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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驚呼,女孩連忙蹲下身子,用手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情急之下,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乃是一個修士,儲物戒指裡面還有幾套衣服。未明當時就呆住了,那樣一具絕美的酮體驟然出現在眼前,儘管他十分正派,可是他畢竟也是男人,腦子裡一時之間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那一具酮體的記憶。「你還看!」女孩輕雲嬌叱一聲,只是聽起來到更是像撒嬌,還帶著一點的羞澀,到沒有什麼氣憤在裡面。這一聲已經足夠了,一下子把未明叫醒了,他連忙脫下自己身上那已經破舊不堪的海青道袍給她披上:「對不起。」他輕聲地說,輕雲雙目含羞,兩腮坨紅:「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看到輕雲的羞態,未明沒有由來的一陣激動,那一陣激動他清修多年,並不了解,只是覺得有些渴望。
這半年來,未明在石壁前搭了一間草棚,雖然這冥冥洞天之中,一切都由無量老祖控制,他不會無端的颳風下雨,不過未明還是不習慣露宿山野,自己打了一個草棚暫且棲身。未明帶著輕雲回到草棚,一路上輕雲一直低著頭,化回人身之後,兩人之間倒是多了一層隔閡,不想以前那般無話不談了。輕雲的黑髮從玉頸旁垂下,前面的青絲擋住了她的臉,未明不時的偷看她一眼,卻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兩人默然的走到了草棚,輕雲終於想起來,自己的儲物戒指里,還有幾套女兒家的衣服。「你出去。」輕雲對未明說道,未明老老實實的出去了,輕雲輕嘆一聲,她心中對這個熱心敦厚的青年,其實很有好感,只是以前她是兔子,現在變回了人,突然之間,兩人以前的親密似乎被男女之分劃開了界限。
未明站在外面,草棚內突然扔出來一件衣服,他伸手接住,正是自己那一間海青,他順手穿上,一陣清幽的香氣鑽入鼻孔,未明心中,突然又湧起了那一種渴望。就在這時候,突然草棚內傳來一聲驚叫,未明大驚,不顧一切的衝進去,輕雲飛撲進他的懷裡:「蛇!」未明一看,地上果然盤著一條蛇,他也沒有時間去想,他住了半年的草棚里,怎麼會突然多出來一條蛇,手上光芒一閃,一道靈力射出,將蛇斬成兩段。「沒事了……」未明回頭對輕雲說道,在他看到輕雲的一剎那,卻突然呆住了,輕雲的衣服還沒有穿好,羅衫輕解,香肩半露,青絲凌亂。未明再也忍不住了,雙臂一用力,緊緊地抱住了她,輕雲的身體,也漸漸的熱了起來……
第二天,古升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古迷糊的功力的確不凡,他伸了一個攔腰,起身洗漱一番,打開門,愣住了:門外一片青山綠水,哪有以前的那樣地府一般的險阻?他試著踏出一步,如履平地——本來就是平地。古升大戲,連忙衝出去去找未明。「未明,未明!」古升大喊著,跑遍了幾個山頭,終於在一出石壁前面,發現了那一座草棚。一看「建築手法」古升就知道,一定是未明。他推開門走進去:「未明!」
未明還在床上睡覺,古升一叫,他才醒過來,轉頭一看,身旁空空如也,佳人已去。未明心中一陣失落,雖然半年沒有看到古升了,也高興不起來。「你怎麼了,見到我了怎麼愁眉苦臉的?」古升很奇怪,未明搖搖頭,不想說話。他一向自卑,在煙雨峰上的幾十年,讓他深刻體味了冷暖炎涼,一種深深的自卑埋藏在他心裡,他認為輕雲的離開,一定是因為他的緣故。
門外,無量老祖的聲音傳來:「他不是因為見到你不高興,而是因為見不到某人不高興。」古升奇怪:「這裡除了我們還有什麼人嗎?」無量老祖走進來:「本來是沒有的,不過你的朋友好心救了一個。」未明呆呆的坐在床上,無量老祖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很是得益,他一手導演了這齣戲,看到效果不錯,怎能不欣喜?無量老祖對未明說道:「她不是要離你而去,只不過是我把她送回去了。」未明眼睛一亮:「她在哪裡?」無量老祖卻不回答,未明嘆了一口氣:「算了,我知道你定然要我拜你為師,那不可能,便是我一輩子再也不見她,我也不會背叛師門。」無量老祖嘿嘿一陣冷笑:「你對她做下如此之事,卻要一輩子不見她,果然是無為劍派的好徒弟!」未明羞愧不已,一抬掌,空氣中靈力凝聚在他的掌心,一掌便朝自己的天靈蓋拍下,他沒有什麼金丹元嬰,只要一掌,便能了解自己。無量老祖和古升大驚,衝上去攔住他。未明怎是他兩人的對手?很快便被制服,古升把未明摁倒在床上,未明掙扎著亂叫亂跳,無量老祖哼了一聲,隨手一拂,未明便被制住,一動不動,兩眼圓瞪倒在床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古升一頭霧水,無量老祖懶得和他解釋,指著未明道:「你若是不肯拜師,這輩子也別想知道,那女子究竟是誰!你和她天各一方,永遠也別想再見到她!哼!」說罷一甩袖子,怒氣沖沖的走了。古升不敢給未明解開禁制,生怕他再想不開,因此就這樣看著未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其實這一切都是無量老祖安排的,這是比周圍,都是一些淫奇樹木花草,頓時間內還沒什麼感覺,長時間居住其中,欲望會淹沒理智,否則以未明的為人,焉會做出這種事情?石壁上刻著無臉老祖畢生絕學,未明已經學了大半,雖然沒有沒有師徒之名,卻已經有了師徒之實,再加上那少女的作用,本來無量老祖以為,未明這一次必然就範,卻不料這小子倔強的緊,寧願去死,也不願背叛師門,直把這個三千年前縱橫天下的老魔頭氣的是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