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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星角中,是一頭蟒蛇,蟒蛇的尾巴後面有一個黑點。」葛征仔細看了一下,那蟒蛇本來就已經很小了,尾巴後面那個黑點還真是不容易辨認。「這個黑點表示的是蟒蛇的排泄物。南方的星野大陸上,生長著一種蛇夢草,必須用蟒蛇的糞便施肥,才能長出種子,所以這第一個圖案,代表的物質應該是蛇夢草籽。」
「再來看這第二個圖案,這是一座神廟,儘管簡陋,但是這頭上長著一隻白角的神,是獨角獸神教獨有的標誌,獨角獸神教在三大陸上流傳都不廣,不過他們有一個著名的儀式,獨角獸之殤,這個儀式的過程我就不多說了,你只需要知道,這個意識最著名的祭品就是光獸灰毛——其實就是一種夜裡能發出螢光的茅草。」
葛征笑著說道:「所以,這個圖案代表的,應該是這種茅草。」帕拉切爾蘇斯一點頭:「應該是。」
剩餘的三個圖案也各有自己的寓意,帕拉切爾蘇斯一一為他解釋,然後說道:「紅色外圈上,對應著每一個圖案,都有一個注釋。你已經喝過開竅藥水了,藥水中含有語言的智慧,你仔細回憶一下。」
葛征看著那些標註,漸漸的一個個寓意浮現在腦海中,恍然醒悟道:「是古斯蘭符咒語。」「不錯。」帕拉切爾蘇斯含笑點頭。
葛征一一看過去,對應著蛇夢草籽的那個注釋的意思是「干蒸」,對應著光獸灰毛的注釋的意思是「浸煮」,其他三個分別表示「蒸餾」「蠟化」和「回流蒸餾」。葛征摸到了一些頭緒:「這是處理每一種原料的方法。」「不錯。」帕拉切爾蘇斯滿意的點點頭:「你很聰明,一點就透。」
「可是,怎樣把這些原料煉製成戰場上所需要的治療藥水呢?」葛征還是有些不明白。帕拉切爾蘇斯的手指指向了內圓:「看到這個符號了嗎?」
一個圓圈套著一個等邊三角形。
葛征:「這代表什麼?」「這是鍊金術士通用的一種符號,表代表熔爐。也就是說,將所有的原料分別處理之後,在熔爐中煉製。這個符號是白色的代表月亮——月亮在鍊金術中有一個寓意:第二天。也就是說原料要在熔爐中煉製兩天。」
帕拉切爾蘇斯這一番解釋,葛徵才算是明白了,他原本對鍊金術的最後一絲輕視也徹底消失了,看來一項職業能夠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都有其獨特的方面。
「可是先生,就算是您,在向我解釋這張方程式的時候,也是用了『應該是』這個詞,難道您也不肯定嗎?」
帕拉切爾蘇斯笑了:「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一張鍊金術方程式,恐怕除了作者本人,很難有人能夠給出百分之百肯定的解答。畢竟我們都是推測,和作者的本意,會有一些出入的。」
葛征更加疑惑:「難道依靠自己的猜測,煉製出成功的作品來,還不能證明猜測是正確的嗎?」「哈哈哈……」帕拉切爾蘇斯大笑道:「當然不能,就算你猜錯了,有的時候也能煉製出成功的作品來,這才是鍊金術的魅力所在。」
帕拉切爾蘇斯看著葛征若有所悟得樣子,欣慰道:「這張鍊金術方程式,只是向你說明密碼學的必要性,你現在暫時還不必破解複雜的方程式,我們現在從最基本的東西開始。」
「什麼是最基本的東西?」葛征問道。
帕拉切爾蘇斯指著那張方程式的內環里的符號:「就是它們——鍊金術通用符號。這是我們共同的語言。」
第003章 雙解方程式
「首先你要知道鍊金術的基本原理,先賢們認為,這個世界是有四種元素組成的:土、火、氣、水——這和魔法師們的元素說可有些不一樣。有四種符號分別代表這四種最基本的元素……」他一邊說一邊用樹枝在地上畫著。代表火的符號是一個向上等邊三角形,代表水的符號正好相反,是一個向下的等邊三角形,代表氣的符號,是在向上的等邊三角形中間加一道橫線,代表土的符號是在向下的等邊三角形中間加一道橫線。
葛征看著帕拉切爾蘇斯畫出來的一個個奇怪符號,心中暗想:這與八卦之中的陰陽水火到有些類似,都是有兩個基本符號,然後再加以變化。
帕拉切爾蘇斯接著講解道:「先賢們把方程式分為三種:合成、分解、置換,無論多麼複雜的方程式,都可以歸為這三類。就像你看到的豆豆,它是魔煉生物,在鍊金術中屬於最高級別的方程式,可是它也是屬於合成方程式:將生命的印記和肉體合二為一。」豆豆在一旁搭拉著耳朵睡覺,聽到帕拉切爾蘇斯的話,不滿的嗚嗚了兩聲,帕拉切爾蘇斯呵呵一笑,糾正了一下:「她。」
……
智慧女神斗篷範圍十分廣大,甚至連後面的那片森林都保護進去了。葛征每日行功吐納,熬煉內丹,每每對著屋後的那一片森林採集生靈之氣,恍惚之中好像又回到了葛門中每日早課的時間。唯有源源不斷用來的充沛生靈之氣,讓他還能保持靈台清明,分辨清楚自己已經在另外一個世界了。
每次打坐之後,葛征的心情總會低落一段時間,一直到帕拉切爾蘇斯開始和他講解鍊金術知識的時候,才能恢復過來。
葛門的內丹煉製心法,主要分為五步:吐納、食氣、行氣、鍊氣、胎息。雖然漸漸是五個步驟,但是卻有九個境界:入靜、坐忘、內視、守竅、守一、定觀、存思、煉神、心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