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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居然笑了笑,彎腰撿起一塊石頭,王大連只有一個念頭:「他瘋了!槍都打不死的怪人,他要用石頭扔。」
這名公子哥臉上帶著笑意,做了一個棒球投手的預備動作,然後大力將石頭丟了過來,電光火石的瞬間,這名怪人怪吼一聲,縱身而起,王大連長這麼大,從沒見人能跳這麼高。令他更心驚的是,怪人大腿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大血洞,整個人在空中一個跟頭栽了下來。再看那公子哥,收起笑意,極迅速的沖跑兩步,單膝跪地,一拳轟在地皮上,十米之外的王大連,只感覺整個腳下一陣晃動,一股熱浪沖天而起,王大連被氣浪掀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在抬頭的一瞬間,看到了猶如煙花般美麗的場面,半空中火光一閃,轉瞬落地的一具焦屍,正是之前刀槍不入的那怪人。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那公子哥樣的人帶著他那隊人默不作聲的走掉了,後續部隊上來打掃戰場,莊園裡毀壞面積達到八成八,外圍負責圍堵的軍人死傷慘重,王大連這一隊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後來才知道這隊人就是傳說中的S組和A組成員組成,經歷了此次事件的王大連,得到了一個一等功勳章,可是自己雄心壯志全消,主動要求從精英戰隊退了下來,到地方上帶兵去了。
柳任風一字一句的吐出話語道:「A組你不會不知道吧!」
王大連渾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柳任風。
柳任風極力控制自己的語氣放慢,冷冷道:「很可惜,我不是A組的,我,是,S,組,成員!」
說完此言,柳任風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猛的站起身來,雙手奮力一撐,也許是剛才挨打時繩子綁鬆了,也許是此時柳任風發揮出了自身潛力,雙手居然脫困而出。而王大連,則是因又驚又懼,一跤坐到了地上。
此時情形大有轉機,柳任風暗自對自己打氣道:"做戲要做足。"索性對王大連理都不理,將背後對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出門去。身後的王大連,張口想出聲說點什麼,可終究還是沒敢開口,頹然的低下了頭,一個早以失去了自信心的人,是沒有勇氣再次面對自己的。
說來也怪,柳任風一出房門,再也沒有人阻攔,直直的走到了軍區大門口,哨兵攔下了柳任風,柳任風早想好了對策,掏出身份證道:「我不是軍人,我是昨天進來辦點事的,剛和王連長談完。」哨兵看過之後擺擺手放行。
柳任風終於走出了軍管區,來到大街上,整個人完全的軟下來了,過了許久,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邁著堅定的步伐朝銀行走去。雖然沒有想到真的會有這麼一天,不過早在三年前,柳任風還是高中生的時候,就對這一天的來到,做好了充分準備,從錢包里拿出自己的銀行卡和身份證,進到銀行,柳任風有一絲緊張,但是他相信自已的時間是充裕的.
「小姐,你好,我取錢,全取。」柳任風說完把銀行卡和身份證都遞了過去,銀行小姐有點吃驚,這個青年看來比自己還小几歲,怎麼一口氣提這麼多現金,仔細對照了銀行卡和身份證,確然無誤,小姐滿懷問號的把錢交給了柳任風.
「一共17萬,您點好。」
柳任風笑了笑道:「謝謝,不用了,我相信你的專業!」
看著櫃檯小姐笑顏如花的表情,心裡想的卻是:「知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聽到這麼悅耳的聲音。」
柳任風冷靜的包好錢,漫步在街上,看著這熟悉的城市,心裡百感交集,因為他自己,自己很快要不屬於這裡了。狠了狠心,隨手將自己的身份證和銀行卡丟進了垃圾桶。
惴著錢,走進了第二家銀行,從錢包的夾層里很小心的抽出一張半舊的身份證,暗自嘆息,三年了,三年自己都沒有真正用過這張身份證.
那還是自己上高中的時候,那年流行炒股,好多炒家瘋了一樣的買股票,因為後來原始股限股的關係,每人只能買一定份額的股票,樓上的王伯,特地跑到老家的農村,用300塊一張的價格狂收了不少當地農工的身份證,農民很少用到身份證,知道能換錢,硬是塞也要塞給王伯。就在那一次,王伯家的小孫子跑到柳任風家,說是要還柳任風東西,柳任風接過來一看,居然是一張名字叫作李鋒的身份證,湖北人,年月只比柳任風大了兩年,之所以讓小孩子認定是柳任風的東西,原因很簡單,小孩子太小還不認字,最重要的是這張身份證的照片,居然和柳任風本人有八分相似。當時柳任風誰也沒說就收下了,狡免三窟,說不定將來出事了要跑路這可是好東西。高中的柳任風就有如此的深謀遠慮,不得不令人叫絕。
很快辦好了手續,柳任風用這張李鋒的身份證辦好了銀行卡,存進去了7萬塊錢,然後把多下來的10萬塊,打到了老爸的戶頭,毅然拔通了家裡的電話,「嘟!您好,我們家人現在不在家,有事請留言,急事請打手機。」這正是柳任風自己的聲音,家裡原來沒有人,柳任風的心沉了下去,對著電話說道:"爸,媽,我這邊有點事,相信我能解決,可是我要花些時間,我最近就不回來了,學校開始實習了,我不打算實習,事情完了後我打算去北方走走看看,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打電話的。"掛上電話,柳任風鼻子一酸,忍不住眼圈紅了,想到自己就要離開這座城市,離開疼愛自己的父母,心裡如同刀絞一樣,他對自己說:「不能哭,不許哭,算不了什麼的,我一定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