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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劉累身上一股黑色的霧氣瞬間籠罩住賓亞的全身,以他的功力根本不需要什麼身體接觸就可以探查一個完全沒有反抗意識的高手。劉累的黑暗能量毫無阻礙的進入賓亞的身體,賓亞的紫色能量靠在一邊對於劉累的能量的侵入不加絲毫的干涉,好像不關它的是一般在一般靜靜的看著劉累那一絲絲細如小溪的黑暗能量在他的體內遊走,查探他的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每一條經脈,每一處穴位。劉累閉著眼睛,他的能量在賓亞的身體內運轉幾周之後,他大概了解了坎菲斯人的身體構造。他們的基本身體結構和地球人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但是他們的肌肉強度比地球人要大得多,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經脈和地球人相差很大——他們的經脈是固化的。也就是說他們的經脈不是像地球人那樣具有彈性的,隨著功力的增高經脈在自己的努力下慢慢開發拓寬,穴位能夠儲存更多的真元直至最後搭通天地之橋,與整個自然融為一體,我即是天,天即是我!因為經脈的擴張不是一步到位的,因此經脈的寬廣程度一直是限制自身力量等級的提升的一個瓶頸,狹小的經脈無法通過更多的真元,力量自然提升的慢。而坎菲斯人的經脈是固化的,也就是說他們的經脈自從生下來就是固定的寬度,這樣的寬度在前期階段對於修行者的力量提升有很大的幫助,因為相對於他們那個時候的能量等級來說,他們的經脈寬廣程度就像是大江的河道里流淌著小溪的水量。這樣他們可以沒有限制的瘋狂提升自身的力量,所以坎菲斯人的力量等級往往比這個世界的人類的等級要高得多!但是這樣的固化經脈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當能量的等級達到一定層次的時候,比方說,消息變成了大江,他的經脈卻沒有擴展的餘地,而這個時候,如果沒有外界其他因素的幫助,他們就要註定一輩子停留在這個層次上,永遠得不到提升!而唯一的辦法就是經脈重塑,但是那需要太大的能量,而且方法很複雜,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成為一個廢人!劉累收回自己的能量,他心中已經明白,顯然坎菲斯戰神是控制了經脈重塑的方法,而且是那種需要大量的能量的方法。
劉累心中大概有了一個想法,他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在想著這個方法是不是可行。賓亞看到劉累的黑暗能量緩慢的從自己的身上退去,但是劉累依舊緊閉著雙眼,眉頭緊鎖,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不安,他擔心是不是劉累也沒辦法,不過轉念一想,那麼多人都試過了,都沒有成功,恐怕劉累也沒有辦法,他的心情平靜下來,靜靜的等著劉累看他到底怎麼說。劉累辦法其實已經想到了,他一直沒有決定的是應不應該把這個辦法教給賓亞。賓亞畢竟是坎菲斯人,中國人常說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能夠擔保將來賓亞會不會反戈一擊?因為他想到的方法涉及了他的一項絕學——煉血大法!煉血大法可以利用蒸發自己的血液的方法在短時間內獲得極高的能量,這正符合了經脈重塑過程中大量需要能量的要求。只要有了能量作保證,經脈重塑的方法很多,最簡單的最省力的就是《大河真解》里記載的「清嘯聚脈術」,但是這又涉及了他另外一項絕技——《大河真解》。一下子將這麼多自己的秘密暴露在別人的面前,對於本身是黑暗生物頭頭兒的劉累來說,實在是和本性不符,畢竟他們都是神秘物種。不過如果不教給賓亞煉血大法,那他永遠也不可能自己完成經脈重塑,如果自己幫他,那只能幫他一個人,不能在坎菲斯人中形成一個靠自己的力量突破壁障的群體,這樣就和他本來的意願不符,也就達不到他想要達到的效果。克里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這個機會可不好得到,劉累一向把這些酒看的比自己親生兒子還要牢,今天這麼大方拿出一瓶來,自然要抓住機會多喝一點——至於賓亞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相信劉累一定能夠解決的。這是他和劉累合作這麼長時間以來建立起來的信任:每一次事情發生劉累都有辦法解決,不論你說他是一個福將也好,干將也罷,他總是一一應付了所有的狀況,而且還應負的很精彩。
劉累心中搖擺不定,到底應該怎麼做?在得失之間他有些無法把握。按說賓亞這樣信任他,他不應該再擔心什麼的,但是劉累還是有一重憂心,賓亞和他,畢竟是兩族之人,也許賓亞真的把他當成朋友,一般的事情上面是不會和他作對,但是賓到底是坎菲斯族人,一旦將來自己的利益和坎菲斯整個族群發生了衝突,是不是賓亞就會動搖呢?劉累心中明白,自己的世界一定存在某些坎菲斯人十分需要的東西,不然以他們的實力和侵略者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這樣遷就他一個代理人。所以他知道自己和坎菲斯人終究有一天會發生衝突的。他感到有些頭大,實在是難以抉擇。算了,他在心中暗嘆一聲,人以誠信待我,我以誠信待人,不能對不住自己的良心,但是考慮到他坎菲斯人的身份,這個誠信稍稍打一個折扣好了——《大河真解》里的「清嘯聚脈術」就不告訴他了,隨便找一種一般的經脈重塑之術教給他就好了。
劉累睜開眼睛,滿臉的慚愧之色,賓亞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雖然想開了,但是畢竟還是抱有一絲的希望,如果劉累能夠幫助他,誠如劉累所說,他的後代,他的朋友的後代,所有坎菲人的後代,就再也不必受到戰神的控制,肉體,精神;生活,信仰一切都是自由的!而他甚至可能成為坎菲斯人歷史上的聖人!現在一切希望都破滅了,他的心還是如沉入深海之底一般的失望。劉累沉痛的垂著頭輕輕地搖搖,聲音低沉的對賓亞說道:「對不起,我的朋友,我沒有讓你失望,真的想到了辦法……」賓亞伸出手正要拍拍劉累,示意他沒關係,突然覺得這話怎麼不太對勁?他猛地醒悟過來,一把撩起劉累的腦袋,才看到這傢伙正笑得合不攏嘴——剛才他耍了劉累一下,真是六月的債,還得快,劉累立即回敬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