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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弟子有急事稟告!」九隱正在接見一個門派的掌門人,很奇怪自己這弟子一向謹慎穩重,今天怎會失禮?看來的確有事情發生了。他一揮手,神殿的木門打開,古升拉著那人快步走進去:「師尊,有大事發生。」他對那人說道:「請施主詳細說來!」那人拿出一面玉牒:「在下聖代門柳一青,這是在下的牒牌。」九隱略掃一眼,就知是真的。「柳施主這般匆忙,不知道有什麼重要事情?」柳一青說道:「我們聖代門和凡聖寺乃是近鄰,凡聖寺在落山的山門,距離我們聖代門不過兩千里,昨天深夜,魔頭羅無病突然率領大批魔道妖人殺上凡聖寺,凡聖寺危急,已經向五大門派中的其他四門發出了求救玉符。敝掌門已經帥眾救援凡聖寺,派我前往其他門派求援!」再作眾人皆是一驚:「這壓魂寨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凡聖寺和他素無過節,為何突然襲擊呢?」眾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其實心中都已經有了答案。果然那柳一青又說道:「據說乃是因為魔道之人覺得礦脈的級別劃分有失公允,因此找上凡聖寺要求商議,凡聖寺一拖再拖,羅無病這才大怒,召集了其他七個對劃分有異議的門派一起殺上了凡聖寺!」
第173章 第三部魔典(一)
凡聖寺新的山門坐落在一片大山之中,雄偉的山峰為凡聖寺提供了最好的依靠,凡聖寺的和尚們,憑藉著佛祖的大神通,將一整座山峰隱藏在一片虛幻後面,山峰已經被這些最虔誠的信徒們,雕鑿成了一座巨大的佛像,從佛祖的手腳,一直到頭頂的肉鬢,整座山峰完全被利用起來,雕成了一座四面佛像。這樣宏大的一項工程,若是由犯人來完成,不知道要多少的年月,可是由凡聖寺的和尚們做來,半年時間便已經足夠了。凡聖寺上下數百名弟子,從最低級的小沙彌,到最高級的方丈,一起動手,半年的時間終於完成了這項浩大的工程。整個山門雄壯無比,每天清晨佛光普照,和尚們在佛光之中誦讀經文,從一成不變的早課開始一天的修行。然而今天,這個規律發生了改變。
因為昨天夜裡突如其來的襲擊,東面的佛像的腳被打碎了,其他幾面的佛像,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損失。巨大的佛像手持法器,寶相莊嚴,似乎對一切敢於進犯他的人,都不會手下留情,可是凡聖寺現在要面對的對手,十分的強大,乃是魔道第二大派壓魂寨,還有其他的七個門派。以一對八,即便凡聖寺乃是正道十二大門派之中,實力很強的一個,也只能龜縮不出,等待支援。從四面佛像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七竅之中射出的金色佛光,組成了一個龐大的防禦系統,金色的佛光完全包裹住了整座山峰,那麼柔和的佛光,似乎能夠包容一切的攻擊,有了它的保護,和山門之中凡聖寺門徒的苦苦支撐,這座巨大的佛像,才堅持到了現在。
羅無病站在雲頭上,看著下面穩如磐石的凡聖寺山門,鼻中發出一聲冷哼,昨夜的突然襲擊,輕而易舉的突破了凡聖寺的外層防禦陣,可是在到達山門之時,卻遇到了頑強的抵抗,佛光在深夜,竟然也有普照四方的威力,佛光四射魔道眾人的法器和功法。威力大受限制。羅無病無奈,只好命人不斷強攻,另一方面,準備攔截前來救援之人。羅無病無意和凡聖寺分出高下,因此凡聖寺在第一波的攻擊之後,並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只是一面的佛像斷了一條腿而已。而後來凡聖寺打開佛光守護,羅無病也沒有驅使屬下猛攻山門。用以無非就是困住凡聖寺,迫使其他的正道門派和他商談礦脈等級之事。以他一代梟雄,自然明白礦脈乃是自然天成之物,不會分得那麼公平,不過能爭取一點好處,他這樣陰險的人物自然不會放過。況且魔道之中,對這等級之事怨言頗大,他第一個出手,好似是為整個魔道出頭,也能博得不少魔道眾人的好感。一石數鳥,羅無病雖然面容冷峻,但是心中卻著實為自己的計策得意。烏塗雖然是個真小人,可是他只懂得趨炎附勢,這樣的計謀他是想不出來的。羅無病自認比烏塗要強。
遠處一到黑光射來,一名壘骨城的嘍羅趕來向羅無病稟告:「寨主,發現正道修士的行蹤了!」羅無病馬上問道:「在哪裡?」「西方三百里之外,很快就會和我們的人遇上了。」羅無病不慌不忙:「是什麼門派的?」「還不知道。」羅無病怒哼一聲:「哼!去打探清楚,再來報。」那名嘍羅嚇得一抖,連忙說:「弟子遵命!」駕起飛劍飛快的向西方飛去。
西方三百里之外,哀勞院的院主伍行雲叫來自己的大弟子:「文平,有幾個門派趕來救援了?」大徒弟文平躬身回答:「稟告師傅,根據我們剛才的查探結果,我們應該試第一個到來的。」「噢,是這樣。」伍行雲考慮了一下,對大徒弟一揮手說到:「去,命大夥暫緩速度。」大徒弟愣了一下:「師傅?」「快去。」「弟子遵命。」大徒弟一走,伍行雲身邊的師弟也有些不明白:「師兄,凡聖寺被魔道包圍,危在旦夕,我們既然趕來,何不立即從背後向魔道殺去,出其不意,也好解了凡聖寺的圍?」伍行雲搖搖頭,緩緩地說道:「師弟,這恩怨一旦解下,那可是無止無休,便是你我死了,還有文平他們,世代蔓延,絕不是兒戲。魔道之中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我們今日若是得罪了他們,只怕日後便不得安寧。」他只知數落魔道,其實正道人又何嘗不是呢?「只是……」他的師弟有些遲疑:「師兄,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還來救援凡聖寺呢?」伍行雲高深莫測的一笑:「師弟,你還不明白嗎?」他的師弟搖搖頭:「為弟愚魯。」伍行雲道:「羅無病的心思,和這世上其他的門派掌門一樣。」「你是說他也想重新定級?」「不錯,否則他和凡聖寺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為什麼大動干戈?」「嗯,師兄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