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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鐵將破空而去之後,留下的眾人也都相繼散去了,柳任風和黃炎黃奇兩兄弟相逢與道左,三人恍如隔世,又再重逢,自然是喜歡得不得了,只可惜少了個王凱,不過能夠一展所長,相信王凱現在也一定是樂不思疲。
三人坐在黃炎的酒店裡聊了得盡性,喝得更多,酒瓶子擺了一地。四兄弟總算是度盡劫波兄弟在,還能再次聚首,實屬不易,加上三人的經歷各有千秋,講不盡講。
直到東方已微微發白,還是黃奇先問了一句道:「你們倆今後有什麼打算?看樣子一年後的這場全球強者武道大會勢在必行,你們有興趣嗎?」
黃炎搶答道:「打算?如果真的再來幾個鐵將那樣橫的,管你是國是家全一窩兒端了,建功立業有屁用,那個什麼巢之將傾,必無完蛋來著?」
柳任風提著醉意笑罵道:「什麼完啊蛋啊的,覆巢之下,安存完卵乎?王候將相,寧有種乎?」也不知自己在胡說點什麼,柳任風還是不勝酒力,昏昏睡去了。
黃炎拎著柳任風的雙臂道:「屁,什麼天妖屠神決的高手,什麼國家安全顧問,狗屁,才喝這點就這熊樣了,你哪有象高手啊!來來來,待我一刀切下你的頭,做我刀下亡魂先!」說罷黃炎一頭撲到在柳任風身上睡去了。
黃奇見這兩人醉到如此,看來是說不出什麼象樣的話了,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喝酒也是門藝術,小孩子們道行太淺了。」說罷晃動身形開門出去,隨口紛咐守在門口的衛兵看好他們。要是堂堂龍刃鐵騎的隊副以及國家安全顧問,醉死在酒店員里為人所乘,那才是個笑話呢。
次日醒來,黃奇走進柳黃二人昨夜睡過的房中,發覺房內亂七八糟,床上更是凌亂不堪,一看就知道兩個醉漢昨夜在房中打鬥過,好在兩人醉中還有半分清醒,沒有使出內氣,純以肉體相搏,不然整個酒店非拆了不可。
饒是如此,房間的牆壁上仍被黃炎用刀勁刻下,「我隨刀絕修行去也」八個大字,而柳任風則是用陰勁蝕出了「兄弟齊心,大賽再見」的言語,看著兩人的留言,黃奇一陣默然,原來自己與他們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枉有一番報國之心,實力不濟也是枉然,不是每個人都和他們這樣好運的,但是,相信自己有別的方法改變這一切。
與好友們做下了約定,參加全球強者武道大會時再見,那麼,首要的事情就是加強自身的實力,強一些,再強一些。柳任風一身力量得來得太過容易,鐵將又不在身邊,倒也不知如何修行,估計黃炎那小子一定是以戰養戰去了,自己又沒有那麼強的斗心,要自己沒事找事去和人對戰,怕煩都煩死了。思前想後,柳任風決定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閉關,看能悟出點什麼來。
得知自己父母在農村買了塊地,買了幾間平房,手上也有些閒錢,日子過得簡單平實,柳任風心底倒也踏實,通過幾番電話,父母得知兒子現在過得不錯,而且省上的官員還特的下鄉來知會老夫妻倆,這也是兒子的面子,雖不清楚兒子到底在做什麼,但夫妻倆深知簡單是福,加上對自己兒子的了解,也樂得不去多問。
而且通過黃炎的隻字片語,柳任風得知現在黃炎和興眾社關係密切,興眾社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令柳任風解去心結的是,興眾社陳安之的女兒莉,當時為白煞所救,現在正在興眾社總部內。
柳任風模糊的記憶片斷中,自己當日是為人所救的,既然自己能得救,那莉吉人天相也是正常不過的了。只是自己縱然心中渴望,可實在提不起興趣和勇氣去找尋莉,可能安靜生活的莉,比起和自己在一起更加開心吧,最重要的是,兩人之間並沒有承諾過什麼,只能期待下一次相遇吧。
柳任風此刻所有的牽掛都以告一段落,之前一直積蓄的陰瞞一掃而空,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當你一文不名的時候,你就什麼都不是,諸多煩惱纏身,當你擁有了力量,很多事情便不算什麼事情。只是力量越強,責任越大,柳任風相信這世上不會再有人能輕易的欺侮自己和身邊的人,但是,自已能做到對對比武大會放手不管嗎?明顯做不到!自己有這樣的力量,那就要為這個國家,為這個世界盡一份力。
終於,柳任風獨自一人登上了這座白雪皚皚的頂峰,這座山峰很獨特,峰尖只有四米左右半徑,基本上只容一個人活動的空間,而且爬上來的時候,縱然以柳任風之能,亦費了不小的力氣,整個山峰是錐形的,山腳下倒也罷了,越上越尖,整個山峰好比一柄破天的槍尖,直直刺向蒼穹。更絕的是這山峰本就在雪山群山之中,終年風雪覆蓋,飛鳥難渡。
這麼個好去處,柳任風最早是從一張風光照片上發現的,一路追尋終於讓自己在喜馬拉雅山脈之中找到了。這種山峰,就是登山隊也不會想到去征服的,只有非人者才會想要上去,不過確實是個人跡罕至的好去處。
柳任風踏了踏腳下堅實的地面,準確的說是冰面,由於終年積雪,這峰頂結成了厚厚的堅冰,現在雖然是白天,可峰頂上能見度依然很低,大風夾雜著冰屑不斷的吹打在臉上,身上,柳任風運起天妖屠神決,這點小小的寒氣自然不在話下,峰頂面積很小,繞了幾圈,選定了一處,說不上為什麼選定這裡,似乎是整個峰面的中心點,風雪也是最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