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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巨獅剛才的這一下。
這一技也的確出乎了將領的意料,他連忙一縮頭,整個人好像一隻泥鰍一樣嗖的一聲多在了戰馬的腹下。戰馬就沒有那麼走運了,流星錘咚咚兩聲砸斷了它的脊樑,戰馬一聲哀號癱倒在地上。不過在那之前,將領早已經躲到了一旁。
「吼!」巨獅一招逼得將令狼狽不堪,報了剛才一箭之仇,獸性大發,不住地用爪子刨著地,對著將領一陣咆哮。
將領的面色陰沉下來,雙手在頭頂一拍,握著寶刀落了下來,一柄刀將他的面孔分開。
錚!一道七彩光芒在刀鋒上一閃而逝,將領雙足一頓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剎那之間劈出了幾十刀,每一道都挾著強大的七彩鬥氣,光芒閃耀,空中好像盛開了一朵燦爛的煙花。強悍的七十鋪天蓋地的朝魔獸騎士涌了過去,就連桀驁不馴的巨獅也忍不住後撤一步。
魔獸騎士雙腿猛的一夾,巨獅仰天一聲怒吼,魔獸騎士身上同樣用處燦爛的七彩光芒,自上而下對抗著空中的將令。
「嗚、嗚、嗚」流星錘發出一聲聲鬼哭緩緩旋轉。
空中那一團七彩光芒突然加速衝下,好像一顆燃燒著七彩火焰的隕石撞向地面。巨獅不甘示弱,在主人鬥氣的加持下,它猛地一躥迎上將領。巨獅四爪狂暴亂抓,魔獸騎士舞動雙錘連番轟擊。
將領周身裹在鬥氣光芒之中,也被這一人一獸打了個措手不及。巨獅四肢奮力一蹬,竟然凌空又竄起兩米,一下子倒了將領的頭頂。
迪諾拉臉色一變:「不好!」
空中的將領也發現形勢不妙,臉色不由一變。只是已經沒有時間容他再作調整,巨獅一聲怒吼,巨大的是口中噴出一團七彩的鬥氣光彈——這才是他們的終極魔獸騎士技。
與此同時,魔獸騎士的鏈子錘化作一道七彩光線橫空攔向將領的脖子,另外一顆錘頭突然湮沒了聲息,兜樂一個圈子,悄然出現在將領的腦後。
危難之中,將領也爆發出驚人潛力,鬥氣濃密噴射,硬是將鎖鏈阻擋了片刻。頭頂的鬥氣光彈已經躲不開了,他抽身後推的同時,揮刀一擊,這一擊顯然是他的極限,一擊之下連劈七刀!
七刀細線一樣的七彩刀氣疊加在一起,一舉劃破了鬥氣光彈。
「嘭」光彈一聲巨響爆炸了,將領被彈出去幾十米,還不等他落下,巨獅已經在一次撲了上來。
魔獸騎士臨著鏈子錘,巨獅一口咬住將領的寶刀,騎士一揮手,鐵鏈糾纏在一起,兩顆錘頭一起嗚的一聲砸了下來。
將領眼中露出一絲狡猾,握著寶刀的手突然朝後一拽,寶刀的劍柄之中突然又抽出來一併短刀!
將領身體一縮,靈巧的鑽入了巨獅腹下,那柄短刀上湧起一片鮮艷的火紅,竟然還是一柄魔法刀!
「嗤」短刀刺入巨獅腹下的同時,鮮血也被火焰魔法蒸乾,一片火焰在巨獅腹下燃燒起來,巨獅疼的一聲慘叫,口中咬著的寶刀也落了下去。魔獸騎士看勢不妙,一催魔獸飛快朝城外逃去。
形勢急轉直下,迪諾拉看得目瞪口呆。葛征也不由讚許道:「子母刀,子刀還是一柄魔法刀,雖然只能發出一記二級魔法,不過也不錯了。」
迪諾拉突然醒悟到:子母刀這個說法絕不是葛征臨時想出來的,這傢伙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
「嘭」將領也從空中摔了下來,葛征走出來道:「過去看看,既然遇上了,能救的話就救一把。」剩下半句他在心裡說了:也算是積點陰德,說不定將來啟動傳送陣的時候,會增加點運氣。
他剛剛走出來,這句話說得聲音明顯有些大,魔獸騎士正好從他身旁路過,胯下巨獅突然一聲哀號轟然倒地,衝出十幾米遠。精煉的獸甲在地面上刮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卡恩!」魔獸騎士一聲痛呼,巨獅抬了抬頭,無力的垂了下去。生死與共的騎獸喪命,魔獸騎士悲憤不已,猛然跳起來,仰天一聲怒吼,恰好葛征幾人從一旁路過,魔獸騎士的怒火燒遍了奧巴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敵人,他猛地一揮鏈子錘,咣的一聲兩錘一碰,帶著一陣尖嘯聲砸向葛征。
迪諾拉奮力而起,不顧自己的傷勢擋在葛征面前。「啷」的一聲斬頭橫刀出鞘,一刀劈向鏈子錘。
「我為你擋這一下,我欠你的人情也算還清了。」迪諾拉有覺悟,魔獸騎士可是十級戰將,就算是自己鼎盛時期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自己現在身上有傷。這一下她是抱著搏命的態度替葛征當下來的。葛征畢竟是個鍊金術士,這一群人之中,唯有自己這一個戰士,就算明知必死,為了戰士的尊嚴她也必須站出來,更何況她還欠著葛征一條命呢。
「當!當!」
兩顆錘都被擋了下來,鏈子錘發出的鬼哭聲嘎然而止,可是迪諾拉手上卻沒有感覺到一點的震動。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列盾牌。
葛征一伸手把她拉到了身後:「我可不需要你幫我擋這一下,雖然這麼說會讓你很難為情,但是你站在這裡真的很礙事……」
當迪諾拉到了葛征身後,那一剎那,她心中泛起了一絲奇怪的情愫:這一輩子除了父親,她還是第一次躲在一個男人的身後。一向自強的迪諾拉從來都是衝鋒在前,絕沒有這樣想個女人一樣躲在男人的身後。
她的身材極高,快趕得上獸人了,葛征比她還要矮一些,可是站在這個剛剛救了她兩次的男人背後,她突然哪有一種溫暖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