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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誇張?」皇甫修開始認真衡量思考自己的臉蛋,他一直認為奈法利安那張臉比現在這張臉有魅力一些。但事實證明,還是皇甫修的臉比較受歡迎。
「哪裡沒有?」陳孝之說了個幾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那個彈劾你的柳孝廉嗎?劉嬛的遠房親戚。」
陳孝之口中的柳孝廉其實叫柳直,字元壽,孝廉相當於官員預備役,和舉人差不多。
「彈劾我的人多了去了,哪裡會都記得?」更何況彈劾他的還是個連官職都沒有的孝廉。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孝之憋笑地咳嗽一聲,然後繼續說道,「他早上彈劾你,下午就被一群官家小姐(組團)帶著家丁小廝打上門,人被揍了,躺在床上好幾月才緩過來勁兒。家什之類都被打碎,抄家都沒有那麼厲害……」
皇甫修:「……」你那麼興奮做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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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夢回前世,皇甫修篇(下【三】)
隨後,陳孝之這個有些八卦心靈的老男人還例舉幾個某人無意中引起的熱鬧。「三鬼」之一的劉賢釗也笑著說了一件事兒,將皇甫修這個老(偽)處、男說得一愣一愣的,「你還記得郎中令蓉大人吧?她家女兒對你也是芳心暗許……嗯,除了你,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
說起這個郎中令,也是個巾幗豪傑。前文說過,皇甫修這個年代,女子不可為文官但能為武將。這個蓉大人也是當初跟著先帝南征北戰的女豪傑,戰功赫赫,力壓一眾男子。天下平定之後擔任郎中令,掌管宮殿警衛,相當於御林軍頭領了。
這樣剽悍的女子,皇甫修除了共事之外,不太喜歡和她接觸。除了因為文官和武將天生敵對情緒之外,還有便是她身上的殺伐果決之氣,讓皇甫修這個有些體弱的男性倍感鴨梨。
「我記得她家好像……只有一個女孩紙吧?」貌似今年才幾歲來著?皇甫修想了想,貌似之前這個女人有意無意在自己面前說過,她女兒去年已經及笄了……
「對啊,真有其母之風範。」劉賢釗一點也不認為自己這樣是八卦,反而興趣滿滿地說道,「那個丫頭,最熱衷的事情就是搜集你早年的一些書畫作品,我敢打賭,你那些胡亂之作有九成都在她手上。那丫頭幹過的最瘋的一件事兒,恐怕就是三年前帶著家丁小廝,腰間掛劍,起著高頭大馬上方元孝家,將他家家丁都打傷……」
「咳咳……這麼瘋?」這個時代風氣很開放,女性的地位也不低,可以說在某些程度上,女子比男子還要自由。別說琴棋書畫這些文人墨客的東西。說是十項全能都不為過。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奔戰場,可打流氓(女性都會學武),一個不爽決絕休夫,然後包袱款款嫁新郎。女子出嫁,娘家分家產都能得到一成;女子未嫁,那就是和兄弟姐妹平分家產,哦對了,還能得到一分額外的豐富的嫁妝……
但即使是這樣。皇甫修還是不能想像,一個未舉行及笄禮的小丫頭敢帶人打方元孝的家丁……咳咳,他堅決不承認。他正在內心幸災樂禍地想,為毛不乾脆將方元孝也打到床上,最好半身不遂一輩子呢?這事兒,他這個大老爺們都不敢做。
「愛慕的力量是偉大的。」劉賢釗一臉戲謔,「若非那個孩紙年紀太小。和你倒是挺配的。」
皇甫修默然無語,這個時候最好什麼都別講。而且,他還是比較喜歡軟軟的妹紙,而不是女漢紙。小白貓雖然是個軟妹紙外皮,女漢紙內心,但好歹自己還有壓制她的實力。而皇甫修……咳咳。這個身體真的家暴起來,他只有被人家暴的份。
「別人還是個小孩子,你們老大不小了說這個。也不嫌丟人。」皇甫修看著兩個友人越說越起勁,哪怕是臉皮已經很厚的他,也忍不住飄起尷尬的紅暈,「這些有損人家名聲的話還是少說吧。」其實這個年代的閨譽很寬鬆,只要未婚女子別和人暗通款曲。已婚女子不紅杏出牆,別傳出毆打老父老母的傳聞。也沒有偷竊倒賣放高利貸,就算閨譽無事兒。
畢竟是多年不見的好友,皇甫修幾人像是有說不盡的話,從朝堂的暗潮說到坊間八卦,三個將近四十歲的老男人真是閒的蛋疼了。不過,主要是劉賢釗和陳孝之說八卦說自己學生的趣事兒,皇甫修偶爾插科打諢。其實真要是「閒的蛋疼了」,奈法利安這個披著皇甫修人皮的傢伙其實可以更加八卦的。他肚子裡知道的冷笑話可不是這兩個好友能比的。
三個老男人的話題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蛋碎一地的節操,跳躍幅度之大,讓人瞠目結舌。不過正因為幾人本是無話不談的好友,才能這麼開放……換個人來,誰敢在皇甫修面前說這些話?說著說著,幾人的話題就扯到皇甫修的婚事來。
「奉敏年紀也不小了,真的不考慮給老哥兩人添個弟妹?」瞧這話,聽著倒不像是有名大儒和儒雅丞相之間的談話,更像是街坊之間的閒話家常。
「我克妻。」訂婚兩次,一個死於非命,一個主動毀約。從十二歲守孝到二十多歲,註定單身一輩子的苦逼老男人,「而且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當初先帝也曾有意指婚,可哪個不是……」
說到這裡,兩位老友都閉嘴了。先帝為了拉攏皇甫修,先是有意將他的妹妹,嫁過兩任夫婿的長公主指給他。當然,先帝這樣也是好心,除了拉攏重臣,還有就是讓皇甫家多個主事兒的女主人,順便讓自家妹妹不至於後輩子孤苦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