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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羅工說是找到一個暴富的老同學,去人家那裡謀了份好差,果不然,開了一輛好車回來,接上老柳,說是去公司談個大生意。
老柳回來後,神采奕奕,口中念著:"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以國士待君,君必當以報國待我。"
柳媽媽也聽不太懂老柳的文話,只知道好人有好報。
羅工給老柳介紹了一個大項目,很順當的就訂下來了,隨後的幾個月,老柳馬不停蹄的忙前忙後,把全部資金都投入了項目之中,晚上很晚才回來。
每回都對妻子說:"這次生意做成了,我們家將會有一個質的飛躍,我們奮鬥一生的目標,可以算是能基本完成。"
這幾個月了,羅工再上門來,柳家自然更是奉若上賓,甚至老柳直接將大筆的現金,直接送給羅工,生意還沒做完,先把分紅就發了。
柳媽媽提了一句,這不太好吧.
柳大志道:"你怕什麼,羅工現在是人家公司專管這個項目的,我們私交又這麼好,先給他大家都寬心,再說他也要錢去交際的嘛。"
直到這個星期,項目差不多做完了,柳大志接到一個電話後,什麼也沒說就出門了。不知怎的,柳媽媽心裡湧起一股不安。
"媽!我回來了。"柳媽媽正想得入神,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耳邊,這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聲音,兒子回來了。
柳媽媽急沖沖的打開門,兒子笑咪咪的站在門外。
快進快進!"柳媽媽接過兒子身上的書包,轉身進了廚房。柳任風剛坐下,一碗熱氣騰騰的靚湯就擺到了面前。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下去,道:"媽,你的湯真是太爽了,我想死這個味道了,我累了,先去睡了,一會見。"
說完柳任風關上了房門,一頭倒在床上。
柳媽媽心道:"今天還真怪了,每次坐完車回來,叫這小子睡覺,總說不累,死都不睡,這次怎麼這麼乖。"想了想,柳媽媽的心思又放到正操弄著的美食上去了。
柳任風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今天的經歷太刺激了,完全顛覆了常識,簡直就是電影情節一樣,太不可思議了。
車廂里眾人受銷售員的魔嘯所激,全體朝著彈琴的女孩子撲了過了,柳任風可能是除了女孩之外唯一的清醒者,此時他只能大吼一聲,硬著頭皮頂上,憑著他看了多年的小說經驗,這時候如果不為琴音護法,琴聲一斷,可能就是他和這女孩小命斷送之時,再者,想深一層,自己只是個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的凡人,就好比沒有賭本的賭徒,而這個女孩極有可能還有對付魔音的後招,此時表現一下,說不定能得高人賞識,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呢,更何況還是個美人。
想到此處,柳任風膽氣又壯了三分,怪叫著撲上,只可惜事與願違,眾人人多勢眾,柳任風才衝上兩步,就讓人潮給淹沒,推翻在地,好生狼狽。眾人沒輕沒重的踩 在身上。
柳任風不住的吸氣忍痛,不住後悔,"真笨,有道是擒賊先擒王,自己上去一腳放翻那個摧動魔音的矮胖子,不知多省事,好過英雄救美不成反被人狂踏。"
轉念間眾人衝到女孩子面前,只聽到琴曲《十面埋伏》以盡尾聲,此時的樂聲中儘是藏兵四起,刀槍鮮明,十面埋伏,合圍之勢若然以成。
沖在最前面的大漢猛拳揮出,直奔操琴者面門,琴聲驀然止住。
柳任風一聽琴音止了,心道:"完了,看來這小姑娘一定是小說里那種學藝未精就偷跑出來的,這次掛定了。"
空氣在一瞬間似乎凝定了一般,大漢那一拳並沒有打下去,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止了,突然柳任風聽到了風的聲音,急速而來的風,不,準確的說是衝擊波,一股強大的衝擊波自琴音斷的那瞬間,爆發了出來,所有接近女孩的人都如同挨了一記風刃,橫飛了出去。
此時不得不說橫在地上被人踩的柳任風運道好了,這道衝擊波明顯是無差別攻擊,車廂里所有站著的人都挨到了。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控制,正欲鑽入車廂接頭處開溜的矮胖青年,後腦重重的挨了一記風刃,直接躺倒。
此時火車正好停穩,這節車廂里還完清醒著的,只剩兩個人,柳任風與操琴的那個女孩子。
此時正欲起身,忽然聽到整齊的腳步聲,人都沒下一個,居然有不少人上了車,柳任風心中一驚,不敢亂動,果然,上來了一隊人,柳任風首先看到的是一雙雙軍靴,步調一致的進了這節車廂。
柳任風心裡大奇,難道軍方也介入了這件怪事,不過想當想,他可沒有笨到要起身高呼軍隊萬歲,然後給帶上朵大紅花。只想到,"奶奶的,不會給滅口了吧。"
軍方上來了十多個人,為首的大步走到女孩子面前,大手一揮,行了個軍禮,女孩子面無表情,點了點頭,從琴盒裡掏出一張磁卡,丟給了軍人,提起琴盒,飄然去了。軍人們一致向著女孩背影行注目禮。
直到女孩走下火車,軍人們方才行動起來.每個軍人都從包里掏出一支噴霧劑樣的東西,挨個挨個向昏迷的旅客們噴射,兩名軍人押著不省人事的胖子銷售員下了車,極其有效率的對車廂做了一定程度的清理,軍人們才同一時間退去。柳任風猜想這噴霧極有可能是消除記憶的藥物,自然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