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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個幼主竟然還找來他一生的死敵,那個和他一般精通五行八卦之術的傢伙。不但讓他代替自己的地位,還讓他選定方位,將他的無頭屍體放置在特製的棺醇之中。在周圍布上重重惡毒至極的陣式……聽到這裡,他算是明白自己的靈魂為什麼一直被那些死於戰爭的亡靈糾纏……這一切,恐怕是那個死敵的傑作吧?
真是精彩地讓他想要仰天長嘯,一疏心中煩悶。
不過……奈法利安還是自覺性地認為苗淼掩藏了不少的秘密,真正讓她恐懼成這個樣子的秘密。只是……看著苗淼略顯心不在焉的表情,他也放棄了追問。不管她掩飾的是什麼事情,總不會讓他覺得開心。
正如奈法利安猜測的那樣,苗淼其實真的隱瞞了很重要的一部分內容。就是之後,她還看到奈法利安被千千萬萬身著鎧甲的戰爭厲魂撕碎的場景,雖然他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但那個場景卻深深印刻在她的腦海,怎麼也揮之不去。
這才是她這般恐懼,害怕奈法利安出事的真實原因。之前的那些。在她看來就和看電影一般,裡面的人生生死死和她有什麼關係?唯獨最後那個厲魂噬人場景,才真正觸動她的神經。
奈法利安微微闔眼,淡笑著安慰她,「放心。這些都只是噩夢罷了。你又沒有見那些場景,它突然進入你的夢境,不正好說明那些不過是白日壓力過大,產生的混亂臆想麼?既然只是一些沒有用沒有依據的東西,你又何必恐懼呢……乖,等哪日得空了。帶你出去玩耍。」
苗淼的雙手還在糾結,想著這次夢境這麼奇怪,她說一些半真半假的事情。多少也能引起奈法利安的警惕吧?畢竟龍族的確是個大麻煩,如果能暗中陰他一把,也不枉她做了這麼一個可怕的夢境……想到這裡,苗淼暗中咬牙,給自己鼓勁兒。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似乎很害怕在奈法利安面前說謊話,好像自己一說謊。就會被對方發現。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非常不舒服,好像自己都變得不像自己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的邏輯出了問題,她不能隨意撒謊就是變得不像自己,這不是反著說她喜歡撒謊麼?
默默糾結一會兒的苗淼有些不適地避開他的眼睛,「其實呢……噩夢到這裡還沒有結束。倫家還看到一些比較難以明白的事情……」
「事情?」奈法利安不解了,她只是睡了兩個小時不到,為毛就做了這麼多夢?多夢症?看來他要注意一些了,平時給她多做一些補腦的食物……
「嗯,倫家……」她苦惱地開始回憶原著中對龍族領地的描寫,然後事無巨細地展開腦補。說自己看到一條非常非常龐大的長著犄角的蟲子或者別的奇怪生物,他會說人話,還自稱自己是龍族的族長,派遣幾名手下去請光明教宗或者光明教廷的高手給他治療續命……
當然,她還要提及另外一些事情,不然不能引起奈法利安的重視。她還用一種很不確定地口氣說,「通過那個蟲子和他手下的對話,貌似……還知道這個傢伙的族長位置是通過背叛出賣同族得來的,似乎還賣了好幾條幼龍給人類研究馴服……」
「那啥,老師上課的時候不都是說,龍族和人類的關係非常不好麼。為毛他們會和光明教廷關係這麼密切?」苗淼的每一句話說出去,都能讓別人判定她是瘋子。可奈法利安卻選擇了相信。因為她之前的夢境就是他上一世的場景縮寫,之後的夢境極有可能也是真的。
想到這裡,奈法利安的眼神不由得暗了一暗。如果光明教廷真的和龍族勾搭上了,還有那樣不堪的交易關係,那麼,也就是說他們之間的高層有了某種默契。可他記得很清楚,阿茲莫丹從來沒有和他談及過光明教廷和龍族的關係良好,正相反,這兩個勢力其實互看對方不順眼。經常有大大小小的摩擦事件發生。
可現在……奈法利安的眼眸中閃過絲絲瞭然。看來,背後控制光明教廷的勢力遠比他想像的要龐大和不擇手段。而那位背叛龍族的族長,也不是什麼好鳥。
從苗淼的敘述來看,這個族長已經命不久矣,不然不會冒著被族人發現和戳脊梁骨的風險跑去接觸光明教廷。由此看來,他也許應該做些什麼,拖延一下這位族長,讓他命不久矣。
「你小子不會相信這個小妮子的話了吧?」阿茲莫丹憋了許久,終於將自己的疑問憋了出來,「難不成,她做的夢境,其實和你的前世有關,還是說,那個倒霉催的軍師就是你?」
【這不是非常顯眼的事情麼?】奈法利安談及上輩子的事情,表情非常淡定,好像那些事情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一般,【依我看,她會夢見這些東西,應該是我靈魂上的怨氣影響她了吧?也託了她的福,不然我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所以你就相信了她後來的話?」阿茲莫丹知道奈法利安是個相當多疑,可一旦相信誰就會全心全意相信的傢伙。他既然選擇相信苗淼的話,那自己說什麼也不能動搖他的想法,「既然是這樣,你打算怎麼應對?」
【光明教廷本來就夠恐怖了,如果還讓背後的勢力將手伸到龍族內部,到時候整個大陸也很難找出能與之對抗的勢力……無論是龍族還是光明教廷,都不是現在的我們能撼動的,既然這樣,還不如將龍族從這件事中摘出來……分化他們的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