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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晶嘿嘿一笑,道:「你想知道?下車到了目的地我告訴你!」表情怪異,好象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黃炎也懶得理他,閉上眼,腦中回想昨晚年可兒的動人睡姿起來,嘴色不由得露出點點的笑意。
也不知車子開了多久,總算是到了目的地了,兩人跳下來了,賀晶一人扛起那個神秘的大包,興高采烈的走在前頭,黃炎則背著雙手,不聲不響跟在後頭,本來兩人下車的地方就很偏僻了,沿著算不上路的山間小道又不知走了多久,賀晶總算是停下來了,放下肩頭的超大包,拍拍身上的塵土道:「好了,這裡差不多了,就是這裡了。」
黃炎四處看了看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山頂光禿禿的大石頭堆上,只長了一棵大樹,連根草也沒,好在這會太陽快下山了,不然光是站在這裡,都感覺到熱得透不過氣來。賀晶把地上的大包打開,夕陽的光輝照上去,閃亮亮一片,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黃炎眯著眼再看過去,叫了起來:「見了鬼了,你這個變態,背了這麼大一包刀來做什麼,瘋子!」
原來地上包里打開後,全是長長短短,各種樣式,各具形態的刀。打開摺疊後,有兩米多長的斬馬刀,有仿古的唐刀,有日本人用的倭刀,還有許多黃炎叫不出來名字的。賀晶背對夕陽,隨手拾起一把刀,輕舞刀身,緩緩說道:「刀是一種平直、細長、帶尖,一面有刃的兵器。刀是隨著騎兵的出現而開始盛行的,因為高速奔跑的馬背上只有刀才能做到靈活多變,一擊致命。」
伸手撈起一柄長刀說道:「西漢時出現了加長刀身的短柄長刀。刀長一米,刀柄為扁圓環形,稱之為環柄刀或者環首刀。這種刀厚背薄刃殺傷力大。很快取代劍而成為戰場中重要的短兵器,並且隨之而來出現了為進一步加強劈、砍、斬、殺效力而加長刀柄的長柄刀。長柄刀種類很多,有屈刀、掩月刀、郾月刀、眉尖刀、筆刀、鳳嘴刀、鉤鐮刀、挑刀、寬刃刀、片刀、虎牙刀,以及陌刀、三刃兩尖刀、掉刀、戢刀,對了,就是呂布用的那種。到了近代則統稱為大刀,以明朝軍中的制式偃月刀為基本形式。後來又出現了一種刀身狹長的長柄刀,俗稱朴刀。又名「雙手帶」,古稱斬馬刀。其柄長一般以雙手分開握持運用靈活為準,柄尾鑲有鐵皮,刀身呈淺弧狀。前為刀頭,尖銳似劍,兩邊有刃;後部為刀軀,一側有刃一側為刀背。朴刀有別於長柄大刀,兼有短用之利,又別於短刀,兼有長擊之能。」
一口氣說完了這麼多話,說話間也拿拿放放了數十把刀,黃炎看在眼裡,不禁暗想,這人看起來有點瘋瘋顛顛,不過對於刀道還真是了解,看他那專注而又痴迷的神情,真的好象抱著女人一樣。
黃炎接口問道:「你帶了這麼多刀,那哪一把你用得最順手?」
賀晶傲然道:「自藝成之後,天下萬物無不可為我刀,我就是刀,刀就是我,我還要刀做什麼!」
黃炎道:「你不會讓帶來讓我用的吧?」
賀晶道:「差不多,等你身上的刀氣能把這些刀都震碎了,你也就是百兵之王,百戰之首了。」
黃炎一下子愣住了,心道:「這瘋子不是說胡話吧,老子就是用石頭砸,也不知砸到猴年馬月才能砸碎,等我自己震碎?像小說里的那樣,溶金化鐵手,下輩子吧。」
賀晶就躺倒在群刀之中,舒服得猶如王者坐在寶座上一樣,問道:「看你也是個使刀的,你平時習慣用什麼刀?」
黃炎聽這一說,反倒有點支唔,半天才小聲的說道:「我平常使的刀你這裡,可能沒有吧。」
賀晶道:「不會吧,我這裡名刀差不多都有,你莫非的使飛刀的,飛刀算是暗器了,我不教那個的。」
黃炎不好意思道:「我平常使的是片刀,你知道吧,就是蠱惑仔用的那種,世面上很流行的。「黃炎越說聲音越小了,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
賀晶一聽,眼睛瞬間睜大了不少,說道:「我看你也是塊使刀的好材料,怎麼去使那種東西,沒有力的人才使那種東西,砍人傷而不死,能有什麼用,你試試這把。」
說罷隨手丟過來一把日本刀,黃炎接過,感覺沉甸甸的,賀晶道:「這是把倭刀,倭人制刀也算下了不少功夫,他們的刀法講究氣勢,機會,拔刀而起,一擊必殺,最重速度和力量的結合,你可以先試試,用這個培養些殺氣,那種殺而不死的刀,一定要丟掉。」
黃炎抽出刀刃,雪亮光瑩的刀身上,透出股淡淡的死氣,這刀應該是沾過血的。賀晶瞬間拔起一把大黑刀,當刀砍下,黃炎只覺得頭頂一暗,下意識的舉刀上格,一聲脆響,賀晶還刀入鞘,黃炎手中的日本刀斷成兩截。
賀晶道:「倭人的東西,刀走偏鋒,只求殺敵,不能自防,每每攻敵不成反被敵乘,這種下流的刀意,不學也罷。」
此時黃炎已有些感覺了,從刀斷的一剎那間,仿佛自己與生俱來的某種東西開始萌發了,隱隱開始有些興奮起來。
賀晶道:「今天天太晚了,你選取一把刀抱著睡吧,就睡在這裡,此處我看過了,是日月精華之所照,明天一早,我們正試開始。
黃炎並沒有選取哪一把刀,而是和賀晶一樣,倒身睡在了刀叢之中,望著已漸漸入夜的天空,背倚著冰涼的刀鋒,感覺真好,仿佛自己前世就是一名刀客,也曾這樣倚刀而眠,心底真的很期待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