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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全身布滿暗紅色氣勁的邪空與身在金黃色刀芒中的黃炎,就在刀棍交擊的焦點位置,對撞在了一起。這一記拼得相當兇狠,黃炎裹著金黃色的刀芒,倒飛出去,比起剛才衝起來的速度也不多讓,摔落地之後,重重的趴倒在了擂台邊緣。
而這邊邪空也不好過,雖然一步都沒有後退,定住身形,可上半身的鎧甲卻轟然崩碎。面無表情的單手持住了勢盡下落的巨棍,而空中力盡勢衰的斬馬刀則嗆然落地。
台下的看客看不明白什麼回事,只知道那刀兒棍子立在空中停了一停,然後兩條人影帶著光芒對撞在了一起,一個傢伙飛了出去趴在了地上,另一個肌肉男上身的鎧甲衝破了大半,一身橫肉氣鼓鼓站在原地發愣。雖然看不出個道道,不過想來應該是十分驚險了的。於是掌聲,喝叫聲也是一片。
選手席上剩的幾人看在眼裡,場上局勢,誰強誰弱一目了然,黃炎與這個邪空至少差了兩籌不止,全是憑著血氣在硬扛。
場上氣氛有些怪異,黃炎躺倒在地上一直沒有起身,似乎是昏了過去,而邪空也沒有新的動作,只是握著棍子呆呆的站在原地,斬馬刀落在腳邊。
場下選手席這時有了些異動。柳任風第一個睜開了眼睛,再也坐不住了,黃炎只是撞昏了過去,並無大礙,但是場上彌顯出一股很奇怪的氣息,令人不安的氣息,和自己的天妖氣息有一些相似,卻又不盡相同,不管是什麼,對於場上的黃炎來說,無疑是個危險的信號。
感受到這一變化的不只柳任風一人,中海城戰隊中有兩人也發覺到了,這兩人並非刀絕劍聖,而是在他們身後的兩名神秘人物,能感應到這細微的變化,這兩人的身份頗耐人尋味。
黃炎的意識恍如沉入深海,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從初一交手,便已查覺到了,這個對手好像在和自己玩鬧一樣,一直未盡全力。可不知為什麼,自己明明在這一拼之後還有力氣,可身體卻自發的不願醒轉起身面對這個傢伙,太危險了,太危險了。雖然黃炎不明白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可他的身體卻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那就是不要面對這個傢伙。
獠之牙戰隊席上,一名臉色蒼白,中等身材的青年對著身旁的隊員笑道:「秋水,這下子有好戲看了,那小子居然把邪空的鎧打碎了,邪空發起颶來,待會還得我們一起上去扯他下來。我可不想一個人上去收拾他,會弄髒衣服的。」
那名叫做秋水的女子應聲道:「他那身鎧是夠硬了的,只可惜並不是用來防禦的,而是用來封住自身力量的。那個笨蛋竟然給他打破了。我們先看好戲吧,這樣也好,等邪空一個人把對方全殲滅了,我們再上去拉他回來就好。」
兩人正對話間,場上的邪空身上起了變化,從破碎的鎧甲處隱隱流動散發出狂暴的氣勢。越來越強,越來越盛。邪空的眼中,已只剩下一片緋紅。仰頭長嘯一聲,發出有如巨獸般的吼叫,響澈雲霄。
坐在席上的獸神族老大,陳安之從座位上幾乎跳了起來,口中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居然是活生生的狂戰士,還是高段狂化,天啊,這個世界上怎麼會還留下這種生物。"
據獸神族的秘笈記載,神話時代,世上曾經傳說過一種比龍還要強大的生物,只是由於數量稀少,這種生物生育能力又極其低下,遠古時代便已褪離了歷史舞台,只是存在於神話中的一族。
而此刻台上的這個人,身上透露出來的凶獸之氣,居然能讓傳承過獸王之血的自己,從靈魂深處感到震駭。這明明是沒可能的,卻真實的發生在眼前,只有傳說中的狂戰士這一身份,能讓自己有如此的反應。「難道,真的要變天了嗎?」老者喃喃自語道。
邪空身上的異變漸漸停止了,和之前相比,兩眼變成血紅色,身體肌膚上呈現出一種深遂的暗色,這是一種質地的改變,從未有人見過的色澤,雖然還保持人形,不過已沒有幾人還能保持心態,把身著這樣膚色光澤的人形生物稱之為人了。
中南海刀絕的身後,陌生面孔的兩人已然躍躍欲試了,就是刀絕劍聖兩位強者,眼中也已現出凝重之色。 [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柳任風感應到對手的強悍,心知黃炎還差得太遠。差不多應該是自己上場的時候了,真沒想到,國內除了中海城的幾位之外,還有這樣強大的存在。
柳任風站起身來,準備上場換下黃炎。場上一直趴在地上的黃炎有動作了,單臂柱地,腰腿齊用力,站起身來.
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腦袋,黃炎道:「真他媽的強啊,你這個怪物快趕上柳小子了。不拿命來拼,我怕是解決不了你了。」
說罷黃炎一轉身,對身後的柳任風叫道:「你別想急著上來,這道菜是我的,後面還有兩個呢,你一個人吃三個會太飽的。這個是我的!明白?」
柳任風明白黃炎的心思,面前這個對手已是出乎意料的強大了,前鋒如此,後面的大將說不定還要強上幾分,黃炎是想為自己多分擔一些,拼了命的分擔啊!想到這裡,柳任風胸中燃起了一團火,心中熱熱起來。
黃炎這傢伙明明站都站不住了,他也能感覺到一點點,自己和對手的差距絕不是自己能想像得來的。但是,為了朋友,他還是強撐著站在對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