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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侄兩人有趣,你被欺負了我去給你報仇,我被欺負了你再給我報仇。
教室外一陣魔法鐘聲響起,上課的時間到了,葛夫子夾著自己的講義走進教室。烏壓壓的一片人頭,葛征滿意的點點頭,看來大家都很喜歡聽主將導師的課。
「今天咱們來講一講生僻方程式中,一些鍊金符號的特殊含義……」葛征開講了。一節課講完,他潤了潤嗓子:「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提……」
沒等他說完後排立刻有一隻手高高的舉了起來。當然是佩琳小姐。
「佩琳同學,你說。」葛征暗暗提醒自己小心。佩琳站起來:「請問老師,品德修養對於鍊金術師來說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這是不能否認的,葛征心裡更加警惕起來:「為什麼鍊金術方程式需要加密,就是為了防範那些心術不正的鍊金術士。所以,品德修養對鍊金術士來說,尤為重要。」
佩琳露出一個狐狸笑:「那麼請問主將導師,一個男人對他的前愛人始亂終棄,算不算德行有失?」
全班人包括在一旁旁聽的格奇爾在內,唰的一下,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伊爾梅達。望山城的繼承人臉上火辣辣的,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低下頭去,反而猛一抬頭,逼視著葛征。
「看我幹什麼?沒錯我是被始亂終棄了,我是受害者,被目光審判的人,不應該是我!」伊爾梅達硬著頭皮,裝出了氣勢洶洶的口吻。
唰!
所有的人目光一齊射向葛征,葛征惱怒的瞪了格奇爾一眼,後者一縮脖子,才反應過來,主將導師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課堂上一陣沉默,佩琳得意洋洋:「請老師回答這個問題。」
葛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坦然面對所有人的目光,緩緩吐出來一個字:「是!」
「那麼老師又有什麼資格還站在這座講台上呢?」佩琳緊追不捨。葛征看了看她,突然一笑:「我想跟大家做個小實驗。我需要一名女同學做志願者,我看佩琳同學就你吧,請到台上來。」
「我不去!」佩琳很警惕,葛征走下來:「你不過來也沒關係,我過去……」
「啊!」佩琳傻眼了,沒見過這麼賴皮的導師。葛征的速度還不滿,幾乎趕上了別人小跑的速度來到了佩琳的面前,在自己的儲物空間裡掏了套,摸出一隻小玻璃瓶,裡面有半瓶紅色的膏狀物。
「老師,您還是趕快回答我的問題吧。」佩琳警惕的看著葛征手裡的瓶子,誰都知道鍊金術士們經常會配置一些稀奇古怪的藥水。
「做完這個實驗,你們就知道我的答案了。佩琳同學,我現在以主將導師的身分,命令你把手伸出來;手背……」
他挑了一點紅色的膏狀物點在佩琳的手背上,佩琳覺得一陣噁心,連忙去擦。雖然裁掉了表面的膏狀物,可是那紅色卻好像滲透進了她的肌膚里,怎麼也擦不掉。雪白的手背上,印上了一顆紅痣。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要去禁衛將軍府告發你!」佩琳是真的慌了。
葛征舉起手中的小瓶子:「這個,叫做守宮砂,如果女同學清清白白,點上去之後,會留下一顆守宮痣——不要擔心,它對你沒有任何傷害,只是一個標誌。當女同學們將來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夫君,這顆守宮砂自然就會消失……」
一個男同學脫口而出:「哦,我明白了,如果哪一天佩琳手背上的守宮痣不見了,那不就是說佩琳同學被……」
「啪」佩琳大怒,一巴掌拍在男同學的後腦勺上。葛征向男同學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好小子,有前途!
佩琳雖然沒有想過要怎麼樣,可是這樣一顆明顯的痣在手背上,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更何況,誰知道這個壞蛋導師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某一天痣突然沒了,自己有嘴也說不清啊……
伊爾梅達悄悄抱起書本,貓著腰從課桌下鑽了出去。
「伊爾梅達同學,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菲菲小魔女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大聲問道。
唰!
全班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貓腰勾背,正要偷溜的伊爾梅達身上。伊爾梅達尷尬不已,看著葛征舉著玻璃瓶一步步向她走來,伊爾梅達恐懼的搖著頭,不住後退:「我不要試……」
伊爾梅達突然把書本往講桌上一拍,閉上眼睛大聲說道:「好吧,我承認,我和他之間根本沒什麼,那些話都是我亂說的,我可不想被點上這麼一顆痣,一天到晚被人監視著……」
葛征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佩琳卻慘了,手上的守宮痣怎麼擦也擦不掉,她知道這壞蛋老師說的多半是真的,鍊金術士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以用來整人。伊爾梅達承認自己說謊就脫身了,可是她自己不但沒能幫小姑報仇,反而又被葛征捉弄了一次,伊爾梅達說的一點不錯,手上點了顆痣,整天被人監視著……
「哼!」佩琳色厲內荏的哼了一聲,轉身從教室的後門走了。葛征沖大家眨了眨眼睛:「我好像沒有說下課吧?佩琳同學早退了,扣四個學分。」
他心中說道,薇席明天會不會又來找自己報仇?
……
這幾天,城裡突然熱鬧了起來。就連東勝學院裡,也人來人往一派喜氣洋洋。老實敦克和康明斯樂呵呵的往家裡搬著一筐有一筐的蔬菜禽蛋肉類,葛征有些奇怪:「你們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