯定會笑話自己。所以他放棄了這個打算,硬著頭皮走下去。為了看著霸氣,他給自己全身紋上龍、蛇、虎、豹、獅的紋身,當一個打手,平時收一下保護費。口袋裡有那麼兩張百元大鈔,自認為非常有錢了。
哼,看那些苦『逼』的學生,每天不過是幾塊錢的零錢,哪裡比得上他逍遙自在?他會在可可放學之後帶她去吃雪糕或者喝『奶』茶,享受著她的誇獎和崇拜。他覺得自己自己大概是中了毒癮,一天不這樣做,一天看不到別人的崇拜和讚美的眼神,他就覺得全身不自在。
他需要可可的崇拜襯托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這些苦『逼』的學生算個『毛』!
夜深人靜之時,他會在陰暗的地方抽根煙,然後舒暢地吐煙圈,頭髮搞成各種樣式各種顏『色』,越是特殊越顯得自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非主流,站在『潮』流尖端。
偶爾四十五度仰望黑暗的夜幕,聞著微帶『潮』濕的空氣,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世外高人,沒有人能理解他孤寂的心靈,這一點,即使是可可也做不到。
回到家裡,吃著兩三塊錢一包的泡麵,啃著五『毛』一條的廉價火腿腸,孜孜不倦地看著那些穿越異界的男人稱雄稱霸,江山美人全部包攬,虎軀一震,所有人都心甘情願臣服,為他賣命,晚上過著一夜七次郎的絕美生活……嘖,這才算是一個成功男人應該有的生活。
初中結束了,他領到一張肄業證書。不是畢業證書哦,只是證明這個學生在這個學校讀過的肄業證書,垃圾而已。他隨手撕了,動作瀟灑地扔到垃圾桶里,他想,肯定有人在那一瞬間被他的動作吸引而傾倒。
上高中的可可依舊是那樣清純美麗,身材也開始發育,他每次和可可約會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加靠近她,聞一聞她身上的處子香味是否如書中所寫那麼『迷』人。
平時的生活依舊是那樣,收保護費,和人打打架,抽菸喝酒招、ji……男人嘛,哪個沒有這方面的興趣和要求?可可還是沒完全發育的青澀果子,吃著也不好吃。
不過可可高二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他當天就將可可吃掉了。他發現可可家裡給她每周的零花錢就有五百!他裝作不經意地問她,為何初中父母給那麼少,高中就多了?
「爸爸媽媽說我已經是高中生了,零錢不用那麼拘束。這些都是從以前的壓歲錢里拿一部分出來當零花錢的……」可可家境算是小康,在一眾親戚中並不算有錢。而可可又是他們父母那一代唯一的女兒(這個女兒是指兄弟的女兒,也就是侄女),自然珍貴,兩個伯伯,四個姑媽,沒人每年的壓歲錢都是一千起跳,大方的一萬都有。
更加重要的是,伯伯的妻子,姑媽的丈夫,他們的壓歲錢都是分著給的。這麼多年的壓歲錢積攢下來,身家很不菲啊。而且可可的父母會負擔五百零花錢的五分之三,其他兩百才是用壓歲錢里拿出來的。也就是說,一星期五百零花錢,很正常。
他覺得自己被打擊了,在女盆友面前抬不起頭來。不過他可以安慰自己,比自己窮的苦『逼』學生多得是,可可只是個例。因而他隨意問了句,其他學生也是這樣?
「有些是這樣,一周也就一百左右……不過我們班有幾個男生一周都有一千吧……」可可笑得很是自然,因為她沒有在意,但是龍傲娣覺得很刺眼!
本來還想忍一些時間,等可可長得差不多了在出手。可是現在麼……他改變主意了。
那個時候旅店便宜得很,一晚上三十塊錢。單人床,床單也不是經常換洗,純白的顏『色』泛著淡淡的黃『色』。在那個地方,和他可可發生了第一次。可可是個很天真只知道順從的乖乖牌,她的表現很羞澀,不過卻大大滿足了他的大男子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