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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征看也不看,挽起鍊金飛劍一劍劈出。
玫瑰騎士首領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這隻鏈子錘和當年在奧巴城的那一隻可不一樣了,這是四皇子為了獎勵他的忠心,親自為他煉製的,專破單手劍一類的輕兵器。她的耳中甚至已經聽到了那單薄的劍身折斷的脆響聲。
歷史總是重演,上一次兩人對決,玫瑰騎士首領在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之後無情的被失敗之神的腳丫親吻。這一次,在他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那一剎那,號稱成功之母的失敗之神的腳丫子再次光臨。
「噝」的一聲,就像是切開一塊布一樣簡單,那人頭大小的錘頭被切成兩半。葛征劍勢不減,脫手而出,一路將他的鐵鏈上每一個鐵環都削成了兩半!
玫瑰騎士明明看到那單手劍已經脫離了葛征的手,可是卻還是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控制一般一路襲來,不等他反應過來,手中的鐵鏈已經碎成了滿地的半環,那柄綠金色的單手劍散發著刺骨的寒氣,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葛征微微一笑,收回了鍊金飛劍:「你還不能死,我要你給埃隆霍斯傳的話你還沒傳到呢!」
第090章 魔構盒加密
玫瑰騎士首領眼前的那一截綠金色的寒芒消失了,剛剛逼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寒氣也跟著消失了。可是他心中的驚駭卻還沒有消失。
這到底是什麼兵器!怎麼會有這樣恐怖的威力,四殿下親手煉製的兵器在他面前也不堪一擊,並且還能隔空殺人……
在他的心中,一直以為四殿下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鍊金術士,就算是封號匠師帕拉切爾蘇斯,他相信四皇子在匠師的那個年級的時候,一定比帕拉切爾蘇斯強!
可是現在,一個並不比四皇子大多少的人,輕鬆的擊敗了四皇子。在他心目中,四皇子那神明一般高大不可戰勝的形象,一瞬間轟然倒塌!
「隊長……」身後騎士的呼喚喚醒了玫瑰騎士首領,他猛地一個哆嗦,突然覺得這雨水竟然這樣冰冷。「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首領再看過去,葛征五人已經在數百米之外了。
……
「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頭霧水的諾羅敦在路上忍不住問道。葛征呵呵一笑:「四皇子製造新式魔炮炮管的合金技術是從我這裡買去的,不過我留了一手,為的就是防備今天的局面。」
「在那種合金之中我加入了一種多餘的原料,這種原料通常情況下堅硬無比,但是遇到某種藥水的時候就會熔化。」
諾羅敦擔憂道:「可是您這樣告訴四皇子,讓他有了準備,做好了新式魔炮的防水工作,您的藥水不就不能起作用了?」
葛征微微一笑:「埃隆霍斯是個鍊金術士,他明白『水煉』的意義。我以天地為熔爐,水煉他的新式魔炮,絕不是溶解這麼簡單。只要有一點濕氣透進去,就能煉化炮管。我之所以告訴他,就是讓他明明知道我能破解了他的新式魔炮卻沒有辦法。一個人如果突然被殺死了心裡自然沒什麼可怕,可是如果讓他明明知道有人要來殺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坐在家裡等死,那種煎熬才是最痛苦的。」
諾羅敦明白了:「您就是想讓他忍受這種折磨……」葛征聳了聳肩膀:「他為了一己之私,將整個王城變成了屠場,這種人,死有餘辜!」
就算葛征不殺梅傑夫四世,他早晚也是會死的。王城的災難,看起來似乎是葛征點燃了導火索,實際上只要三位皇子還活著,這是必然要發生的結果。
「大師,我們現在去哪裡?」諾羅敦問道。
葛征看了看北方的天空:「北上,我們去等一個人!」他回過頭,德爾遜巍峨的城牆就快要從地平線上消失了,一個影子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葛征在心中對她說道:「保重……」
……
康莊平原是一條狹長的平原帶,藍茵河從巨人山脈上奔涌而下,沖入開闊的平地,在下游地區形成了這道肥沃的沖積平原帶。
從德爾遜王城出發向北,跨過半個康莊平原,道路被一條幾乎和藍茵河平行的巨大山脈阻擋。
巍峨的高峰顯示著它的不凡,雄壯的山崖昭示著自然的力量。這是帝國最大的一條東西走向的山脈,阿爾卑斯山脈。
跨過阿爾卑斯山脈,就進入了帝國範圍內籠統而言的「北方前線」。
帝國對抗北方強敵的兩大橋頭堡,德容公國、羅森公國都在山脈以北。長久以來由於山脈阻隔,帝國腹地輸向這兩個橋頭堡的戰爭物資,只能依靠山脈中唯一的一條寬闊峽谷「卡圖峽谷」輸送。這條峽谷,也被稱為「命脈峽谷」。
設立塞拉炯要塞之後,卡圖山谷的重要性無疑更加重要了。
北方前線不僅有數不清的戰鬥,說不完的英雄故事,更有大把的機會和讓人衣錦還鄉的金幣。
於是,無視年輕的冒險者通過卡圖山谷奔赴北方前線,卡圖城原本只是帝國的一個物資中轉站,漸漸的規模越來越大,成了今天這個模樣。
這裡是北上南下的交通樞紐,無論任何人,要從北方前線返回南方腹地,必須經過這裡。四皇子剛剛控制了王城,他的控制範圍還沒有輻射得那麼快,卡圖城主現在還在考慮,他要效忠的對象。
不過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年過半百精力不濟的卡圖城主,原因就是山谷中走出來的那支軍隊。