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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源和雲霄相視而嘆,他們一起想到了一句話:「天亡羅亞!」即便是現在,權源趁稷陵下身上有傷,殺死稷陵下,但是局勢已經無可挽回。莫頓算計許久,他以暗殺的手段來不斷打擊維京軍隊,並且最終以此暗算了維京人最優秀的象鷹部隊,但是卻沒有想到,他自己竟然死在了維京人的刺殺之下,而他的勝利,也隨著他的死一起化為泡影!
日扎而會戰最終還是以羅亞人的潰敗而告終,但是維京人的勝利代價高昂,他們的王牌部隊象鷹部隊將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參戰,而他們的狼馬騎兵,幾乎全軍覆沒!損失慘重的維京人一時之間無力繼續進攻,羅亞皇帝雷頓·法蘭逃到最南面的城市丹西,在那裡建立了臨時政府,統治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國土,並且從各方面抽調軍隊,請求援助,試圖絕地大反擊,光復國土!尊貴的法蘭皇帝手中,現在只剩下一張牌,就是帝國現在唯一的龍徽將軍,鎮守南疆石泰將軍。
正是因為石泰的存在,從來沒有安分過的南疆小國們才極不情願的平靜了二十年。不過顯然石泰是一個好將軍,但是卻不是一個好的政治家,他只懂得征戰,二十年來打壓的南疆眾小國抬不起頭來;但是他不懂得最好的征服辦法其實是恩威並用,他只知道威壓,卻不知道,南疆眾小國蠻夷之邦,只要一點小小的恩惠就會對你感激不盡,只要一點蠅頭小利就會滿足,二十年的積怨,其實整個南疆已經是危機四伏,但是因為石泰的存在,所有的人都不敢妄動。可是,法蘭皇帝要把石泰調走了——他要背上抵抗維京人的進攻。
此時的劉累早已經預見了羅亞的滅亡,不過他現在沒心情管這些事情,他已經決定遠離戰爭,不要再讓血與火的悲劇煩惱自己的心——我無法阻止,但是中國人有句俗話,眼不見為淨;劉累對自己如是說道。儘管它擁有遠遠超乎常人想像的力量,可以輕易的操控別人的生死和意志,但是戰爭是幾十萬人的事情,不是改變一兩個人就能改變的或者阻止的。現在劉累坐在距離自己古堡最近的一家酒吧里,這裡讓他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開的那一間如果酒吧。
這個時候,劉累看著窗外,窗外的馬路上,一個人在慢慢的走著。劉累之所以注意到這個人,是因為這個人的眼神和一個人很像,像誰?像他自己劉累。這個人各自不是很高,大概和劉累差不多高,他穿著一件盔甲,樣式古老,而且表面已經氧化的起了銅鏽。這個人低著頭,慢慢的走過劉累前面的街道,偶爾抬頭,劉累看到了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和自己的很像,好像是用一種局外人的眼光看著這個世界,完全沒有這個世界人的那種眼光。這讓劉累很好奇,他想到了羅阿。任卡洛的研究到現在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說實話劉累對他抱的希望也不大。現在,劉累看到了另一個希望!
他敲敲桌子,叫了一聲:「老闆,記在帳上!」這家酒吧和他的那一家很像,沒什麼招待生,一切都是老闆自己來做。吧檯上的老闆應了一聲,劉累走出酒吧,跟著那個人。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很奇怪,讓劉累又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劉累突然想起了一個詞:千年棺材底的腐氣!對!就是這種感覺,腐氣!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將近一條街的路,那人突然站住腳,頭也不回的問道:「為何跟蹤我?」劉累一笑:「沒有啊,我沒有跟蹤你!」那人猛地轉身,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劉累,口中淡淡地問道:「你跟在我後面走了一條街了,你要做什麼?」劉累張開手:「嘿,不要那麼緊張,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知道嗎,鬼鬼祟祟的跟在別人後面,那叫作跟蹤;像我這樣明目張胆,不,光明正大的跟在你後面,那不叫跟蹤!」「哼!」那人怒哼一聲不理他,轉身繼續朝前走。劉累依舊跟在他的後面。
兩個人這樣又走了半條街,那人終於忍受不了,猛地轉過身來不冷不熱但是語氣堅定地說道:「不要跟在我後面了!」劉累看看街道兩邊的店鋪說道:「哦,這可不是你說了就算的!」那人眼中神光一閃,腰間的長刀不知怎麼的就出鞘了,突然停在劉累的脖子上,劉累偏偏頭,這柄刀可不像他身上的盔甲,刀光明艷,明晃晃的照著他的臉,劉累發現自己最近皮膚保養得很好!
那人冷冷的哼了一聲,刀光突然不見,劉累還在照鏡子,鏡子突然沒了,好不痛快。那人轉身,劉累繼續跟在後面:「喂喂,我們聊一聊,我知道你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人突然回身,劉累一個剎車不及,差一點撞在他的身上,還好劉累功力精純,硬生生的把身體停在他的鼻尖一毫米處。「你說什麼?」那人第一次聲色俱厲的問劉累,劉累輕輕一笑:「怎麼,有興趣了?」「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那人的臉上恢復了他一貫的死寂。劉累說道:「我和你一樣,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麼,你不想回家嗎?」那人神色慘然的搖搖頭:「我是回不去的……」「那也不一定,只要我們心中存有希望,就一定能夠回去!」那人看了劉累一眼搖搖頭轉身又走了。
劉累很奇怪,他追上去叫道:「喂,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回不去了?喂,你走這麼快,要去哪裡?」劉累最後一句話讓那人突然站住了腳步,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自從自己醒來到現在,被人莫名其妙的帶來了另一片大陸,在這裡沒有自己熟悉的任何東西,他不知道自己在這條路上,要走向哪裡,或者,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走道路的盡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