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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道:「天,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給你。」一抖手,那件被稱為天神面具的事物平平的飛了過去。
戰九天凝神望過去,憑著目力將面具定在半空中,緩緩說道:「神族的狗雜啐,居然用這種東西改造菜人,讓菜人得到一定的體力和智能,將來會有一天,菜人們用類似於神族的力量,改造這個世界;等到世界改造合適了,神族才會再回來接收新世界。」
戰九天搖搖頭繼續說道:「不會那麼容易的,羅拉,現在地面上有多少這樣的面具?」
羅拉搖搖頭道:「實在太多了,他們建造的速度太快了。」
戰九天道:「不用擔心,我沒有想過要去和他們比速度,我只要有這一個就可以了,你知道我們魔族最早是怎樣造出菜人的嗎?」
羅拉道:「我年紀還小,在我出生之前就有菜人了,我們都是吃菜人長大的,怎麼來的不知道哦,他們不也是生小菜人生出來的嗎。」
戰九天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道:「傻瓜,那最早最早的那一對菜人又是怎麼產生的呢?」
羅拉道:「對哦,最早的一對是怎麼產生的啊。」
戰九天道:「最早的菜人是我們魔族的長老用自然之力,結合蟲族和我們魔族自身的身體,嫁接出來的。」
羅拉道:「那菜人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做菜吃呢?」
戰九天道:「那是因為本來長老會是為了結合力量,想研製出強力兵種的,可是失敗了,不知為什麼,菜人的腦子裡分成了好幾層,最裡面是我們魔族的腦皮層,然後是蟲族的腦,最外層則是他們自然進化成的腦,幾層禁固。菜人無法發揮出兩者的力量,加上肉味鮮美,久而久之就成了食物了。」
戰九天停了停道:「而這個面具,就是神族所謂科技的產物了,它能夠改變菜人的腦子,啟發出菜人的智能,甚至能夠開啟他們的力量之門。」
羅拉道:「那怎麼辦,我們要做什麼,摧毀這些面具?還是?」
戰九天道:「你認為就憑我們倆能夠摧毀所有的面具基地?正好相反,我要全方面的加強這個面具的能力,然後把這個面具混入面具之中,我不要菜人成為神族的工具,我要菜人中間出現領導者。出現最強的菜人,這樣到無數年之後,神族來接收大地時,菜人們也和魔族一樣,有一戰之力。」
「羅拉,我要燃盡我的生命,我的血,以我魔皇子孫的血,來賜與天神面具新的力量,就叫他魔神面具吧,哈哈哈。」說罷,戰九天目光一松,面具直直沉入水中,戰九天獰笑一聲,將手伸進水中,看似平靜的水面下,其實水流極其怪異,水脈的中心,暗力洶湧,戰九天的手才一進入水面下,瞬時絞得破碎支離,暗紅色的血液隨著水流旋轉,骨肉碎屑不住的盤旋,最終附著在面具上,形成奇異的色澤。
羅拉幾次沖了過了,都被戰九天身上散發出來的驚世魔氣所擋,眼看戰九天先是手,再是腳,接著整個身子不住的下旋,魔氣卻越來越強盛。
直到戰九天完全沒頂的一瞬,羅拉接收到最後的一絲心語:「小羅拉,對不起,到了另一個世界,我一定好好的陪著你,直到永遠。」許久,羅拉兩眼無神的望著水面,水面漸漸平靜了下來,一隻流動著暗色光澤的面具浮上了水面。
事實上,羅拉與戰九天都不知道,天神的面具計劃,對於神族來說,是一個不太成功的計劃,帶上天神面具的菜人,根本抵抗不了帶來的力量,99%都爆體而亡,神族在認為徹底消滅了此空間內魔族殘餘之後,時間對他們來說以經不重要了,面臨地球冰河期的來臨,神族全體遷入了外空,踏上了新的掠奪資源的過程中,只是在太陽系內留下了極少數的族人,等待冰河期結束後,散下生命的種子,他們要做的只是等待,在高高的太空中,靜靜的引導新的生命向他們所希望的方向生存和發展,等待新的生命改造好地球的環境後,他們會重新降臨。至於天神面具的各個試點,早就做為失敗的工具,全部同一時間自爆消毀。
千萬年後,地球上的生命重新繁榮了起來,有一種自稱為人類的生命,在時間軸上的這幾千年,成為了地球上的霸者,只不過這些和魔族菜人俱有相同外型的生物,並不知道,在他們的頭頂,有著更高等生物的指引。
「本體快要死亡,肉體支援達到200%,各種機能開始啟動,結果,成功。有外力干擾,啟動自我防衛,防衛成功。」柳任風腦子裡突然傳來這樣一組冰冷的話語。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撐,柳任風猛的坐了起來,眼裡模模糊糊看到,眼前人影晃動,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自己臉上好象有些什麼粘乎乎的,下意識的用手在臉上一抹,抹下來一層硬硬的東西,柳任風迷迷糊糊隨手一捏,這件事物就碎成粉末了。搖搖頭,柳任風只覺得渾身異常的難受,腦子裡亂成一團,「我在哪,我在做什麼?我是誰?我要做什麼?」突然一陣劇痛襲來,是了,我是柳任風。我來青鋒查對方的底,卻遇上黑社會社團集會,我還中了槍,想到此處,柳任風猛的一驚,眼神明亮了起來,舉頭四顧,映入眼中的是滿室的斷肢與血肉,這,這是我做的嗎?柳任風不知為什麼,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再看過去,有具屍體動了動,柳任風心念一動,身形便到了那人旁邊,那人正是剛才一把將柳任風撞飛的巨漢,他的胸口被開了一個大洞,左臂也不知到哪裡去了,眼見進氣比出氣少,兩眼空洞著望著面前的柳任風,脖子費力的扯動著,僅存的右手上拿著一把手槍。手指已經板不動板機了,卻還不停的在收搐。柳任風一時也驚錯了,直愣愣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