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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派出幾千人也被葛征的機械蜘蛛趕回來之後,援軍將領也知道這樣「扯皮」根本不是辦法。他索性停止了這種無謂的軍事行動。軍隊依舊包圍著旺夫角,繁華的旺夫角經歷了這麼一場劫難,光景差了很多。之前因為對海面的封鎖,商船都被迫繞道而行,現在雖然解禁,但是要想恢復以前的盛況,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實現的。
旺夫角天然的優良深水港里,沒有了往日的喧鬧,幾艘吃水不深的商船孤零零的停靠在碼頭中,海面上也沒有以往那種帆來帆往的盛況了。
一隊士兵突然衝進了海港,要是在以往,碼頭上人頭涌動,這麼大的軍事行動,一定會引起一陣騷亂。可是現在碼頭上沒幾個人,軍隊很快布置開,守在道路兩側,片刻之後,一架華貴的馬車緩緩而來,車上掛著很厚的布簾。儘管是陽光明媚的春日,可是虛弱的艾瑞克城主大人已經受不得海風的侵襲了。
傭兵工會的人聽到車子裡傳來一陣咳嗽聲,有些過意不去:「城主大人,薩爾瓦會長已經說了,海邊風大,您貴體抱恙,不必來迎接他的。」艾瑞克在車內說道:「這是地主應盡的禮貌,我不能不來。」
一行人在海邊等候,一艘大船的船桅已經能夠看見了。等了半個小時,就能看到桅杆上的傭兵工會的旗幟。兩個半小時之後,傭兵工會全副武裝的戰船終於抵達了旺夫角。
薩爾瓦和布爾迪索並排走下戰船,傭兵工會的人連忙迎上去,為他引薦艾瑞克城主。薩爾瓦剛走到馬車前,車簾一掀,艾瑞克從裡面伸出手來,握住薩爾瓦的那雙大手,眼淚就下來了:「會長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嗚嗚嗚……」
迎接的隊伍由港口入城,薩爾瓦看到往日繁華的旺夫角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也是一陣愧疚。偏偏這個時候,艾瑞克好像「觸景傷情」一般有在馬車內嗚咽的哭了起來。薩爾瓦心中更是愧疚。傭兵分會利用這個機會從冒險者公會中分離出來成了六大職業協會和冒險者工會之外,大陸上第八大民間勢力,他作為會長從這一次的實踐中得到的好處最大,可是卻連累的人家好好一個旺夫角成了這般凋敝的樣子。薩爾瓦除了同情之外,心中也很清楚,現在對於傭兵工會來說是個很重要的階段:星煉世界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傭兵分會,看艾瑞克這個對傭兵工會有恩的人,會得到什麼樣的歸宿。如果處理得不好,很多中間勢力的取向就會發生偏移了。
「城主大人,您放心,只要有我們傭兵工會,就一定會換您一個繁華的旺夫角!」薩爾瓦保證道。
在他身邊,騎在一頭獅身象頭的魔煉生物背上的布爾迪索自信一笑:「城主大人,我已經找到了葛征的弱點,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您好好教訓他,為您出了這口惡氣!」
艾瑞克城主卻有些不信,他打開車窗對布爾迪索道:「大師,之前佐治維亞也是很有信心,自認一定能夠打敗葛征。我就是對他太過信任,才一病不起的。」
薩爾瓦連忙在一旁陪笑道:「布爾迪索大師,艾瑞克城主沒有別的意思,您不要多心。」布爾迪索大度的一擺手:「放心,我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他又看了看四周,一副不方便說話的樣子。艾瑞克見了,連忙說道:「兩位不如上車來詳談?」薩爾瓦看看布爾迪索,後者道:「也好。」
兩人鑽進艾瑞克的馬車,這富得流油的城主的馬車十分寬敞,布置上極盡奢華,極為舒適。薩爾瓦放出一個鬥氣結界,以防他們的談話被人偷聽了去。布爾迪索這才放心說道:「我專門研究過葛征的歷次鍊金術比賽,他每一次都是勝利者。不論是破解方程式,或是命題煉製,還是解決鍊金術難題,他從未失手。可見他在這方面十分高明,我看了那些比賽的過程記錄之後,也沒有把握能夠在這些方面戰勝他。」
艾瑞克變色道:「那豈不是毫無希望了……」
「非也!」布爾迪索得意洋洋道:「可是他參加了無數練級比賽,卻從來沒有涉及過一個領域。」他故意一頓,賣起了關子不說。薩爾瓦和艾瑞克果然忍不住,一起問道:「什麼領域?」
「鍊金藥劑!」
「葛征從來沒有在鍊金比賽中涉足過鍊金藥劑方面,而且跟據我的調查,他當年開過鍊金術商店,也很少出售鍊金藥劑。」布爾迪索是星野大陸人,星野大陸和星河大陸南部隔海相望,沒有什麼阻隔,葛征早期的事跡在帝國南部光有流傳,他能夠打聽到也不是什麼難事。
聽到他說的頭頭是道把握十足,艾瑞克心中不由得有生氣了一股希望,他勉強著從軟榻上掙紮起來,不顧車身的搖晃顛簸,站起來道:「大師,如果你這能夠打敗葛征,你就是我艾瑞克的大恩人,我一定會重重的酬謝你!」
布爾迪索淡淡一笑,一副清高的模樣道:「城主大人不必客氣,為你報仇舉手之勞,實在不必太放在心上。」艾瑞克連忙說道:「酬謝是一定要的,對大師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們父子確實再造大恩,絕不敢忘。」布爾迪索也就笑笑不再推辭。
葛征正在和銀河討論一個鍊金術問題,突然銀河嗖的一聲竄回了他的口袋裡,葛征一愣,片刻之後,就看到薩爾莫多陰沉著臉,穿門進來。葛征笑道:「誰招惹你了,看把你氣得,連門都懶得開。」薩爾莫多一屁股坐下來,惱火的一拳打在桌子上,解釋的木頭桌子噝的一聲變成了一地的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