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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殞世的消息傳出,全世界上億的教徒們悲痛萬分,紛紛為教皇舉行紀念儀式,在哈克曼的努力下,康塔特代表教廷向全世界發表了悼詞,教皇的教葬定在冬至日,距現在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各地的教徒都擔心教皇的身體能不能夠保存那麼長時間,教廷向大家保證,一定妥善保管教皇的身體。康塔特心中暗自道:早就沒有屍體了,還保存什麼。
隨著教皇駕崩,教廷內各股勢力開始拉幫結派,向著共同的目標發起衝擊。一時間整個教廷風雲涌動,暗潮洶湧,所有的勢力重新整合,梵蒂岡分裂成幾大派系,各自支持自己的候選人,在各個勢力所支持的候選人中,以大主教特拉沃爾最有希望。他升任紅衣大主教已經有近二十個年頭,一直追隨在教皇左右,功勳累累,而且現在有六名紅衣大主教和十字軍的支持。下來是紅衣大主教道拉斯,他升任紅衣大主教也有十五年了,教皇在世時也十分器重他,多次陪教皇一起出訪,他的支持者要比特拉沃爾少,只有三個紅衣大主教願意支持他,另外還有一名聖殿騎士支持。最後才是哈克曼和馬奎爾支持的康塔特,大家都認為康塔特根本不可能當選,儘管他在教皇最後的時刻陪在他的左右,可是教皇並沒有遺詔留下,最後時刻培在他身邊反而顯得他保護不周,才讓教皇慘死在劉累手中。眾人都很奇怪,即便是哈克曼自己競爭教皇的職位也是有很大的可能的,畢竟他現在聲望如日中天,又剛剛救了六名紅衣大主教的老命,極有可能打破一貫的傳統,以騎士的身份榮登教皇的寶座,他為什麼要選一個毫無競爭力的人來支持?
各地區的分管主教也都在不停的活動,在新一任教皇產生之前紛紛選好自己未來的主子——各自將寶押在自己看好的候選人身上。一旦壓錯,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但是一旦中獎,以後的道路就會平步青雲,一番坦途。
一切安排好後,康塔特找到了哈克曼。
「你和劉累到底有什麼秘密協議?」康塔特一見到哈克曼,立即屏退所有的人,開門見山的問。哈克曼摸出好久沒有用過的菸斗,裝上菸絲點著抽了一口。迷離的煙霧中他秘著眼睛對康塔特說道:「看來劉到是西先和你說了。」康塔特點點頭:「他沒有說太明白,只讓我來問你!」哈克曼吸了一口菸斗回答他:「很簡單,他不希望教廷和他們黑暗協會在這樣相互殘殺下去——而我,也不希望看到更多的人因為種族的仇視死亡,所以,我們達成了一個協議。」「什麼協議?」「互不侵犯的協議!」
「具體內容是什麼?」康塔特步步緊逼。哈克曼毫不在意康塔特的無理依舊耐心的回答:「具體內容就是他想辦法讓教皇下台,而我,在教挺里挑選一個人品不錯的人選,先推他當上紅衣大主教,然後等教皇下台後在推舉他接任教皇!」康塔特藉口說道:「然後你們控制那個教皇,和黑暗協會達成協議,從此互不侵犯?」哈克曼搖搖頭說道:「不,不是我們控制,而是讓新教皇自己走出這一步。」「為什麼你們就能肯定新教皇會走出這一步?」康塔特問。哈克曼說道:「我們也不肯定,只是這樣計劃,如果新教皇不這樣我們就要想盡各種辦法讓他走出這一步。」「如果新教皇一定不那樣做,你們是不是就要再換一個教皇?」康塔特目光陰沉的問道。哈克曼抽了幾口菸斗,吐的煙圈滿屋都是:「我很想說不是,儘管我們還沒有計劃到那麼長遠,但是,我想如果劉提出來,我也會答應。」
「那麼你們選中的人就是我了?」康塔特問。哈克曼點點頭,康塔特奇怪的問:「為什麼你能夠左右教皇的決定,那個時候你已經失寵了,你如果向教皇建議我的話,教皇可能做得只怕是把我從候選人里剔除吧?」哈克曼笑了一下說道:「其實準確一點說,我們並不是選中了你,而是選中了你們。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人。不錯,教皇那個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我,所以我如果直接推薦你們肯定你們都沒戲,但是我還是教廷的聖殿騎士,而且是功勳最卓著的聖殿騎士,儘管教皇不喜歡我,但是這樣的大事還是要徵求我的意見,我只要幫你們排除掉對手,剩下你們,到底是誰,就讓教皇去選擇了。」
康塔特終於明白了,哈克曼又笑笑說:「其實我們當初並沒有計劃殺掉教皇,我們本來計劃黑暗協會和教廷簽訂協議,從此罷除戰端,相互不在鬥爭,但是教皇卻突然跑道劉的家裡去,糟糕的是劉那天正好不在,更糟糕的是教皇打傷了他的家人——你知道,中國人是最講感情的,劉一怒之下闖到了梵蒂岡,雖然我當時及時趕去,救下了大家,可是教皇還是死在他的手裡。現在,教廷和黑暗協會已經結下了死仇,達成和平協議是不可能了。我們只能暗中達成一個默契:大家各自約束下屬,儘量避免發生衝突。」
康塔特一瞬不瞬的看著煙霧後邊的哈克曼:「哈克曼,你作為教廷的聖殿騎士,就這樣出賣了教廷,這樣出賣了教皇?你的騎士守則呢?你的騎士榮耀呢?都到哪裡去了!」
哈克曼大怒,一把把菸斗排在桌子上嘴巴快湊到康塔特的臉上吼道:「住口!我沒有出賣教廷,我依舊堅持我的信仰,我的信條!我的榮耀依舊像我的盔纓一樣鮮艷!」他冷靜一下,坐回位子上,拿起菸斗猛吸幾口,才發現菸斗已經變成了兩半,他恨恨的把兩半的菸斗摔向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