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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征也攥著一隻藥瓶走出來,隨手丟給艾瑞克:「拿去救你兒子吧。」
艾瑞克從來也沒指望葛征那施捨一般的藥水能救了自己的兒子,任憑藥水掉在腳下的沙土地上,他惡狠狠的對葛征詛咒道:「我一定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葛征從來不和只會喊「口號」的人最口頭上較勁,他通常都會打得那些口號者後悔從娘肚子裡生出來。他看看布爾迪索:「大師,開始驗證藥效吧。」
布爾迪索點點頭,艾瑞克命人在一旁圍起了一個帳篷,費爾登被人推了進去。葛征和布爾迪索走進去。布爾迪索故意謙讓道:「大師先請。」葛征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似乎沒有覺察到先後之間的差別,很客氣道:「還是大師先來吧。」
布爾迪索不在推辭:「那我就先來了。」他把手中的藥水給費爾登喝下去,心中暗道:你讓我先來是自尋死路,我的藥水有效之後,你就沒有驗證藥效的人了,就算你瞎貓碰上死耗子,藥水有效也只能認輸了。只是他心裡有些奇怪:薩爾莫多和三長老難道都瞎了眼,怎麼會這麼看中這樣一個笨蛋?
布爾迪索疑心一起,不由得小心起來。他在藥水即將餵進費爾登的口中之前那一剎那,他又把藥水收了回來。回頭狐疑的看了葛征一眼,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藥水。沒錯,就是自己的那一瓶。他不由得暗笑自己小心的有些過頭了,被這小子之前的輝煌戰績給弄得有點神經過敏——這藥水的材料都是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直放在自己的儲物空間裡,不可能被人調包;藥水煉製出來之後,也一直捏在自己手裡,更不可能被人調包。
他對費爾登一笑,這才把藥水給他餵了下去。
葛征卻雙手抱在小腹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薩爾瓦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難道他真的不明白先後之間的區別?這個人太古怪了。還是說,他確定布爾迪索的藥水不會起作用?這不可能啊,布爾迪索的在鍊金藥劑方面的造詣,早已經得到了整個星野大陸的認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被尊稱為星野大陸第一鍊金術師。
布爾迪索這一次,稱得上是絕對完美的戰術:利用自己的最優勢項目,去比拼葛征的劣勢項目。就算葛征的鍊金術造詣比他高出一大截,也是完勝的局面。
薩爾瓦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才會想方設法也要和葛征打賭,因為在他看來,不管怎麼樣自己都穩賺不賠。
費爾登喝下了藥水之後,身上泛起了一道道湛藍色的光芒,澎湃的生命魔法力讓他的身體重新煥發了生機。原本一直以來因為不能行房精神頹廢造成的身體上的頹廢,被強大的生命魔法力一掃而空。費爾登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絲絲的紅潤。艾瑞克激動的嘴唇發抖:「兒子、兒子你感覺怎麼樣?」
費爾登有些木然的點點頭:「好多了。」「不是,我是問你能不能行?」艾瑞克顯得很焦急。費爾登一臉的茫然。艾瑞克一派自己的腦袋:「看我傻的,沒什麼刺激,怎麼能起來了……」
他一揮手,把攙扶著自己的兩名奴女趕過去:「快去伺候少爺!」兩名女奴雖然平常就是性奴,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是覺得有些羞愧。遲疑著不肯過去,艾瑞克大怒,罵道:「還不快去!媽的再不過去,老子把你們賣到妓院去!」
女奴無奈,只好走上去,悽然的退下上衣,用自己的身體擠蹭挑逗著費爾登。葛征把臉別到一邊去,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布爾迪索和薩爾瓦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這樣一幕早已經司空見慣,他們不覺的有什麼好比會的,布爾迪索更是兩眼等得大大的,緊盯著費爾登的下體。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費爾登的下身沒什麼反應。艾瑞克惱火了,衝著兩名女奴喊道:「你們在幹什麼?揉麵團嗎?這點刺激怎麼夠?」他的肥手揮舞著:「用嘴、用手、用胸,快點,叫出來,你們平常的騷勁哪兒去了,快點!」
女奴們不敢違抗,閉上眼睛順從了城主老爺的命令,顫抖的睫毛和羞憤的神情讓葛征心中一聲嘆息。他忍了幾次,才讓自己沒有衝動,上去教訓那禽獸父子。現在還不是時候。
又是三分鐘過去了,費爾登還是沒有反應。十分鐘,還是沒反應。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了,女奴們累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淋,還是沒能讓費爾登的下身站起來。費爾登被挑逗的渾身冒火,兩眼發赤,心裡想的不行,可是就是身體不能。
「父親!」急得費爾登一聲悽慘的呼喚,艾瑞克大怒,衝上去一腳踹翻一個女奴:「廢物!」他還想去踹另外一個,可惜他的身體不允許了。一個踉蹌倒在了一遍,累得氣喘不止:「廢物、廢物……」
布爾迪索覺得這幾句話,就好象耳光扇在自己臉上一樣,訕訕的太難為情了。
葛征這時候才走出來,冷冰冰的說道:「布爾迪索大師,輪到我了吧?」布爾迪索一愣,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也想到了那種可能,葛征之所以那麼謙讓,好像傻的分不清先後之間的差別,實際上是因為他早就確定自己的藥水不會起效!
他陡然之間想明白了:費爾登的傷勢是葛征造成的,一定是葛征動了什麼手腳,才造成了費爾登現在的情況。沒有人比葛征更熟悉費爾登的傷了!布爾迪索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他原本以為自己算計了別人,卻沒想到自己竟然一頭撞進了一個陷阱內,偏偏這個陷阱還不是葛征特意為自己挖的,而是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然後縱身一躍,用一道華麗的拋物線掉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