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
也難怪,柳任風對上這些爛魚爛蝦,加上又是含恨出手,哪還有這幫人的活路,死人拆屋算是好的了。
一個大跳柳任風便上了樓,樓上卻並沒有羅婕的蹤影。後悔沒有留下活口,柳任風雙足一瞪,如脫膛炮彈一般彈射直衝上天,輕易的穿過屋頂,柳任風身在半空,心似火焚,舉目四下張望,都不見有可疑的跡象。一口悶氣濁在胸口,只恨不得把這山頭掀翻過來,也要找到羅婕的下落。
猛然間心中一動,想到一事,羅婕手腕上應該還帶著自己送的那個暗藏妖氣的手鍊,應該憑此不難找到羅婕的本人。深吸了一口撲面而來的山風,屏氣凝神,開始用自身的妖力感知那曾經外放出的一縷妖力。很快,有感應了,感應到那股妖力正在腳下,柳任風一聲虎嘯,直直朝妖力散放的地點投去。
原來這別墅外還有個園子,園內儘是這洪哥附庸風雅買來的奇花異樹,每每到征服女人的時候,洪哥便愛帶女人來此,說是不用強,然而這園子裡有一棵怪樹,是從埃及運過來的品種,男人靠近了相安無事,女人一旦在樹旁稍坐一會,這樹便會散發出一種不知名的香味,女人聞了這香味,便會常態大失,春情渤發,而洪哥自得了此樹之後,最大的愛好就是逼看上的美女來此樹跟前談話,不知不覺女性便著了道。
今日洪哥帶著羅婕來到了這園子裡,看著此女美艷絕代,心癢難熬,讓羅婕先於樹前坐下,陪著自己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羅婕此刻哪有心思和他閒扯,但苦於老公被這幫人用計賺進了牢門,要想救得老公出來,還得和這人周旋。
時間一分一秒過了許久,洪哥也急了,怎麼這女人坐在這樹下,一點非正常的反應都沒有,越是這樣,他就越期待最後羅婕中招發浪的時刻。而羅婕更覺得奇怪,這人會提出如何要求自己都有心理準備,哪知隨他來這園子裡,坐在這棵叫不上名的樹下,一坐就是好久,兩人也沒什麼話說,有一句沒一句的,實在看不懂這人想做什麼想要什麼。
其實這種情況的出現,歸功於柳任風送給羅婕的這隻手鍊,手鍊中暗藏妖力,半覺醒間的妖力雖沒有自主意識,但是無形中不自覺的結合羅婕自身的體力,在身體表面形成了微弱的氣場,堪堪抵住了怪樹散發出來的氣息。所以羅婕一直相安無事。
柳任風感應到別墅里只有糖糖和黃生兩個活人了,也不怕他們有事,幾個起落,便跳入了別墅旁邊的園子中,一眼就看到羅婕與一個形貌委瑣的男子對桌而坐,大步上前,羅婕眼尖,看到柳任風上前,歡喜得驚呼起來。
洪哥一見此情景,大怒道:「他媽的,你怎麼進來的!快滾出去!」
柳任風上前一個大嘴巴,直把洪哥抽得口中牙齒盡落,痛得在地上不住打滾。
羅婕道:「風,別亂來,我老公還在他們手上。」
柳任風道:「你老公跟我一起來了,和糖糖就在園子外面的路上。」
羅婕一聽此言,歡喜發自內心,也分不清是笑是淚,頭也不回朝園子外跑去,嬌軀擦過柳任風身旁,帶起一陣香風,柳任風笑了,為好友夫妻能重逢開心的笑了,在笑意之餘,在佳人從自己身側跑過之後,不知怎的,居然湧起了一股失落感,看著人家夫妻恩愛溢於言表,自已心底怎會冒起「恨不相逢未嫁時」這樣的詞句。難道自己竟然會對羅婕產生別樣的感覺?柳任風用力的擺擺頭,將這可笑的念頭壓制下去,開始盤算著如何收拾面前這作惡的老傢伙。
洪哥在黑社會裡混了一輩子,生平也算是閱人無數,挨過這狂猛的一拳之後,心明如鏡,自己的手下怕是全完了,不然這人也不可能摸到這裡來,這一拳是自己長這麼大挨過最重的一拳,看著這人看自己的眼神,冰冷寒心,今天怕是過不去了。
滿嘴的牙都脫落了,話已是說不清楚,洪哥只能雙手伏地,不住的磕頭,希望能饒過一死。
望著滿口滿額均是鮮血的洪哥,柳任風心中沒有一絲同情,天妖的負面情緒此時不知怎麼的糾纏錯節在心底,不知自己為什麼煩躁,不知自己想要什麼,這才是最可怕,最無奈的事情。
柳任風緩緩的舉起手,他把自己心中的這種難受不堪的負面情緒認為是面前這個垃圾一樣的傢伙搞事帶來的,手中掌勁一吞一吐,一道粗如兒臂的火勁一放一收間,園子裡的植物,凡是沾上點邊的,全都萎縮焦黑,直接掃中的,則乾脆化成了炭質。
洪哥的瞳孔放大到了從未有過的地步,心中的懊恨無已復加,要是知道這女人背後有這麼恐怖的人物,借自己十個膽也不敢動她的腦筋,但是現在明顯已太晚了,洪哥自知必死,兩眼翻成了白色,褲子裡屎尿齊流。柳任風望著這個已形同死物的黑社會老大,無比厭誤,打算直接火葬了他了事。
不料身後傳來一聲嬌喝:「不許動,舉起手來,離地上的人遠點。」柳任風轉過頭,發現一名女警正拔槍指著自己,正是之前帶自己打開牢門的那個。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重圍
柳任風見是那名女警,心中念頭轉過,是了,剛才三人在牢中說的話都讓她聽去了,故而能找到這來也不是什麼奇事,怪就怪在明明已恐懼萬分,怎麼會還有膽來尋自己。
正考慮間,一下子出現漫山遍野全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柳任風當然不把這些士兵放在眼裡,只是暗暗驚奇,如果這一切全是這女人搞出來的,那動作也未免太快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